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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47章但凡赵传薪在这,打他满地找牙

    果然该来的还是来了。

    赵传薪还有一部分资产没有散掉呢。

    他沉声道:“你先应付他们,至于壳牌石油和皇家荷兰石油,呵呵,我给荷兰的王室打个电话商量一下能不能插一脚。至于洛克菲勒,先不去管他。”

    托马斯·w·劳森诧异道:“老板,你还认得荷兰王室?”

    “呵呵,认识的人不多,就一个。”

    就一个——荷兰的女王。

    威廉明娜·海伦娜·保利娜·玛丽亚,赵传薪的小娜娜。

    美国佬就好像崛起的暴发户,即便财富超过欧洲的贵族,还是向往贵族的底蕴。

    托马斯·w·劳森羡慕道:“老板,你不显山不露水,但交游真的广阔。”

    “别废话,赶紧应付那个狗屁调查委员会。”

    挂断电话,赵传薪发现钢笔废了,他把笔尖从办公桌上拔出来丢进垃圾桶。

    抬头问:“继续说,是谁砸了餐饮公司?”

    亚伯拉罕·科恩咬牙切齿道:“是一个叫南方阵线的组织。”

    “咦?”赵传薪眼珠转动:“这名字有些熟悉。”

    亚伯拉罕·科恩解释说:“这是个成员皆为白人的组织。

    他们反对一切有色人种。

    我估计,他们砸我们公司有两个原因。

    第一个,就是因为星辉餐饮公司被曝光是老板你的公司,而你又赚了大钱。他们对亚洲人可不待见。

    第二个,是因为昨天,大白舰队依照罗斯福的命令,宣布开启环球航行,这个消息或许令他们感到振奋,觉得白人力量崛起,刺激到他们了。

    我的一个手下,被他们打死了。”

    看见亚裔赚了大钱,眼珠子都红了是吧?

    赵传薪眯起眼睛:“好胆!大白舰队给了他们勇气?”

    亚伯拉罕·科恩说:“老板,这个南方阵线可不太好对付,这些人凶狠毒辣,甚至很多是退伍的老兵。”

    赵传薪点点头。

    他想了想,再次拿起话筒,拨动号码盘。

    电话接通,接线员说:“这里是纽约市警局第一分局,请问有什么事?”

    “我是赵传薪,让你们局长弗朗西斯·柯林斯来说话。”

    亚伯拉罕·科恩惊呆了。

    我焯!

    太牛逼了好不好?

    “赵传薪”三个字,时隔已久,再次在美国掀起滔天巨浪。

    接线员自然也是知道的,他吓了一跳:“你,你,你稍等……”

    不多时,曾和赵传薪打过照面的弗朗西斯·柯林斯的声音响起:“赵先生,很高兴再次与你对话。”

    当初,赵传薪化名陈宜庚,在第一分局保护安德鲁·米勒的时候,和弗朗西斯·柯林斯有过一面之缘。

    “弗朗西斯,作为老朋友,我有个事情求你帮忙。”

    “……”谁他妈和你是老朋友?

    弗朗西斯·柯林斯心虚的左右看看,确认没人听见赵传薪的话,这才道:“赵先生,你说什么事,能帮我一定帮。”

    陈宜庚很难缠,纽约的警察全部出动都搞不定他。

    当得知陈宜庚就是赵传薪后,弗朗西斯·柯林斯更害怕。

    远东屠夫,也叫战神。

    连陆战队带着大炮都打不赢他。

    此时,大炮就能称得上是陆战武器之王了。

    赵传薪说:“我要你帮我调查一下,有个叫南方阵线的组织,他们的大本营在哪。”

    “好的,赵先生,一个小时之内回复你!”

    此时的座机漏音严重,亚伯拉罕·科恩竖起耳朵,倒也能听清一二。

    纽约市警局第一分局的局长,弗朗西斯·柯林斯,实在是太客气了……

    挂了电话,赵传薪立即拨出另外一个号码。

    亚伯拉罕·科恩分明听见电话那头说:“你好,这里是罗斯福庄园,请问你找谁?”

    罗斯福?

    大罗?

    亚伯拉罕·科恩瞪大眼睛,不会是他想的那个人吧?

    赵传薪说:“我找伊迪斯·罗斯福。”

    伊迪斯·罗斯福?

    亚伯拉罕·科恩转动脑筋,很快想起了这个女人是谁。

    我焯,大罗的妻子!

    “好的,您稍等。”

    罗斯福庄园,位于长岛北岸,纽约州的奥斯特湾。

    这是大罗家族的私人住所,直到二十一世界依然对外开放。

    赵传薪只是想碰碰运气,没想到伊迪斯·罗斯福竟然真的在那里。

    半晌,伊迪斯·罗斯福的熟悉声音响起:“我是伊迪斯·罗斯福,你是哪位?”

    “赵传薪。”

    “……”伊迪斯·罗斯福语气颇为无奈:“我不都说了,不要胡闹,可你看看你干的那些是人事儿吗?我问你在华尔街是不是有所图谋,你告诉我小打小闹,5000万美元是小打小闹吗?现在好了,道琼指数下跌了43%,工业生产下降了7%,已经倒闭了180多家信托公司倒闭,这个数目还在急骤增长!”

    听她连珠炮一样的责问,赵传薪可怜兮兮的说:“别这么说,伊迪,我这人有社恐,最听不得指责。”

    “指责?”伊迪斯·罗斯福陡然提高音量:“指责是对你最轻的惩罚知道吗?社恐?你要是有社恐,我们不得害羞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亚伯拉罕·科恩都懵了。

    大罗的夫人,和赵传薪的关系,听上去很亲密啊。

    这特么怎么说?

