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菀?
张庸十分意外。
居然是林主任的妹妹?她居然在?
刚才剑拔弩张的,他也没注意到。因为白点没有武器标志。
不得了。
又是一个扮猪吃虎的。
还以为她是个乖乖女呢。没想到也不简单啊!
想想也就释然。
但凡是主动上来游轮的,有谁是简单的?
小白兔上来不是找死?
抬头。
果然是林菀。
她穿着明黄绣花旗袍,袅袅走进来。
张庸怀疑她到底是不是林主任的亲妹妹。她长的实在是有点过分漂亮啊!
暗暗提高警惕。
以后遇到这个女人,必须小心。
搞不好,连林主任都不知道自己的这个妹妹,背后其实不简单。
好奇。
她到底是给谁做事呢?
不可能一個人单干吧。
“我需要严肃声明一下。这位张先生,是我们华夏国府军政委员会的专员。他是有未婚妻的。”
林菀美目流转。淡然自若。
贵宾厅里面有那么多人,她似乎都习以为常。
张庸注意到,萧雅妃的眼神,明显变得警惕。
林菀的目光,最后落在张庸身上。“张专员,我说的对吗?”
“对。”张庸点点头,“但是我很好奇,你怎么会在这里?”
“莫非,你觉得,我应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
“你出现在这里,我的确很意外。”
“以后,你觉得意外的事多着呢!”
“哦…”
张庸歪歪头。闭嘴。
这些女人,都太聪明。他斗不过。
他们的智商,至少是他两倍以上。
还好,他是行动派。
甭管她们怎么算计,他不吃亏就是。
有好处就上。
要吃亏就闪。
转头。
看着萧雅妃。
发现萧雅妃正死死盯着林菀。
眼神里面带着浓浓的敌意。毫不掩饰那种。两人似乎颇有过节。
无动于衷。
“萧小姐,我们继续吗?”张庸平静的说道。
“当然。”萧雅妃收回目光。
“继续玩豹子?”
“对。”
“刚才是我赢了?”
“是。”
“那我将这个端走了。”
张庸做出一个夸张的姿势,将看中的黄金果盘抱在怀里。
这是他赢回来的。当然是要立刻拿到。
无论别人怎么斗法,反正,他不吃亏。
萧雅妃不以为意。
目光再次落在林菀的身上。
林菀的目光也牢牢盯着她。
得,原来是两个小母鸡啊!遇到了就互相瞪眼。
其实,瞪眼有啥用。
不如,你们就地厮打一番?
抓头发…
扒衣服…
打的越狠越好。
我喜欢看…
哎哎哎,前面那个谁,将门关上,将窗帘也拉上…
无关的男士都退出去。别妨碍观瞻。
“要不,你们打一架?”
“什么?”
“谁先扒光对方的衣服,谁就算赢…”
“滚!”
两女齐刷刷转头。对着张庸怒目而视。
张庸干笑一声。乖巧闭嘴。
真是的。那么生气做什么?
我说错了吗?
这是最佳解决方案好吧?
一般人我都不告诉她…
互相瞪眼,瞪一万年都瞪不死对方…
有毛病!
最终坐下来,准备开局。
林菀就站在张庸的身边。
“我跟一千美元。”她继续瞪着萧雅妃。
“欢迎!不怕死的就跟!”萧雅妃同样是瞪着对方。纤手已经握着骰盅。
张庸:…
识趣的闭嘴。
他被夹在中间。暗暗偷乐。
“愿赌服输。如果我输了,这一千美元,就是你的。绝不赖账。”
“随便!”
萧雅妃心潮起伏。
胸前峰峦明显的一波不平,一波又起。
张庸觉得,这一波,萧雅妃是明显胜出的。林菀至少和她相差一个等级。
萧雅妃开始摇盅。
一波接一波的起伏,绝对是故意的。
就是故意向林菀示威。
用自己的长处压制敌人的短处。
果然,林菀沉默。
这一波,她确实不是对手。
对方在先天上的巨大优势,后天无法弥补。
“买定离手…”
“三!”
张庸轻轻的吐出一个字。
眼前的气氛很好。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波涛汹涌。看得他眼花缭乱。
生怕破坏了这旖旎的气氛。就没风景看了。
萧雅妃手腕一翻,开盅。
果然…
三个三!
张庸立刻站起来,走过去,将金字塔最底层的金锭拿走。
“哗啦啦…”
“哗啦啦…”
上面的金锭全部垮塌下来。撒落一地。
金字塔顿时土崩瓦解。
萧雅妃:…
其他人:…
张庸潇洒的耸耸肩,摆摆手,表示,我就是故意的。
怎么?
你们有什么意见?
伱们也没有说,不能拿最下面那块啊!
萧雅妃的目光,终于再次落在张庸身上。似乎是要将他里里外外看通透。
林菀冷冷的说道:“还想要上门女婿吗?”
“要!”萧雅妃毫不示弱。
张庸撇撇嘴。
心想,你要,我还不一定给呢!
