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琐录!
“过来。”
这道神念很平和,带着几分亲和之意,尽管如此,坠儿还是被吓得打了个哆嗦,他现在可是在秘密逃亡种啊。
“平白受了你的连累,你总得给我个交代吧。”第二道神念紧随而至,颇有些调侃的意味。
“连累?”坠儿一头雾水的拐进了神念传来的岔道,此刻他毫无反抗之力,逃肯定是没用的。
一路狂奔了数十里,他才在一处丘陵的凹洼处看见了十五六岁样貌的少年,少年相貌尚算俊朗,但眼神看起来有点怪异。
“请问尊师在何处?”坠儿四处张望着问。
“尊师个屁!就是我唤你过来的。”少年不悦的出了脏口。
“啊?呃……失敬……失敬……”坠儿颇感错愕,一边打量着少年一边迟疑的施了礼。
“你和那条美女蛇有什么过节?”少年面容稍缓的问。
“美女蛇?你说的……”坠儿困惑的望着他。
“就是找你麻烦的那黑衣女子,你连她的绰号都还不知道?”
坠儿苦着脸摇头,“我对她毫无了解,更不知他为何要跟我作对,您就是那位……”他没敢把“毛孩子”三个字说出来,但料想此人一定就是了,怪不得他的眼神看起来有点怪异呢,一个十六七岁的人哪会有这么深邃的眼神呢。
“我道号问丹子,毛孩子是美女蛇他们浑叫的,你不要跟着乱叫。”
坠儿见他一脸严肃,猜出了他似乎对自己这年轻的样貌很是介意,不喜别人把他当作小孩子,遂乖巧的用力点了点头,然后又恭恭敬敬的施了一礼,口中道:“晚辈灵谅山弟子朗星见过前辈。”
问丹子满意的笑道:“我已经问过广谱了,你可算是仙林院弟子了,那就不必称什么前辈了,唤一声师兄就行了。”
“是……”坠儿迟疑的偷眼看了一下这位奇怪的师兄,然后才应诺了。
问丹子知道他心中的在想什么,主动解释道:“我入仙林院已有两千五百年,当时只有十四岁,因痴迷于炼丹之术,所以在这里学习了十年后就给自己配了一颗驻颜丹药,结果就是你看到的这样。”
“两千五百年?”坠儿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这张仍带着稚气的娃娃脸。
“只多不少。”问丹子的神情间带着几分傲然之色。
“这丹药……,师兄可真是天纵奇才!这么神奇的丹药我听都没听说过。”坠儿无比敬佩的说。
问丹子微微一笑,道:“你也不错,能在第一次进万法丘地时就找到仙林院,这份天资也着实够高了。”
坠儿憨笑着摆手道:“师兄谬赞了,我那不过是一时的突发奇想罢了,师兄痴迷炼丹之术,对经脉当更熟悉,想来也是很快就找到仙林院了吧?”
问丹子正色道:“进万法丘地还能保持观察地形地貌心境的百中无一,这还得说是能获准进入此间者皆乾虚宫才俊,你不必妄自菲薄,我是对炼丹之术太痴迷了,每次进来都是心无旁骛,直至成为仙林院弟子才被人领去到仙林院中看了一眼,否则我这辈子恐怕都不会知道有那么一处所在的。”
“您的这份执着真是令人敬佩,我就差的多了。”坠儿说这话时心中不免有些苦涩,他不是不想下苦功钻研,可他得回家呀。
问丹子面带嘉许之色道:“你已经很好了,这一年多来我过去看了你数次,能如此勤奋算是难得了,而且于丹药之学也算是有些悟性的,自我入仙林院以来,你是第一个跟我一样优先选择炼丹之术的。”
坠儿略显尴尬道:“您误会了,我来学炼丹之术只要是为了给所养的一只小狗炼一点延寿的丹药,之所以这么用功是迫于无奈,一个叫兴鹏的人……”
问丹子打断他道:“兴鹏的事我知道,你来学炼丹术就是为给一只狗炼丹药?”
坠儿咧嘴道:“是,让您失望了,不过……我对炼丹之术也是颇感兴趣的,但目前必须得尽快学一门自保之术以对抗兴鹏,您要是能赐一颗能令狗延寿的丹药,在下感激不尽,日后必当重报。”
问丹子难掩失望之色,沉吟了一下道:“那只狗是何种类。”
坠儿大喜,忙把小蒲团的样子展示了出来,“我也不知道它是什么种类,自小养到现在已经二十五年了。”
“你说的是寻常之狗?”问丹子见坠儿一脸茫然,又换了种说法,“它不是灵兽?”
坠儿连忙点头道:“我想应该不是吧,要不怎么才二十几年就垂垂老矣了呢。”
问丹子眼中出现了些许的忧虑之色,望着他道:“你已经把入门知识学的差不多了,怎么还不明白这个道理?修界所炼丹药哪是凡人、凡兽能服用的?”
坠儿神情不禁黯然,用乞求的目光看着问丹子道:“这个我已经知晓了,您乃是此中奇才,难道也想不出什么办法吗?我求您了,只要能让我的那只小狗多活些年,您让我作什么都行。”
问丹子摇摇头道:“对一只狗你都有这么重的怜悯之心,恐怕你并不适合学炼丹之术,炼丹其实乃杀生之术,每颗丹药都是含着无数鲜血的。”
坠儿苦求道:“我并没有妇人之仁,只是这条小狗自幼伴我长大,颇有些灵性,我早已把它当作了伙伴,实不忍见它这么就死去。”
问丹子眼中闪出犀利的光芒,盯着坠儿道:“你父母尚在人世吗?给狗炼完丹药,你是不是又该想着给你父母炼几颗延寿丹药了?”
坠儿一时语塞了,他确实暗自存了这个想法。
问丹子哼了一声,语气转冷道:“凡间生灵要遵守凡间的法则,你擅自改动他们的寿数且不说这有违修界律条,而且对你所帮之人之兽也未必是好事,你可知我父母是怎么死的子。?”
坠儿眨着眼睛摆出认真聆听的样
“他们是被当作妖怪烧死的。”虽然事情过去了两千多年,可问丹子说出这句话时语气中还是带着些许痛心之意的。
“怎么会这样?”坠儿仅管已经大致猜出了原由,但还是心头发紧的咧了咧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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