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咔嚓!”
张庸举拿起相机。
对着日谍反复的拍照。确保360度无死角。
这个日谍是宫本家的人,很值钱。得好好的敲诈。天亮以后的早饭钱还没有着落呢!
“你要做什么?”
日谍很绝望。却又无能为力。
眼前这个张庸,是最可怕的敌人。完全不按套路来。
直到现在,宫本一丁都想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怎么被发现的。知道他的身份的人,真的非常少啊!
张庸怎么可能在吴淞口码头,恰好将他兜住呢?
难道是有人告密?
还是非常亲近的人泄露出去的秘密?
难道说,宫本家族内部,也有人秘密投靠了张庸,向他通风报信?
八嘎!
肯定是之前那些人!
肯定是之前有人被张庸抓住了,背叛了帝国。
但是,其他人不知道。他宫本一丁也不知道。于是,他就被无耻的出卖了。绝对是这样的。
他宫本一丁肯定是被内部人出卖的。宫本家族内部有奸细。
“拿你卖钱。”
“八嘎…”
“我的规矩。你居然不懂。”
“什么规矩?”
“你的钱呢?”
“什么?”
“你身上就一把枪,一点散钱,其他的钱呢?”
“什么其他的钱?”
“你从地下金库抢来的钱啊!”
“我交给其他人带走了。你永远都别想知道!”
“哦…”
张庸面无表情。
地下金库被抢走的,主要是法币。
他对法币没什么感情。
就算是有几百万法币,他也懒得管。
日本人抢到这些法币,最终还是要在华夏境内花销的。
确切的来说,是在淞沪地区、东南沿海地区花销。如果是去华北,没有人要法币的。
但是!
你这说话的态度…
我不喜欢!
摆摆手,立刻有人上来。
将腐烂的臭鱼往日谍的嘴里塞。这就叫请伱吃鱼!
我们是天朝上国,热情好客。
虽然你是日谍。但是,我们也请你吃鱼…
“唔唔…”
“唔唔…”
呕吐声不断。
有日谍的呕吐。也有自己人的。
没办法。实在是太臭了。将死鱼塞入日谍嘴里,其他人急忙跑的远远的。
受不了。
真的受不了。
日谍两眼翻白,晕过去了。
“啊…”
昏迷前,发出凄厉的闷哼。
这时候,冯吉良已经全部准备好了。
上来。按着日谍。反正它已经昏迷。
签字。
画押。
日谍当然不愿意。
问题是,他没有反抗的机会。被人按着呢!
要他做啥他只能乖乖的做啥。
最后,所有的供词,都按上了日谍的手印。
等日谍好不容易醒来,发现一切手续已经走完。他已经“招供画押”。
顿时又急又怒。
也顾不得嘴巴里面的臭味了。
“黑!你们真黑!”
“谢谢夸奖!”
“张庸,你不得好死。”
“我的规矩你不懂。不得好死的是你。”
“什么规矩?”
宫本一丁继续满腹疑惑。
他是真的不知道。也没有人告诉他。张庸也没说。
“哗啦啦…”
“哗啦啦…”
大盆大盆的海水连续冲刷下来。
将日谍身上的死鱼味道尽可能的冲走。否则,没有人敢靠近。
然后带走。
留下还有用。要出席记者会的。
以后,如果有需要,真的会被拉到巴黎,在国联大会上出席。
这就要看日寇是否愿意将事情闹大了。
所以,还得电话通知自己“老丈人”。
打电话。
直接打去日寇驻上海总领事馆。
“我是张庸!”
“我要找秋山重葵!我抓到了宫本一丁!”
“他已经承认是自己策划炮击英国军舰。”
“如果你们不想他去国联出席大会供述罪状的话,就派人到马迭尔旅馆来找我吧!”
张庸对着接线员冷冷的说道。
然后挂掉电话。
接线员不敢怠慢,急忙报告自己的上司。
它的上司也不敢怠慢,急忙报告其他人。最后报告来到秋山重葵这里。
“纳尼?宫本一丁被抓了?”
“八嘎…”
秋山重葵皱眉。
这个张庸好嚣张。居然敢这样威胁他。
他知道这个宫本一丁。
是宫本家族的后起之秀。上次张庸曾经提到。
没想到,还没过去两天,宫本一丁居然被抓了?消息是不是真的?张庸是在讹诈自己吗?
