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傻子进了少女的屋门,此时站在门外的花伯看在眼里,却并不作声,只是略看了一眼,瞬时之间钻进了自己的屋子里去了。
门外已然是下起了大雪了,非常寒冷的那种,寒潮黄色预警,荒村的人们,在这个时候,统统呆在自己的家里,断无出门之理,纵使是一些爱好热闹之辈,到了此时,亦只好是宅在家里,断不敢出去了。
那些叶子泛黄的老树上的叶子,一夜之间掉光了,此时披上了厚厚一层雪,映着天光,看上去,尚且有些刺眼,纷纷扬扬的大雪飞舞不断,袅袅婷婷有如少女,在花伯的屋子门前飘洒不住,使之坐在火炉边,边喝着酒边尚且要吟诗一首来着。
在这么寒冷的天气里,花伯在自己的堂屋里生了个好大的炉火,此时坐在炉火边,本来想看看小人书来着,可是,不知为何,有人竟然吼了一声,骂了娘来着。
这就使得花伯有些想不明白了,自己又没有招惹谁碍着谁了,何至于无故在门前骂娘来着呢,本来也像如之前一样,不去理会算了,不然的话,他难道能出去与之打上一架吗?
雪天路滑,那人走过花伯的屋子门前之时,本来好好的路,可是踏足上面,瞬时之间滑倒在地,久久不能爬起来,无奈之下,只好是骂了句娘,聊以发泄心中的不快。
本来平日走路,在花伯的屋子门前,根本就没有任何的石头存在,可是这下雪天,不知为何,那块石头竟然是趁着那人不注意,慢慢爬到了那人的脚下,那人不注意,踩了上去,一下翻倒在地,即刻骂了娘来着。
花伯此时正在屋子里喝酒来着,听闻有人无端在自己的屋子门前骂娘,这要是平日,那也倒罢了,可是今日不同,有贵客串门,这要是听到有人如此骂娘,可能会产生误会,从而对小花也有所怠慢。
于是,花伯凑上前来了,今日那人若是不把话讲明白了,不说个子丑寅卯,瞬时之间便要死在他的眼前了。
那人不过是一句口头禅罢了,对花伯并无谩骂之意,此时听见他站在自己的面前,把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一时之间,怎么能不气愤,挥动双拳,与花伯打在一起,直接使之鼻子流血不住。
见不是个事,那块石头旋即爬走,趁着大家不注意,瞬时之间消失不见,在花伯的屋子门前,仍旧是一片平坦,无任何石头之存在。
花伯捂着自己的鼻子,在门前的雪地上颇洒上了些血,使那人这时看起来也有所害怕,毕竟都是一些种地的人,没见过什么大的陈仗,此时吓得浑身有如筛糠,颤抖不已。
纵使如此,花伯依然是有些怕了那人,并不敢上前去与之理论,早知打不过人家,还不如不动手来得好些嘞。
那人本来不打算去打花伯了,可是看着他跪倒在自己面前的样子,想起之前的无礼,不由得又凑上前去,对着他,又是一阵拳脚相加。
正这时,二傻子出来了,也不穿什么衣服,纵使是天气如此寒冷,身上也不过两件单衣而已,至于棉衣,那根本就不用考虑,因为其人实在是肥胖,纵使下再大的雪,那也是不会感到寒冷来着。
二傻子脱去了身上的衣服,站在那人之面前,与之对骂起来,并且以眼还眼,照着那人的鼻子,抡起了拳头,只一下,便打得不住地流血。
那人本来想还手来着,可是看着这二傻子膘肥体壮,浑身是肉,就算是脑袋上面也长满了肉肉,一时有些吓住了,并不敢动手,袖着手,渐渐离去,消失在人群之中了。
少女也出来了,匆匆穿好了衣服,想出来帮着自己的父亲,可不能让人给欺负了,父亲一把年纪了,此时再让人给欺负了,却要如何是好哈。
少女钻出了屋门,看到二傻子已然是把那肇事者打跑了,一时扑上前去,二话不说,抱住了二傻子就是一阵亲吻,使得二傻子有种受宠若惊之感。
花伯走到洗脸处,略洗了把脸,之后一家人又静静地围着炉火,吃起了火锅,说着一些有趣的故事。
二傻子此时浑身的肉不住地颤抖来着,纵使是天气如此寒冷,那也不用害怕,因为根本就不会冷到他,加上有了这火锅,浑身上下,渐渐开始发火,纵使是不穿衣服,那也不会感到寒冷了。
门外不住地开始下雪,雪花足有门板那么大了,天气非常之寒冷,一些人们,到了这个时候,往往只好是宅在家里,不然的话,这一旦出去了,恐怕绝无返回之理。
大雪漫漫,路面瞬时之间不可看见,那些走出了荒村的人们,往往走着走着,这便会迷了路了,不往家里走去,而是朝着一个根本就不认识的地方蹿去,从此再也回不来了。
花伯一家人围着炉火,吃着狗肉,说着一些笑话,当真是其乐融融幸福满满。
少女因为有了这种勇敢的男人而心里十分之高兴,这不,在吃菜之时,往往要往二傻子的碗里夹一些好的菜,以表示自己的谢意,今日当真是多亏了二傻子,否则的话,恐怕花伯会有大的灾难,甚至有可能会死去也说不定哈。
……
到了夜里,那人站在自己的屋子门前,静静地欣赏着天空不住地下着的雪花,今年的雪花较比往年,那是大了去了,家里已然是到了揭不开锅的地步了,加上今日在花伯的屋子门前被打,心情当真是非常之不好。
正这时,漆黑的一个影子出现在他的屋子门前,那人浑身是肉,每走几步路,便会不住地颤抖着,纵使下再大的雪,那也并不会感到寒冷。
那人可不就是二傻子,此次前来,不过是听人劝告,不得不来安抚一下那人,不然的话,以后呀,活在荒村可能就不太舒服了。
“老伯,”二傻子老远便喊了一声,“白天多有得罪,此时给您老送些礼物,不过是些金银之物,不成敬意,还请笑纳为盼。”
“放在那儿吧,”那人几乎吼了一声,“你特么下手也忒狠了些,说好了,不过是演戏而已,至于往死里打吗?”
