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大爷正在做梦,梦到了好多的美女围绕着自己打转,甚至连天上的仙女也下凡了,坐在自己的身边,与自己相依相偎来着,一时之间,好不惬意。
仙女之长相,那可是非人间所有,一些个荒村的俊俏的汉子,对之直是垂涎三尺,有人甚至因为得不到仙女而含恨九泉,当时就上吊身亡了。而冯大爷,因为能说会道,亦且生性多情,颇受仙女之欢迎,左一个坐在他的怀里,右一个骑在他的头上,使冯大爷大呼快哉!
天气非常之好,正是秋天凉爽之际,一些个少女少男,出了屋门,走进偏僻无人之处,卿卿我我,谈情说爱,阴阳和合,情同意合!而冯大爷也不闲着,竟然冒天下之大不韪,干起了一些不堪之勾当,摸了仙女的屁股,当时就受到了惩罚,他感觉到自己的头破了。
冯大爷此时睁开眼睛,才知自己做了个美丽而又可怕的梦,梦到了仙女,却不知被谁打了一石头,用手轻轻往头上一摸,这不,摸到了一些血了。可是看了看周围,一片之静悄,半个人亦无,只有一只虫子不断地啼鸣着,有如在安慰着,叫他不要太过烦躁。
“谁打我?”冯大爷边捂着头上的伤口边喊了一声,但是在此时,山林寂静,白云悠悠,四顾一瞧,并无人迹,那打人的矮小的汉子早已逃之夭夭,不可看见了。
“可能是自己不该摸仙女的屁股来着吧,”冯大爷在心里这么念叨着,“不然的话,怎么会被打呢?”
以为是神的惩罚,冯大爷一时之间,也不便过于追究,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算是自己倒霉吧,这便火速离去,本来想呆在这大山上与刘寡妇约会一下,看来是不成了,得赶快回家为上。至于刘寡妇,还是以后再说吧,眼下之事情,先把头上的伤口处理好了,这才是最为紧要的。
到了家里,冯大爷准备着进去,此时夜色降临荒村,却见自己的屋子灯火燃起,显然是有人了,可是堂屋大门关着,其人何以进得去呢?冯大爷趴伏在窗户边,往里面这么一看,这便看到了傻女人了,不穿衣服躺在他的床上,四仰八叉的,甚是不雅观,令冯大爷一时之间,根本就不敢看了,转了个身,瞬时之间,匆匆逃去。
可是这外面,一时盛传有物出没,正是七月半之际,百鬼出没之时,夜色已深,此时独自夜行,怕是不妥。荒村已然是一片之萧条,人人关门闭户,有些人家甚至把灯火也灭了,静静地躺在床上,听闻着远处不时传来的阵阵狼嗥之声。
天上也不知为何,真的是奇了怪了,云团变幻莫测,时而似人的笑脸,时而看去,又如鬼魅。看得这冯大爷,一时之间,不敢看了,迅速回到了屋子,准备睡去,亦如荒村的人们那样,早早上床休息为是。
可是想起了屋子里那个傻女人,冯大爷又不敢进去了,蜷缩在屋子外面,看着倾盆大雨从天而降,顷刻之间,人间已然是一片茫然,愁云惨淡,凄风呼啸,甚是令人怅然无语!
正这时,里面的灯火啪地一声灭去,屋子漆黑如墨,门外的风刮得更凄厉了,独自呆在外面,秋意渐浓,还真是有几分不堪。本来想进去,不然的话,伤了风,亦不是个事来着。
这便站了起来,趴在窗户往里面一瞧,一片漆黑之中,一无所见,纵使是自己的那张大床也看不到了。冯大爷不准备进去了,就这么蜷缩在屋檐下亦是不错的,却在此时,听见刘寡妇的声音了,真真切切是她的声音,一时感动莫明,能让她大驾光临,这是自己多少辈子修来的福气啊!
冯大爷不管这么多了,一片漆黑之中,蹑手蹑脚地摸了进去,一把抱住了刘寡妇,心情到了此时,简直是无法用文字形容,反正冯大爷当时就哭了。平时自己抱一些石头还可以,甚至只能是抱一些臭狗屎来着,至于女人嘛,那是想也别想了,何况还是刘寡妇这样的美貌女子。
这得感谢命运之安排,无论如何。冯大爷当时一边擦着脸上的泪水一边如此思忖来着,甚至准备以后呀,为菩萨立座庙,逢年过节的,这便去为神灵烧些香,许些愿什么的。
想到此处,冯大爷抱得更紧了,却又怕不是刘寡妇,毕竟刚才自己看到的是个傻女人,此时犹豫着要不要继续拥抱,可是听这声音,分明又是刘寡妇的,莫非刚才自己看错了来着?