按理说,宫本家的人,没有这么糟糕的吧?这么快就被抓?
然而,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炮击英国军舰!
要命!
宫本一丁居然承认了这件事?
居然是他做的?
八嘎!
好想骂人…
军部那些家伙都是吃便便的吗?
情不自禁的想起上次不知道是谁发出来的明码电报,说杉山元是便所扉…
似乎说的确实没错。杉山元真是便所扉啊!
自己是蠢货!
手底下的人也是蠢货!
人被张庸抓住了,赶紧想办法解决啊!
张庸也真是的。打电话来找我做什么?
我和你又不是很熟…
“来人。”
“阁下。”
“发报给陆军,就说宫本一丁可能被张庸抓住了,请他们迅速解决。”
“系!”
属下答应着去了。
秋山重葵想了想,又皱皱眉头。
马迭尔旅馆…
要不要派人去?
派谁去?
头痛…
突然间又想起什么。
“回来。”
“回来!”
已经出门的属下急忙转回来。
秋山重葵摆摆手。
“不用发报了。我亲自打电话吧。”
“系。”
属下于是退出去。
秋山重葵想了想,决定给矶谷廉介打电话。
矶谷廉介目前就在金陵的领事馆。他是陆军中将。大部分的日谍,他都管得到。
那個宫本一丁,应该也是他管的。
拿起电话。
让转接金陵领事馆。找矶谷廉介。
不久以后,矶谷廉介的声音传来了。冷漠。生硬。公事公办。态度并不友善。
秋山重葵和陆军的关系并不好。在天津卫的时候就是如此。
没办法。没有谁可以左右逢源的。陆军马鹿和海军是世仇。和海军关系良好,必然和陆军交恶。
“秋山领事,难得你有电话打来给我。”矶谷廉介甚至没有敬语。
连最基本的客套都欠奉。可见内心不悦。
确实,他非常不爽秋山重葵。觉得对方是海军的忠实走狗。
外务省的大部分人,几乎都是海军的走狗。上次东京兵变,没有清除一批,真是可惜了。
“张庸给我打电话…”
“张庸是谁?”
“张庸说,他抓住了宫本一丁…”
“宫本一丁是谁?”
“宫本一丁承认是自己策划了破击英国军舰…”
“八嘎!”
矶谷廉介终于忍不住了。破口大骂。
秋山重葵立刻挂掉了电话。
得,他只是礼貌的通传一声,其他不管。
是你们陆军自己惹出来的祸端,你们自己解决。自己擦屁股。
我们外务省,至少,我秋山重葵,在这件事上,是不想管的。
“八嘎…”
那边,矶谷廉介的脸色极其难看。
炮击英国军舰的事情,他是知道的。还有点幸灾乐祸。觉得英国人是活该。
这件事不知道是谁做的。但是,他都觉得是好事。
教训教训英国人。他喜闻乐见。
却没想到,忽然间,屎盆子落在了他的头上。
这就有点麻烦了。
到底是谁做的?宫本一丁?
一时间,矶谷廉介也不敢判断到底是不是。
毕竟,下面的谍报机构那么多,有人自作主张,自把自为,司空见惯。
大多数时候,矶谷廉介也是装作不知道。
随便下面肆意发挥。
在华夏,百无禁忌。
哪怕是真的,也无所谓。炸了就炸了。
问题是,人被抓住了,那就有点麻烦。
必须将手尾处理掉。
然后否认。
所以…
张庸必须死!
宫本一丁也必须死!
死无对证!
“阿嚏!”
“阿嚏!”
张庸连续打喷嚏。
内心暗暗怨念。吃个早餐都不安生。
没有从宫本一丁的身上搜刮到钱财,他已经是非常不爽。现在又有人诅咒自己…
特娘的。有本事就站到老子的面前大声骂…
转头看着旁边的冯吉良。
这个家伙精神也不太好。
没等到红党。
红党没出现。
一晚上过去了,红党没来。
白等了。
所以无精打采的。
幸好赚了一千美元。否则会更沮丧。
“冯主任。”
“专员。”
“你要抓的红党还来不来?”