我可是你永远都得不到的男人。
除非是你主动送钱上门。
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渣男本男…
胡思乱想。
“不玩了。”萧雅妃罢工。
“玩不起了?”林菀冷笑。
萧雅妃沉默。
张庸:…
不会吧?
就不玩了?没意思…
这屋子里,那么多的黄金,我都还没赢走…
忽然发现旁边还有五个人。
尤里。
他们还没走。
像五个狗熊杵在那里。
看看手里的布口袋。
钱收了。必须办事。这是他的口碑。不能坏。
于是来到尤里的面前。
“现在走?”
“走?”
“我已经收钱了。不走吗?”
“啊,走!”
尤里回过神来。
刚才,他差点都忘记正事了。
还以为张庸会借此耍赖。没想到,他居然主动提起。
果然,张庸是有口碑的。
拿钱办事。
童叟无欺。
张庸忽然将林菀抱起来,强行按在座位上。
“做什么?”
“你俩公平对决。”
“你…”
林菀咬牙。
张庸已经扬长而去。
这是女人的战争。不是间谍的战争。他才不会掺杂呢!
你们慢慢斗。
但是,如果扒衣服的话,必须叫我。
我喜欢看…
和尤里等人朝外面走。
“你果然是有信誉的。”尤里忽然冒出一句。
“我喜欢钱。”张庸言简意赅。
“我们欣赏你。”
“不用。给钱就好。不欠人情。”
“当然。只要你能够帮我们找出隐藏的奸细,我们有的是钱。”
“那我好奇的问一句,你们有多少钱?”
“格别乌的人一直在渗透我们,试图从我们当中,找到当年被我们带走的钱财。”
“哦…”
张庸似懂非懂。
格别乌是什么?似乎没听过。
推断应该是北极熊的情报机构?可能是克格勃的前身?
“契波罗夫是你们的人?”
“不是。”
“不是?”
“他是高尔察克那边的。”
“高尔察克和你们不是一伙的?”
“不是。”
“啊…”
张庸感觉头大。
原来这些俄国人也分那么多派别啊!
高尔察克的确厉害。不愧是上了历史书的。死了以后依然有大量忠实的跟随者。
世界很大。世界很复杂。他慢慢了解吧。
“你们有人被暗杀?”
“对。”
“谁?”
“一个很重要的人。”
“死了?”
“死了。”
张庸于是不再问。
尤里带着他来到一个狭窄的过道。
这里已经靠近游轮前面的观景平台。走出过道,就能到达。
然而,目标就在穿越过道的时候,被击杀了。
地上有大量还没凝固的血迹。但是死者已经被搬走。估计是要保密?
一个很重要的人…
重要到尸体都不能让外人看到?
古古怪怪…
神神秘秘…
不过,联想到俄国人内部的复杂关系,似乎也可以理解…
默默查看监控地图。那个火花标志还在。
“这里不是第一现场…”
“我们已经查找了附近。但是没有任何发现。”
“跟我来吧!”
张庸也不解释。地图已经指明一切。
带着半信半疑的尤里,来到火花标志所在的位置。这里是一个很狭窄的空间。
角落里面堆放着一些杂物。地上有明显的灰尘。显然,这是人迹罕至的地方。
“这里是第一现场。”
“什么?”
“凶手是在这里开枪的。”
“这…”
尤里半信半疑。
这个杂物间,和死者所在的过道,似乎没有联系。
窗户只有一条缝隙。
没有找到任何痕迹。
甚至都没有闻到火药味。已经消散的差不多了。
“你确定?”
“子弹就是从窗户的缝隙穿过去的。”
“我看看。”
尤里狐疑的查看。
果然,窗户的裂缝,确实能够瞄准过道。
但是,瞄准的角度非常狭窄。对枪手的要求非常高。要求在极短的时间里瞄准,然后射击。
“这是一流高手。”
张庸缓缓的说道。眼睛眯细。
虽然是在游轮上。但是,这个射击距离,已经超过一百米。
正是因为距离很远,所以,尤里的其他同伙,始终没有找到凶手开枪的位置。根本没想到这么远。
寻常百米狙击,难度不大。新手都能做到。
甚至不用瞄准镜。
可是,如果是射击角度十分狭窄,就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
“弹头是什么类型?”
“达姆弹。已经碎裂了。无法确定是毛瑟步枪弹,还是春田步枪弹。也有可能是莫辛纳甘步枪弹。”
“确定是步枪?”
“肯定是步枪。”
“那…”
张庸若有所思的琢磨着。
他在监控地图上慢慢的寻找。查看附近的武器标志。
既然是步枪,那就是无法隐藏的。
凶手在响枪以后,肯定会迅速的将步枪藏匿起来。
这个距离,不会很远。
太远的话,容易暴露。
终于…
找到!
附近的一个武器标志显示是一把春田1903步枪。弹仓里面还有三发子弹。
应该就是它了。
五发子弹。已经发射两发。
凶手在隐藏武器的时候,没有将剩下的子弹带走。
当然,也没有补充满五发。
对于凶手来说,这些都是没有意义的。
但是对于张庸来说,这一点很重要。可以帮助他锁定凶器。
“你在做什么?”
