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傻子一时感觉到不太好,却也是没有办法之事,当时肚子非常之不舒服来着,而厕所与之相距非常遥远,非一时半会儿能够走进,权宜之下,姑且以花伯之堂屋作茅房,拉下了好大一泡东西出来。
当时的人们,看到的不在少数,纷纷选择无视,竟然规避了这个话题,相互聚在一起,谈天说地,似乎并不把这事当回事。
“这样的人你们还说是不错的?”花伯有些想不明白,如此质问着,但是没有人回答,人们不过是坐在一边,就当作这事没有发生过。
这时有人火速凑了过来,把二傻子拉下的屎扫走了,一时之间,在这个屋子里,还真是非常之干净,简直纤尘不染,不少人不断地拍打着二傻子的肩膀,竟然无一不说他是好样的。
“小伙子,真棒!”有人这么说道。
“有志气!”有人如此夸赞。
二傻子此时摸着自己的头,站在这稠人广众之中,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敢情自己肚子痛不小心拉了一泡屎,瞬时之间竟成了个有出息的人了?
花伯本来非常之不待见此二傻子,如此之德性,想小花与之在一起,这以后的日子怕是非常之不好过,没得让人耻笑,因此并不看好此事,当时就反悔了,不肯答应下来。
可是不知为何,人们纷纷夸赞这二傻子,竟然把他说得跟一个宝贝似的,就连这小子拉出来的屎,那也是说得极其漂亮,说这是为了压压花伯屋子里的晦气,不然的话,以后呀,那鬼王可能天天来找他的麻烦。
“真的是这样么?”花伯摸着自己下巴上的那颗痣笑着问了一声。
“骗你是小狗。”有人非常自信地说道。
不知不觉间,天色向晚,门前一片之冷落,小河东去之声,渐渐可闻,白天的喧嚣到了此际,亦是逐渐落幕,黑夜即将上演。
人们一个个散去了,包括二傻子在内,不敢呆在这花伯的屋子里,说是害怕着一些不干净的东西,听到人们这般说话,花伯也是想逃离此处,幸好花婶一把抓住了,此时门前雨下不断,已然是到了逃无可逃之境地。
何况狂风不断地刮着,一些个大树到了此时,纷纷倒下来了,荒村的道路瞬时之间,已经彻底被阻断,再想逃出去,就是长着翅膀,那怕会飞,那也是脱不了身了。
鬼王又出现了,徘徊在花伯的屋子门前,说是想进去喝杯喜酒什么的,本来是不答应的,因为天色已夜,人去楼空,一片之落寞,也该是休息睡觉之时辰了。
面对此物,花伯当然是不允许其进屋了,非常之晦气,可是不成,似乎不进来玩一下,不去看看这屋里的一些个陈设,不去与花婶说说话,谈些闲天,这便不走了。
一时之间,花伯也是没有办法之至,只好是让他进来了,不然的话,得罪了这可怕的鬼王,届时真的是吃不了兜着走,甚且死无葬身之地。
人们纷纷散去了,不然的话,这鬼王想进来,想祸害人家一家老小,怕也没那么容易。可是人们此时已然是不在此地,离开了,早早地钻进了自己的屋子,关上屋门,又在门后面压上一块巨大的石头,一切的一切似乎皆不与自己相关了都。
这鬼王过惯了风花雪月的日子,祸害过的女人不在少数,不要说花婶这样的好看的妇女,就算是一些断手瞎眼之辈,特么也不放过,强行要与之发生点什么事,直是非常之讨厌,几乎家家防备,时时留意,欲与之同归于尽者大有人在。
在此强大的存在面前,花伯不敢有任何的反抗,此时甚至想溜出去,干脆逃之夭夭算了,免得看到一些不好看的事情心里难受。
这不,扛着个包袱,他准备出了屋门,逃到大路上,离开家园,去一些个没有鬼王的所在,过上安生的日子。
正这时,发现这鬼王似乎不敢进自己的屋子,只是不断地徘徊着,欲进不进,要去不去,一时之间也不知此物到底意欲何为,抬头看了看天色,雨落得更大了,大小道路到了此时皆是泥泞不堪,更皆风声凄厉,夹杂着一些个石头之类的物事,简直非常之不安全。
看了一眼这天空,花伯此时不想出去了,反正这鬼王也不进来,倒不如就呆在自己的屋子反倒来得好些。
此时想起了二傻子,全靠他在自己的堂屋里拉了一泡屎,不然的话,这鬼王可能就无所顾忌,真的是想进就进,没人敢对之说个“不”字。
鬼王徘徊了一阵子,终于是不敢进来,远远地避开了,捂着自己的鼻子,瞬时之间,消失在夜色深处,不知何处去了矣。
几天之后,花伯在小河边碰到了二傻子,见他与自己的小花在一起,一时之间,有些生气,本来想发作,可是念及他在自己的堂屋痾了一泡屎,吓走了鬼王,算是给自己立下了汗马功劳,这便装作没有看到,闭上了眼睛,悄悄溜之大吉了。
少女本来是不想与这二傻子在一起的,觉得其为人吧,不是太聪明,并且下流之至,一见了面便想要干那事,与少秋相比,那根本就不是一个级别的。
可是吃不住人们再三说这二傻子的好话,日子一长,就连少女也开始怀疑起自己来了,莫非自己错了?
