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柯南…”
“我不是柯南…”
“我不是柯南…”
张庸深呼吸。反复的念叨三次。
希望总统府不要出事。
千万不要出事…
如果出事,也和自己无关。
我今天根本没在总统府…
谁要是说总统府出事和自己有关,自己一定告他毁谤。
他毁谤我啊…
他毁谤我啊…
“你去了就知道了。”
“明白。”
张庸迅捷的给对方手里塞了五张美元。
一切尽在不言中。
果然,那个上尉沉默片刻。
如果是大洋的话,他是不敢要的。但是美元…
“是请你回去开会。”
“什么会?”
“一群人在那里争功,吵得不行,林主任请你回去说明情况。”
“我?”
张庸满腹疑惑。
还有这样的事?
话说,这都什么时候了?晚上十点了。都不用睡觉的吗?
“林主任还在?”
“在。”
“那好。”
张庸于是招呼队伍。返回总统府。
在外面暗暗的检视地图,没有发现异常情况。里面并没有埋伏三千刀斧手。
于是放心的下车。进入牌楼。
依然是只有他自己入内。登记信息。上缴武器。
不同的是,上次那个姑娘已经在麒麟门外面等他了。显然,林主任有点着急。
“跟我来吧!”
“谢谢!”
张庸进入麒麟门。
这次没有在上次的会议室。是在另外一个地方。
也没有绕路那么多。最后到达一座独立的房屋。
这边有点金碧辉煌的。黑夜中也看得不是很清楚。像是以前的王府?可能重新修整过。
地图显示,里面有好几个白点。但是距离较远。
“伱进去吧!”
“谢谢!”
“不用敲门。自己推门进去。”
“是。”
张庸遵从指示,推门进去。
朝里面看一眼…
我靠。
都是大佬啊!
宪兵司令谷正伦…
警察总署署长李士珍…
还有一个谁?哦,是陈果夫!
厉害了,军调局局长啊!处座的上司!
自己一个小萌新…
呆呆的立正。
呆呆的…
直到被人看到…
“你,先站着”林主任缓缓的说道。
“是。”张庸乖乖的站着。
还好。站着舒服。
在场都是大佬。他怎么敢坐?
就是给他一张龙椅坐,他也感觉烫屁股好吧?
谷正伦和李士珍互相对望一眼。又和陈果夫对视。
随即,三个人都站起来。先后告辞。
他们从张庸身边走出去。目不斜视。
嘿嘿嘿,什么情况?
拜托,谁能告诉我,到底是什么情况…
就请我站在这里?
然后他们全走了?
我来,他们走…
“他们啊,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林主任缓缓的说道。
什么意思?
说我是棺材?见我流泪?
不是。林主任,我没得罪你啊!我还准备上贡的。
你要这么说,我就不上贡了。
“还是得请你来。”林主任又说道,“不然,他们不知道还要争吵到什么时候。”
“林主任,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张庸弱弱的问道。
“没事了。解决了。安静了。”林主任站起来,摆摆手,“你也回去睡觉吧!”
你奶奶个熊…
大老远的叫我来!就让我在这里站着?
然后什么都没说,又让我滚回去睡觉?
不是…
没有这样拆迁人的!
亏得老子还额外花费了五十美元啊!
哼,那笔横财的事,我现在也不告诉你。我现在很生气。很不爽。
先拖着…
“是。”
规规矩矩的回答着。
告辞出来。
出来的时候,那个姑娘也不见了。
得,这才是真正的新娘送进房,媒人丢过墙,用完作废啊!
玛德…
诅咒你们49年全部仆街…
忽然眼神一亮。看到宋子瑜。她脆生生的站在那里。宛若一朵白莲。
她怎么也在?
哦,她有时候也住在这里。
总统府后面有大把的房子,多她一个房间不是事。
“咦?少龙?”宋子瑜也意外。
“是我。”张庸点点头。稳步走过去。
“你来执行任务?”
“没有。”
张庸将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
宋子瑜听完,不由自主的笑了笑。咬着嘴唇看着他。似乎喜欢看他吃瘪的样子。
“你笑什么?”