“不知道。”
“现在已经天亮了。”
“是啊…”
冯吉良郁闷的要命。
张庸是故意哪壶不开提哪壶。刺激他。
但是,别人是督察专员。别人又刚抓了日谍。又救了他的命。他能说什么呢?
没抓到红党,只能说是自己没本事。白费功夫。
怨念。觉得自己好累。
抓红党什么的,真是不划算啊!
远远比不上抓日谍的收入丰厚。
看到袁正过来。
“冯主任。”
“什么事?”
“有你的电话。”
“谢谢。”
冯吉良去接电话。
不久以后回来。带着队伍撤走。
张庸好奇看着他。
“不抓红党了?”
“抓不到了。内线已经被杀了。”
“红党叛徒?”
“是。”
“哦。”
张庸不置可否。
心想,叛徒被杀,那是正常吧。
红党肯定有自己的一套应急方案。处置措施也逐渐提速了。
随着红党逐渐在陕北站稳脚跟,恢复和地下党的联系。地下党内部的紊乱和迷茫,都得到有效的清理。
革命的低潮正在逐渐过去。党务调查处的好日子,马上到头了。
到十二月,西北事变,呵呵…
“再会。”
“再会。”
冯吉良带着队伍离开。
张庸继续吃早餐。密西着眼睛,琢磨着去哪里搞点早餐钱…
目光无意中落在远处的海面上。
一艘半混动力的渔船,正在缓缓的入港。
这种渔船是比较落后的,有发动机,也有船桨,很旧。
和运砂船一样,它们也只能在海岸线附近活动。如果出远洋,可能直接倾覆。
刚开始的时候,张庸也没注意。这艘旧渔船的上面,没有武器标志。没有黄金标志。啥关注点都没有。
也没有红点。都是白点。一共是七个人。标准的老渔船配备。
可是后来逐渐发现不对。却是切换到3d地图以后,发现船舱下面有两个白点。似乎一动不动。
奇怪,那两个白点在船舱里面做什么?那里好像是放鱼的。
正常情况下,下面不应该有人。
除非是有人隐藏。
“袁正。”
“到。”
“让那艘旧渔船靠到这边来。”
“是。”
吕海答应着去了。
不久以后,那艘渔船靠在了旁边。
张庸目光看到的,只有五个人。暂时来说,没发现什么特殊的。
但是,他们不是重点。重点是下面的两个人。
张庸上船来。看着五个渔民。
“你们去哪里打鱼了?”
“崇明岛东面。”
“收获怎么样?”
“不咋的,都是一些小鱼。长官如果不嫌弃…”
“你们船上几个人啊?”
“就我们五个。都在这里了。长官你看…”
“你们船上就五个人吗?”
“对,五个。”
船老大非常镇定的回答。
张庸观察其他四个渔夫。发现他们都无动于衷。
于是摆摆手。
吕海等人立刻动手,将五人全部控制起来。
“长官…”
“长官…”
船老大委屈的叫喊起来。
张庸冷冷的瞪了他一眼。
“下面有人。”
“没有…”
“袁正,调人来,将船舱里面东西全部搬出来。”
“是。”
袁正立刻召集码头苦力。
很快,船舱就被清空。确实都是一些小鱼。
“真的没有…”
船老大内心还有一点希望。
然而,张庸已经下去船舱。
他指着船舱角落的两个大缸。人就在里面。
“这个是装盐巴的…”
“这个是装咸菜的…”
船老大还要解释。张庸却不听他的。
直接抄起一根木棒。将瓦缸打碎了。
露出两个人影。
都是蜷缩着。昏迷状。被捆绑。
似乎是年轻姑娘?
“是她们…”
张庸松了一口气。很高兴。
她们身上穿着的衣服,他一眼就辨认出来。
女学生!
失踪的两个苏州女学生!
她们还活着!
张庸转头看着船老大。
船老大的脸色顿时就变成了一片死灰色。
“她们是谁?”
“我,我,我不知道…”
“啪!”
“啪!”
张庸直接掏枪。
你不知道?那就去死吧!去问阎王爷!
船老大当场毙命。
张庸提着枪,盯着其他四个渔民。
“你们知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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