“寻找凶器。”
“在哪里?”
“跟我来吧!”
张庸招招手。在前面带路。
尤里等人急忙跟上。同时有些紧张。他们没武器了。
如果是遇到凶手,凶手有武器。他们肯定不是对手。
然而,在张庸的面前,他们又不能显露出紧张。只好硬着头皮跟在后面。
不久,张庸靠近了武器标志。
在天花板上面的某个管道里。
凶手很聪明。居然找到了这么好的藏匿地点。
那个管道里面,应该是电线之类的。是有大量空间的,可以藏很多东西。
“你上去。”
“做什么?”
“凶器就隐藏在管道里面。”
“好。”
尤里立刻爬上去。
这个家伙,相当的孔武有力。基本功很扎实。
攀爬什么的,根本不是事。
很快,管道被打开,发现了里面隐藏的武器。
不是一支。
是好多支。
其中一支步枪,确实是春田1903,。
尤里迅速的闻枪管。果然闻到了微弱的发射药的味道。确定就是它无疑。
飘散在外面的火药味,可以被风吹散。但是,残留在枪管里面的火药味,短时间内是无法清除的。
除了春天1903步枪,另外还有两把勃朗宁1903手枪。还有两个备用弹匣。一看就是早有预谋。一个很大的可能,就是凶手不止一个人。可能有同伙。又或者是一个组织。
“凶手呢?”
“我还需要一点时间。”
“多久?”
“不好说。”
张庸老老实实的回答。
他的确是无法估计。因为无法锁定凶手。
如果凶手此时此刻还带着武器,他或许能一眼锁定。问题是,凶手已经抛弃武器。
这就没办法了。
即使面对面的遇到,地图也无法提示的。
至于张庸自己的判断…
不好意思,他自己能够有什么判断?
尤里示意张庸跟他走。
“跟我来。”
“去哪里?”
“见我们老大。”
“好。”
张庸爽快答应。
既然要走向国际舞台,肯定得和很多大佬会面。
穿越很多过道…
来到一个豪华的客厅。
这里像是后世酒店的总统套房?
宽敞…
奢靡…
根本感觉不到是在游轮上。
果然,大佬就是大佬。无论走到哪里,都要衬托自己的身份。
“请坐。”
“谢谢。”
张庸听话的坐下来。
尤其进去报告。不久以后就出来了。
又过了片刻,一个穿着睡袍光头壮汉从里面的房间走出来。
浑身都是毛。难怪会叫老毛子。
张庸于是站起来。
“果然,闻名不如见面。詹姆斯·张,年轻有为,前途无量。”
“你是…”
“奥列格。”
“奥利给?”
“奥列格。”
“奥利给。”
“请坐。”
“谢谢。”
张庸顺从的坐下来。
奥列格跟着坐下。拿起一盒雪茄。向张庸示意。
张庸摇摇头。表示自己不吸烟。对烟草没兴趣。想要说,你折现吧。但是最终没说出口。
“张,我们可以合作。”
“合作内容?”
“非常广泛。”
“比如说?”
“只要日本人还没死光,这个世界,都是需要张先生的。”
“好吧…”
“张,你可以开出条件。”
“其实,奥利给先生,我的要求是很低的…”
“只要钱?”
“说对了。”
“那就没问题了。”
奥列格举起雪茄。示意尤里去准备。
尤里准备离开。进入隔壁的房间。几分钟以后回来。提着一个帆布手提袋。
他将帆布手提袋直接扔在张庸脚下。
“谢谢。”
张庸神色淡然。
弯腰。
将手提袋拿起来。
打开。
里面都是花花绿绿的美元。
满满一袋。
面值都是5美元或者10美元。
粗略估计,可能是五万美元?
“十万!”
“什么?”
“十万美元!”
“啊?”
张庸暗暗皱眉。
大哥,你这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啊!
明明是只有五万左右。
你硬要说是十万。是准备坑我五万吗?
那还合作个屁!
“这是五万。找出那个内奸,再给五万!”
“哦…”
“张先生,是不是我们给的钱越多,你的行动速度就越快?”
“奥利给先生,你看人真准!”
“很好!”
“嗯?”
张庸暗暗疑惑。
什么很好?我没听明白啊!
又看到尤里出去,又提着一个帆布手提袋回来。
张庸:???
哇塞!
这么有钱吗?
一袋一袋美元的砸我?
晕死!
我很受砸啊!
尤里将手提袋扔到张庸面前。
张庸弯腰捡起来。
打开。
果然,里面都是美元。也是5元和10元面值的。
满满一袋,估计也是五万左右。
满心欢喜。同时又暗暗怨念。这些老毛子,真有钱。
他们当初到底是从沙皇俄国那里,带出来多少钱财!
这时,奥列格开口了。
“这是额外的五万美元。我希望在二十四小时内,看到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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