“你面子真大。林主任都要请你出面。”
“我还没搞懂怎么回事。”
“他们都知道功劳是你的。但是你不要。他们于是抢着要。林主任将你请来,就是让他们都不要吵了。再吵,他就如实报告上去。那他们就没有功劳了。”
“原来如此。”
“但是,你真的不介意吗?”
“我比较喜欢发财。”
“你真是…”
“回头聊。我现在就赶着去发财。”
“你…”
宋子瑜无语。
这个家伙。真是。说多会话会死啊!
我很想见到你的好吧?
三更半夜的,去哪里发财?你去挖别人祖坟吗?
好想跟着去。上次她跟着张庸跑了一天,回来和姑姑们说了,她们都听得聚精会神的。
可惜,现在是晚上,外面不安全。她肯定不能去的。
希望张庸也没事吧…
吉人自有天相。
菩萨保佑…
“组长!”
“组长!”
张庸出来总统府。
心情逐渐好转。没有出事。就是好事。
事实证明,自己真的没有被柯南附体。呵呵。从此以后,平安喜乐,岁月静好…
挥挥手。上车。准备去黄石路。
忽然,地图边缘出现很多白点。还有武器标志。
其中还有三个红点。但是没有武器标志。奇怪。这是什么组合?
立刻提高警惕。缓缓停车。
“黄楚。”
“到。”
“去前面看看。”
“是。”
黄楚答应着。到前面去。
不久以后,他回来了。报告说前面是有警察在办案。
“警察?半夜?”
“好像是有一个日本商家被杀了。日本人也派人过来了。”
“日本商家?”
“是一家叫做吉野家的商铺。老板叫做吉野半兵卫。附近的人都知道的。”
“是吗?”
张庸也没太在意。
既然是公开身份的日本人,他就懒得管了。
他要抓的,是那些隐藏身份的。
想要绕路走。忽然发现又有一群武器标志到来。其中一个还是有标志的,赫然是谷八峰。
得,看来,这个日本人的死,惊动颇大。连宪兵司令部都出动了。
也罢,既然遇到了,那就在这里先看看热闹。
谷八峰急匆匆的赶来,看到张庸,顿时如遇救星,急忙跑过来。
“少龙!”
“少龙!”
还拼命的叫。生怕张庸跑了。
张庸静静的站在那里。点点头。他是打定主意,不掺和眼前的事。
忙不完…
真的,完全忙不完…
他有太多的事情要做。
“谷处长,怎么又惊动你们了?”
“哎,你不知道吗?那个被杀死的日本人很有来头。事情都闹到外交部去了。”
“什么来头?”
“他原来是日寇军队里面的。已经晋升少佐。后来转入预备役。跑来这里开了一家商铺。”
“那又如何?”
“现在日本大使馆也知道了,要我们调查清楚,并且严惩凶手。”
“切!”
张庸撇撇嘴。
又是威吓这一套。
然而,偏偏是老蒋就吃这一套。
眼下的外交部长是谁?是宋子文吗?还是…
呃,想不起来了。
“我们现在的外交部长是哪个?”
“汪院长兼任的。”
“汪…”
张庸顿时愕然。
什么?眼下的外交部长,居然是汪精卫?
草了。
这个死汉奸。那肯定是日本人说啥就是啥啊!
日本人就是他亲爹,比亲爹还亲。亲娘还娘。
“那…”
“日本人限我们三天之内交出凶手。”
“呵呵。”
张庸不以为然。
三天?交个毛线!杀日本人都是英雄!还凶手?
不要说能不能查到。就算是能查到,我也只会奖励他五十个大洋。说他杀得好,杀得妙,杀得呱呱叫。鼓励他多杀几个。怎么可能将他交给日本人?
“日本人那边,派了一个叫做小矶纯二郎的过来监督。他是日本大使馆的武官。平时就嚣张得很。他有个爹叫小矶国昭,好像是个很大的官。”
“小矶国昭?”
“好像是叫这个名字。具体我也不知道。反正来头很大。”
“是吗?”
张庸默默品味一下。
小矶国昭,他知道这个名字。做过日寇首相。
那是后期的事情了。日寇差不多要败亡了。他就是一个补锅的。国内国外都没有人听他的。
“小林子。”
“到。”
“有小矶国昭的资料吗?”