    赵传薪嬉皮笑脸:“伊迪,每个想你的晚上,我都彻夜难眠。看在难眠的份上,你帮我个忙。”

    “呸!不要胡说八道,劝你正经一些。”

    赵传薪说:“你告诉我,怎么才能打通威廉明娜的电话吧。走得匆忙,我们没来得及互关……”

    伊迪斯·罗斯福咬牙切齿:“每个因想我的夜都辗转难眠,难眠的时候却在想着威廉明娜是吧?”

    说完,她就觉得不妥。

    但覆水难收。

    太像打情骂俏了。

    亚伯拉罕·科恩脑瓜子“嗡”地一声:石锤一腿?

    大罗的头上隐隐透着让人不安的绿光。

    赵传薪哈哈一笑:“不要这么说,伊迪,我们也是有着一段段美好回忆的,比如那些在餐厅、马车和你洗澡时候的难忘的时光。”

    亚伯拉罕·科恩忽然觉得好刺激的样子,毕竟是年轻,鼻血好悬飙出来。

    餐厅、马车和洗澡……原来场所可以这么多样化吗?

    伊迪斯·罗斯福想起洗澡时候,被赵传薪看光了。她脸一红,啐道:“不要说了,你把电话留给我。现在,阿姆斯特丹的时间已经很晚,人家已经休息。如果人家答应回电话,你明天守在电话机旁吧。”

    “害,我就说,真的是离不开你……”

    赵传薪话没说完,电话就被挂断了。

    他无所谓的放下。

    刚放下,电话又响起。

    “我是弗朗西斯·柯林斯,赵先生,南方阵线的大本营在威廉斯堡的德国村,蓝雁酒馆……”

    “多谢了,弗朗西斯,我们的友谊地久天长,再见。”

    赵传薪当即起身:“去摇人,老子要开团!”

    通过威廉斯堡大桥的电车,客流量陡然暴增。

    狭窄的车厢里,乘客纷纷投来不解的目光,因为他们看见了黑人、白人和亚洲人和睦共乘。

    这在1907年的拥挤环境中,是极为难得一见的场面。

    他们没有因歧视互相谩骂,没有推搡,但从他们的气质上来看,这些人又不像是好人,神情彪悍,腰间衣下鼓鼓囊囊,偶尔车厢晃动,在他们扶稳身体的时候,就会露出凶器。

    所以,乘客大气不敢喘。

    到了威廉斯堡码头,这些人一股脑下车,然后和乘坐渡轮的另外一群同样凶悍的汉子汇聚。

    有人隐约看见了威廉斯堡的码头上,站着一个穿着军绿色大衣的亚裔男人。

    黑人、白人、黄种人,但凡到场的,都狂热的看着那个凭栏抽烟的男人,清冷的海风将他的头发吹的凌乱。

    甭管好坏,此时的赵传薪在美国,尤其是纽约,就是一个符号。

    对他恨之入骨者有之,但敬畏者同样有。

    见亚伯拉罕·科恩、史密斯兄弟还有李希龄他们都到齐了。

    赵传薪将烟屁股弹进大海中,转身。

    乌泱泱的人群立刻静默。

    从他们的脸上,赵传薪能看出一丝畏惧。

    南方阵线和普通的帮派之流不同。

    帮派只是图财。

    南方阵线,这群人却以一种扭曲的信仰聚集在一起,连一般的帮派都不敢招惹。

    赵传薪见人群安静下来,道:“保护我们的财产,保护我们的朋友,做正确的事,睡安稳的觉。

    把我们的铁拳,怼在敌人的脸上;让我们的刀枪,饱饮敌人的鲜血。

    星辉餐饮公司是你们立身的根本,是你们事业腾飞的。

    现在,有人不尊重这一点,觉得自己又行了。

    什么几把南方阵线,今日我赵传薪将披上战甲,冲锋在前。

    你们可敢一战?”

    “敢!”

    众人轰然应诺。

    赵传薪见自己一番话,成功驱散了他们内心的恐惧,大手一挥:“血流成河!”

    “血流成河!”

    在布鲁克林德国村的蓝雁酒馆,此时一群白人壮汉正在推杯换盏。

    有个豁牙漏齿的胖大汉子,举着啤酒杯,高声道:“除我们之外,余皆劣种!该死的赵传薪,这个黄种的臭虫,以为自己很牛逼,敢压榨我们白人的钱,这次伙计们干的不错,砸了他的公司,让他知道这个国家到底是谁说了算。为此,满饮此杯!”

    “饮胜!”

    干了一杯,这群人兴高采烈,感受着“肤色胜利”后的喜悦。

    也有人头脑还算清醒:“海因里希,赵传薪可不是一般人,我们这么做,会不会捅了马蜂窝?”

    海因里希就是豁牙漏齿的胖大汉子,他狂笑道:“老子战无不胜,什么意大利黑手党,什么黑人兄弟联盟,什么犹太帮,什么爱尔兰多兰斯,什么华人安良堂,他们看见老子都得躲的远远地!

    在纽约,谁他妈不害怕我们南方阵线?

    连警察碰上我们也得绕路走!

    但凡赵传薪在这里,老子都打的他满地找牙!怕个毛?”

    这时候,酒馆大门“吱呀”一声开了。

    一张笑嘻嘻的明显的亚洲脸探了进来。

    整个一屋子,白里白气的汉子齐齐转头,刹那间空气静的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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