此时外面不知何故,闪了个闪电,一片雪白的亮光之下,看到了自己抱在怀里的女人,分明是个傻女人嘛,与刘寡妇毛不相干!冯大爷当时就放手了,此时一屁股蹲在地上,不断地哭泣,早知是个傻女人,才不抱呢,现在好了,竟然抱了人家。
傻女人此时,正沉浸在一片幸福之中,能与这冯大爷拥抱一回,也算是三生有幸,不然的话,她的脸上何以会笑得如此灿烂?但是,冯大爷不甘心与之在一起,命运之捉弄,上苍之安排,原来不过就是个恶作剧?
冯大爷立马出了屋门,冲进了外面一片大雨之中,不敢进屋了,甚至连这个屋子也不要了,得去找刘寡妇,无论如何!冒着大雨来到了刘寡妇屋子门前一看,里面灯火荧煌,刘寡妇正与人寻欢作乐来着,对于趴伏在自己窗户边偷看者,那是瞧也不会瞧上一眼。
不仅如此,刘寡妇尚且不住地骂着他哩,说他不是个人,甚至是个畜牲,不然的话,亦不至于与一个傻女人住在一起,此事传扬出去,成何体统,真正是大逆不道,简直是衣冠禽兽!
听到刘寡妇如此评论自己,冯大爷一时气不打一处来,本来想进去与之理论一翻,却看在陪在她身边的都是些达官显贵,一时自惭形秽,不敢进去,徘徊了一阵子,甚觉无趣,即刻回去,站在自己的屋子门前,胡乱地敲了敲门,吼叫着,非要那个傻女人离开自己的屋子不可。
可是此刻看去,里面空空如也,灯火明灭不定,床上空无一人,所有的不过就是一片之凄凉与落寞罢了。冯大爷进去了,此时非常之困顿,不进去的话,这长夜漫漫,如何熬得?
进了自己的屋子,旋即关上屋门,灯火灭去,一时之间,思绪万千,剪不断理还乱,不知这都是些什么事嘛。想要的得不到,不想要的赶也赶不走,念及此处,冯大爷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闭上眼睛,顷刻之间,已然是沉沉睡去了。
第二天醒来之后,冯大爷发现在自己的床上多了个人,不是那个傻女人又是谁?此时非常之气愤,可是看在此人不过是个可怜之辈,不便骂她,更不想打人,赶出了自己的屋子,这便立即关上屋门,似乎永远也不想再见到任何人了。
傻女人哭泣着离去了,不久之后,这声音不知为何,被一阵大风刮走,怎么也听不到了。还真别说,没了傻女人,冯大爷尚且有些思念来着,当时就觉得自己没出息,一个耳光撂过去,这便把自己嘴巴打出血了。
“特么我是不是有些过于无情了呢?”冯大爷在心里这么想着。
但是没有用,傻女人已然是离去,自己空空的屋子就是证明,此时尚且有些后悔,不至于赶走人家,自己方寸不乱即可,何至于如此无情呢?可是,冯大爷当真是赶走了人家了,此时怎么说也觉得自己做得有些过火,却也是正办,毕竟与这么一傻女人共处一室来着,怎么说也不太是个事。
几天之后,人们在荒村一偏僻阴暗之处发现了傻女人,她不知为何事而想不开,自尽了,吊死在一棵柳树之上,有她自己的尸体为证。荒村的人们纷纷指责着冯大爷,若非是太好色了,这个女人也不至于走上这一步。
“冯大爷肯定是强暴了人家。”有人如此评论着。
“我看是这样的。”随即有人附和。
一时之间,冯大爷的名声简直到了不堪之地步了,没有人喜欢冯大爷,虽然没有对他绳之以法,却也是纷纷啐骂不已,有人甚至扬言要打死他。
对此,冯大爷还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自己至于去强暴一个傻女人么?但是,人们之前看到过冯大爷与傻女人呆在一起,不强暴的话,傻女人何至于吊死在一棵柳树上了呢?
从此之后,非但刘寡妇不再理会冯大爷,就算是一些下贱穷困之辈,见了冯大爷的面时,也是不和他说话了。冯大爷的日子渐渐地孤立起来了,没有人与之聊天,那怕冯大爷死了,人们也当作是死了一条狗罢了。
冯大爷本来长相非常之不错,可是如此一来,可就惨了,人们口耳相传,尽说他的坏话,有人甚至说他是鬼。对此,冯大爷也是没有办法之至,人们爱怎么说怎么说吧。
刘寡妇更是非常之不待见冯大爷,一看到他,这便立即关上屋门,似乎永远也不想与之相见了。对此,冯大爷也没有办法,口长在人家的嘴里,人家爱怎么说就怎么说,自己有何办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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