“有。小矶国昭。日本陆军中将。之前是第五师团师团长,去年年底接替植田谦吉担任关东军司令官。此人外号高丽之虎,长期在高丽担任驻军司令。”
“难怪…”
张庸点点头。
原来是高丽之虎。忽然想笑。
日寇也是没什么人才。就驻军几年,就敢叫高丽之虎。
后来好像还有个山下奉文,外号马来之虎?
这什么之虎,好像不太值钱…
忽然,地图边缘又显示有人到来。有标志。是李世群。
张庸不由得皱眉。
这个李世群,真是属狗啊!怎么也闻到了?
不就是死了一个日本人吗?需要出动这么多人吗?随便找个地方警署负责侦办就行了。
能查到就查。查不到就拉倒。对日本人客气个屁。
然而,李世群确实来了。
并且,他很快得知张庸也在,于是赶过来了。
“李组长,好忙啊!”
“陈局长让我来的。一处也会有人来。”
“关一处什么事?”
“汪院长指示,全力侦办。两天之内,务必有结果。”
“两天?”
张庸眨眨眼。好厉害。层层价码啊!
日本人限定是三天。作为日本人的狗,汪精卫限定两天!还真是孝气冲天。
“对。只有两天。”李世群回答。
“那你们去忙吧。不要在这里浪费时间了。”张庸摆摆手。
“你不去看看?”李世群有意无意的问道。
“第一,不关我事。第二,我不听姓汪的。”张庸明确表示。
既然李伯齐都提到投名状了。他不妨将这个投名状打的更加明亮一点。公开宣扬不鸟汪精卫。
你是行政院长咋的,你是外交部长咋的,老子就是不鸟你!
你要是不服气,就来撤老子的职。
但是老子好像连正式的编制都没有。你怎么撤?哈哈!
哦,空军那边好像有正式编制。但是,你汪精卫能插手空军的事务吗?有种你就插手!
“你…”李世群欲言又止。
觉得张庸好嚣张,好狂妄。居然不将汪院长放在眼里。
不过这样也好。天狂必有雨,人狂必有祸。这个张庸,迟早出事。也省得他跑去汪院长那里争宠。
谷八峰保持沉默。
他们宪兵司令部当然只听委座的。
但是,表面上,对汪院长,也算是客客气气的。至少没撕破脸。
不理解张庸为什么直接扇汪院长的脸。好像没必要?白白给自己树立一个敌人。他今天的话很快就会传出去的。
“你们赶紧去吧!”张庸摆摆手,“不要耽误时间。”
“那我们去了。”谷八峰点点头。
他和李世群很快离开。
张庸带着队伍,绕路走。兜了一个圈,回到黄石路。
终于,这边没有人了。黄金标志还在。
张庸带着队伍,来到黄金标志的附近。发现是一个废弃的宅院。
都是残垣断壁。好像是被手榴弹轰炸过。地面有点焦黑。日寇也真是会选地方。居然将藤条箱埋藏在这里。
现在开挖吗?
当然。
夜长梦多。搞到手才是自己的。
当即安排人动手。
很快,大伙儿就将地面挖出一个大坑。
一顿操作猛如虎,很快挖出来一个麻袋。沉甸甸的。张庸心花怒放。发财了。
打开。
顿时银光闪闪。
“哗啦啦…”
“哗啦啦…”
跟着,大量的银元倾泻出来。
什么情况?为什么只有银元?
不是应该是黄金吗?
等等。一定是还在里面。急忙探头观看。
果然,在麻袋的下面,有一些零零散散的金元宝之类的。但是不多。
唔,希望变失望了。
财货是有。但并不是藤条箱…
咦?等等。不是藤条箱。那藤条箱呢?
不对啊。难道藤条箱被转移走了?财货放进了麻袋?
