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各位大人了。”
刘章微微一笑,冲着陆商几人拱手行了一礼。
然而陆商和季焕樱等人却是眸光凝肃地看着他,眼神中净是警惕的意味。
他们可以确定,当时带来的人中并没有这刘章的身影。
但其身在天宇帝国,不可能凭空来到黑暗空间。
联想到刘章手下那些人神出鬼没的能力,在场几人都已猜到他大概是偷偷尾随众人进入的黑暗空间。
一念至此,陆商周身霸气微动,俨然有要冲刘章动手的意欲。
在场其他人的反应也与陆商大差不差,均是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在这气氛危急的关键时刻,张逸风却是神色淡然的看着刘章。
眼看刘章明明感觉到了气氛的异常,面上仍然不见半点紧张神情,张逸风更加确定心中的猜想。
“各位不必紧张,想来这位刘掌柜孤身一人潜入此地,应是有要事通知我们吧?”
张逸风摆了摆手,示意陆商几人不必紧张,随后转头看向了刘章。
“哈哈,不愧是救世主,心胸果然开阔无比,在下佩服。”
刘章轻笑一声,算是认同了张逸风的猜想。
“前辈来都来了,应该没必要再当什么谜语人了吧?”
张逸风眸光微微一凝,看着刘章又一副要当谜语人的模样,沉声说道。
“咳,放心,我这次不是来当谜语人的。”
“你们所有想知道的一切,我都可以给出答案,当然前提是我知道的事情。”
刘章轻咳一声,似乎也是回想起了先前在庭院中被火王的火球追赶的画面。
听得刘章此言,在场大部分人眼中都不禁流露出怀疑的神情。
毕竟刘章纵然在天宇帝国内号称万事通,不管做什么事,要找什么人都可以找他。
但此刻他们可是在黑暗空间,面对的更是占据了黑暗大帝身躯,甚至掌握了此间大道的林黑。
这种情况喜下,他们实在是难以相信刘章会知道些什么东西。
“哼,那你倒是说说,现在该如何击败那个林黑?”
陆商双眼一眯,直接了当的冲刘章问道。
这算是眼下最为紧要的目标,不将林黑打败,就无法离开黑暗空间。
而且到时候林黑必将冲出黑暗空间,第一个遭殃的便是天宇界。
所以不论如何,就算他们死伤惨重,也必须要将林黑的所有阴谋扼杀在摇篮中。
“这个简单,只需由张公子这位传说中的救世主出手,自可将林黑击败!”
刘章抚了抚胡须,神色坚定的回道。
此言一出,饶是站在旁边的张逸风,都忍不住抽动了一下嘴角。
“你这说的不是废话?”
“那预言我们都已听说过了,但现在难道让张大哥直接冲上去杀了那林黑不成?”
陆商眼皮一阵跳动,难压心头的怒火,冲着刘章低喝道。
“当然不是,如今张公子神甲在身,对付林黑那小子自然手到擒来。”
“张公子,将你那神甲亮出来吧!”
刘章自信满满的说着,转过身一指张逸风。
“神甲?”
张逸风微微一愣,随后低头看向了自己衣领处隐约露出来的那纯黑异甲。
先前刘章便曾来找过他,说是要告诉他一些关于这异甲之事。
那时张逸风就猜到刘章恐怕是知道些许内情。
再加上方才刘章出现后,便一直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张逸风便更觉得他高深莫测起来。
如今看见他一脸自信满满的指着自己,说是要他亮出神家,张逸风顿时明白了他的依仗是什么。
“看来那传说中的神甲,便是克制林黑的不二法宝。”
“只是……。”
张逸风沉吟一声,随后拉开了自己的衣襟,显露出纯黑的异甲。
“刘前辈难道觉得,这件内甲现在的模样,果真有神甲的样子吗?”
伸手指向身上穿着的纯黑异甲,张逸风有些无奈的说道。
自从吸收果越来越多的那些诡异心脏后,这内甲确实有所成长。
但其上叶开始莫名浮现出诡异的黑暗气息,怎么看都不像是什么神甲。
而反观林黑现在的模样,一身神圣之意,比起他倒更像是那传说中的救世主。
“这……。”
果然,就连对张逸风信心满满的刘章,在看到异甲现在的模样后,都忍不住惊愕一声。
“怎么会这样,这件内甲我记得明明只要吸收到足够的正气,便可以化作神甲的啊。”
“怎么现在成了这幅鬼样子。”
刘章走近张逸风身边,抬手触碰了一下漆黑的异甲。
霎时,异甲便要有所异动,想要刺出尖刺穿破刘章凑上来的手掌。
只是在接触刘章的瞬间,异甲好似感知到了什么天敌,猛的将尖刺收了回去。
这一幕被张逸风收入眼底,他的眼中顿时闪过一抹凝色。
“张公子,你是不是给它吃过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刘章仔细打量了半天,最终似是看出了什么,低声问道。
“额,我不清楚,在我手中时它就已经是这个样子了。”
张逸风摇了摇头,见刘章确实是对异甲有相当的了解,便将自己收获此物的来龙去脉说了个清楚。
刘章听罢,忍不住长叹一声。
“看来这异甲在外流离许久,其上已被恶者的邪气所侵染,如今其上正气尽散已然由神物转为魔物了”
刘章满脸遗憾的看着眼前这件魔甲,凝声说道。
“魔物?”
张逸风低吟一声,看向了自己身上的这件魔甲。
虽然被称为魔,但张逸风还从未感受过这异甲对自己产生过任何不利的念头。
哪怕是如今灵识已经觉醒大半,魔甲仍然对它十分亲切,丝毫没有害他的想法。
就连每次吸收那些灰色心脏,都是在张逸风的首肯下它才会放开了吃。
与其说是魔物,倒不如说更像是一个被张逸风看着长大的孩童。
“如今此甲神性已失,再加上魔性猖獗,已然不能再被视为斩除邪魔的神宝。”
刘章说罢满脸遗憾的摇了摇头,面上神情也不再像先前那般充满了希望。
“刘前辈,话其实不必说的太过绝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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