强大的舆论面前,少女选择了妥协,胳膊拧不过大腿,想要生活在荒村,就得按荒村的规矩办,绝对不敢造次,否则的话,有她受的。
自此之后,少女天天与这二傻子去小河边,或者是大山上无人之处,干起了那种勾当,这要是让少秋看到了,保不定会非常之吃醋来着,甚且可能都不想活了。
幸好,对于这一切,少秋根本就不知道,每当少女去大山上、小河边与二傻子约会之时,他便打开书本,趁着外面无人吵闹,正是学习之大好时机,抡开了膀子,大声地读起了书来。当然,少秋要是知道少女去了大山上了,并且是与这么一个二傻子呆在一起,不知道还会不会去读书呢?
肺病已然是非常之严重了,医者早有断言,说他活不了多久,不日之后呀,就有可能会完蛋,此时不想死,也不能死去,因为有少女之存在,这一旦不在这个世界上了,见不到了少女,让其受世人之垢病,这却要如何是好?
为了少女,仅仅只是为了少女,少秋读起了医书,每当夜深人静,万籁俱寂之时,人们纷纷上了床,钻进了铺盖之中,与自己的爱人相依相偎缠绵悱恻之际,孤独的他只能是趴在冷冷的灯下,苦苦地看着医书而已。
而在这个时候,不仅其他的那些女人与自己的丈夫在床上寻欢作乐,就连少女也是去了大山上,不是呆在玉米地里,便是去了荒草丛生之处,与那二傻子谈情说爱,好不风流快活。
这个时候,花伯尚且会不时出没于他的屋子门前,有事没事,也要去敲一下门,不时借一块砖头,便是去无故抠一块木板下来,以备不时之需,万一将来自己的墙壁坏了,以之来修补一下不是很好吗?
当然,花伯此时最主要之目的还是袭扰这读书人,不准他看书来着,否则的话,万一变得聪明了,把二傻子比了下去,成了个有钱之人,届时横行天下,还会把自己放在眼里吗?
那时呀,不仅这读书人不会看得起他,连带着也让人笑话,说他有眼无珠,狗眼看人低,甚至要说他不是个人,不得好死这样的恶毒的话语。
为了防止人们如此说话,花伯每当夜里,在黑夜之掩护下,往往不是去与人闲聊,也不去打牌算命,而是呆在少秋的屋子门前,不住地叨扰,往往要趁其不注意之时,向他的屋子里丢一块石头,或者是把一些个不太干净的死去多日的老鼠扔在他的身上……
对此,少秋浑然不知,一心一意地看着医书,得把自己的身体弄好些,不然的话,以后呀,想要为少女摭风挡雨,想给她一个幸福的家,只怕是不成哈。
可是这时,正当少秋看书看得入迷之际,花伯竟然要放一个非常响亮的屁出来,发出天大的响声,几乎把这个屋子都要冲垮了,也把少秋吓得不堪,立即打住,不去看书了,放下书本,出了屋门一看,却又是只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其他一无所见。
也不知为何,可能是吃了一些有毒的东西还是什么,这花伯放出来的屁还真是极其不堪,一度令人中毒,瞬时之间头脑不太清醒,有轻度中毒之迹象,昏昏沉沉地,再想看书,已然是看不进去了都。
少秋只好是关上屋门,不看书了。此时门外不知为何,渐渐下起了雨,小小的雨不断地下着,聆听着这雨声,还真是非常之令人舒服。
当然,舒服的不止是荒村的人们,少秋也不例外,边聆听着外面的雨不断地下着,边想着少女的妩媚的笑脸,渐渐闭上了眼睛,沉入了梦乡深处,去找少女说话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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