也不对。
仔细看麻袋的外表,发现上面有被腐蚀的痕迹。说明是埋藏了很久的。至少有一年半载的。
可是,藤条箱才出现两三天。
麻袋里面的东西,也不像是新放进去的。有臭味。
所以,最终的结论就是,他找错地方了。
这里埋藏的,可能并不是藤条箱里面的财货。财货已经被转移。
又或者,藤条箱里面装的,并不是财货。而是其他的东西。藤条箱已经不在黄石路。
去了哪里?
不知道。可能是又被带到其他地方去了。中间是有时间差的。
没劲…
还以为是一藤条箱的黄金呢,没想到,只有一麻袋的银元。
虽然是满满当当的一麻袋,但是,最多也就是五千银元。和一藤条箱的黄金相比,完全是天与地的差别啊!
也罢,大洋就大洋吧。
也算是给大家一点见面礼。见者有份。
“陆克明!”
“到!”
“分钱。每人三十大洋!”
“啊?”
陆克明愣住。以为自己听错了。
其他人也是。都是用惊讶的眼神看着张庸。也以为是他们听错了。
张庸说什么来着?
分钱?每人三十大洋?这么多?
怎么可能?
“分钱!每人三十大洋!听明白了吗?”
“是!”
这一次,陆克明终于是听明白了。
急急忙忙的安排人将大洋分发下去。每人三十枚。将衣兜装的沉甸甸的。
打道回府。
没劲。不想干活。只想摆烂。
正好,之前的第五科办公室又用上了。拿来当独立王国。
现在处座不在,毛人凤也不在,李伯齐主管全部事务。山中无老虎,张庸完全就是山大王了。
谁敢说个不字,打死他。
多余的大洋,张庸都上交了财务科。蚊子肉也是肉。也是向处座表示,我又开始上贡了。
然后去睡觉。
醒来的时候,感觉身边有人。
哦,是她…
翻身,将她压在下面…
钱没赚到,那就要人…
要了又想要…
早上起来,身边已经没人。她已经走了。
看来,电讯科真是好苦闷。苦闷的她只有主动来找他。唉…
“组长!”林楠生的声音传来。
“来了。”张庸开门出来,问道,“什么事?”
“李站长找你。”
“知道了。”
张庸简单洗漱。然后来见李伯齐。
这个李站长,今天居然上班了?难得啊!以为他又摸鱼去了。
来到李伯齐办公室外面。果然看到李伯齐。
想起上次的遭遇,于是规规矩矩的立正,敬礼,然后喊报告。
“进来。”
李伯齐头也不抬。低头看文件。
张庸嘴角暗暗上翘。鄙视。对方居然还人模人样的带起了老花镜。
“是。”
张庸稳步进来。
规规矩矩的站在李伯齐的办公桌前面。
按照条令标准,距离办公桌正好两米。不近不远。恰到好处。
既然你要树立规矩,那我就完全按照规矩来。
“有长进。”李伯齐点点头。
“请长官指示。”张庸挺直腰肢,公事公办。
“昨天你在宋城路附近?”
“什么宋城路?”
“就是那个日本人被杀的地方。吉野家。”
“哦。我在。但是我不知道那里叫宋城路。现场我也没有进去。和我没关系。”
张庸有不好的预感。
李伯齐早上叫自己来,不会是要自己去查日本人的死吗?
查个毛线!
死了就死了。死了活该。
“听说死的挺惨的,可能是仇杀。杀人者完全是为了报仇雪恨。”李伯齐随口说道,“行了。我也就是说说。你忙自己的事去了。”
“不是,组长,你叫我来…”张庸悻悻的说道,“就是为了这个?”
“我怕你早上起不来。”李伯齐低头,重新看文件,冷冷的说道,“虽然你是年轻人,也得节制点…”
“我…”张庸顿时脸颊一红。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你真是我爹啊!
比我爹还管得宽!你儿子和媳妇多亲热几次,你也管?
你还想不想要抱孙子了?
真是的。
“对了,还有个事…”
“组长,你能不能一次将事情说完。”
“不能。”
“为什么?”
“因为我是领导。”
“侍从室林主任给我电话,说委座特许,在总统府给你留了个床位。你晚上可以在里面住。以后可以自由进出总统府。”
“什么?”
张庸顿时着急了。
这叫什么事?
这是总统府的床位?
还是功德林的床位?
别害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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