“老伯,”二傻子客客气气地喊了一声,“不如此的话,那一家子人不会相信是真的哈。”
那人收了好多的钱,此时送走了二傻子,笑着走进了自己的屋子,立马生起了炉火,煨起了狗肉来了。
二傻子回到了自己的屋子,为了送礼,此次当真是花了大价钱了,之前的生意算是白做了,往后的日子可要怎么办哟。
门前的雪花飞舞不断,一时寂静无声,那人有了这些财宝,以后的日子,那是再也不会愁了。
天气当真是太冷了,少女早早地躺在床上去了,想起今日二傻子的表现,虽然是为人不怎么聪明,可是足够勇敢,一时脸上发红,总算是找对人了。
等过了这个年,最迟到了明年吧,一定要把这个婚结了,从此与那二傻子相依相偎,和和美美的过着日子,生两个胖孩子,种几亩地,快快乐乐,高高兴兴地度过此生。
“父亲,”少女喊住了花伯,“我想嫁给他。”
“嫁给谁呀?”花伯故意装逼地问道。
“二傻子。”少女红着脸轻轻地说了一声。
“成。”花伯此时脸上也洋溢着笑容。
……
赶集这天,二傻子夹在人群之中,往着吕镇而去,不得不去,因为有人邀请他,一旦不去,得罪了人家,怕是多有不妥。
在吕镇边上住着一户人家,这户人家生有一个女儿,有些失智,认人不清,在赶集这天,往往要做出一些骇人听闻的事情出来,比如会站在大街上撒尿来着,有时又会在心情高兴之下,无端与一些路人干起了那种事情。
那个傻女人这天也早早起了床,匆匆洗漱完毕,站在大街上,等待着一个人,一个自己在梦中早已见过的可爱的人儿。
不久之后,那个可爱的人儿便出现在她的眼前了,可不就是二傻子么?
这便凑上前去,二话不说,抱住了他,与之在大街上亲吻不断,惹得过往的行人往往要驻足观看良久,甚且有些人竟然到了不舍得离去之地步。
二傻子平生尚且没有见过这个陈仗,一时之间颇为之而感动,与这个女人相比,小花根本就不在话下了,这不,也不顾这么多人在看自己,当着大伙的面,与那个傻女人做下了那种事情。
完事之后,二傻子也不想去赶集了,瞬时之间逃去,趁着那个傻女人不注意,钻进了人群之中,往着荒村的方向蹿去。
心里有了那个傻女人,二傻子对少女又不再待见了,有时见了,甚至会觉得有些恶心来着。
当然,至于说不要了她,那又不可,因为人人劝说着他,非要他娶了少女不可,不可拂了大家的好意,不然的话,以后呀,活在荒村可能都没啥意思了。
可是到了这时,家里几乎没有什么钱了,一时之间,还真是有些犯难,这一旦没有钱,那么,想必花伯届时可能真的会拒绝把少女嫁给自己也是有的。
可是这雪下得这么大,出门不易,何况还要去挑那些沉重的货物,此简直是不可能做到的嘛。
二傻子呆在自己的屋子里,心情相当不爽,想着弄钱的办法,可是思来想去,还真是想不出一个上好的办法,不知该怎么办了。
漆黑的夜里,二傻子躺在破败的屋子里,心绪复杂,不知如何是好,这一旦没钱,想娶少女进门,只怕是不太可能。
“往前走,沿着古道走去,在一口枯井下面有个东西,打开看看。”天上这时传来一个神的声音。
“好嘞。”二傻子大喜。
于是,二傻子出了屋门,往着前方走去,在这大雪天气里。一阵阵凄厉的风不住地呼啸着刮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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