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主帅是谁?”
“他们有六个基地长,分别是,秦黑,秦天,柳如剑,程大宝。
还有两个基地长暂时不清楚,身份保密,一直没查出来。”
“这些人可都是年轻人。”李双安道。
“年轻?”尉迟信雄摇摇头,“这些人正值当年,都是三四十岁的好年纪。”
想当年,他尉迟也是军中一枝花,只可惜,现在却老了。
李双安回过神来,他总觉得姐夫还在大乾,当年姐夫身边跟了一群人,可不就是这些人?
当年这些人为大乾而战,现在这些人却为了大明而战。
“都督,我我这一次带的几乎都是骑兵,如果可以的话,我愿意带兵去突袭。”李双安道:“即便现在骑兵已经式微,但只要还没有完全淘汰,我就能起到作用。“
谁能想到,十余年前,还是骑兵为王。
十余年后的今天,骑兵居然成了累赘,看到他们的到来,甚至没太多人高兴。
当初秦墨说,有朝一日,骑兵将淘汰,所有人都只是笑笑。
而现在,秦墨说的话正在实现。
“还是镇守吧,咱们现在不能以人数换战果。”尉迟信雄道:“还是等机会,对方现在摆明了是想消耗我们,骗我们出去。
只要我么坐镇扼要,他们想打上来,也没那么容易。”
月氏这地形,易守难攻,在对方不出战机的前提下,完全可以弥补差距。
而拖得越久,对他们就越有利。
西域是他们的大本营,完全可以拖到胜利。
他当然很想大手一挥,让手下的人全都出去,看出去作甚?
送死吗?
面对对方精锐的武器,要做的不是逞一时之凶。
秦墨那十六字真言至今还是良言,该凶的时候要凶,凶不过就要避其锋芒,养精蓄锐。
对方屡攻不下,必然会焦急,只要急了,就会露出破绽,到时候他们寻到破绽,便能拿下对方。
众人足足商议了两个时辰,在确定了最终方案。
骑兵虽然已经面临淘汰,可依旧有步卒难以比拟的优势。
那就是等到大明出现破绽,他们可以雷霆出击。
而这里都是高山,很多武器,只能靠马来运送。
这一点,是内燃机车所不具备的。
众人走出军营后,尉迟霸道说道:“我总算明白,为什么秦墨捏着内燃机不出口了,他是不是早就预料到了这一天?”
李安康道:“秦墨的做法其实跟咱们一样,那时候,咱们也是将淘汰的武器卖给其他附属国,赚取大量的外贸,来补贴国内。
只不过,秦墨比咱们做的更好,而且也更加的严防死守。”
众人都是点头。
他们虽然恨得牙痒痒,但是不得不说,这一招真是好用。
李双安眺望远方,内心一片安宁。
多美的风景,却为何要战乱不断呢?
他不懂,为什么南番已经归入大乾了,还要连年征战,这已经跟他当初的初衷不符了。
他想问姐夫,难道真的要征服大乾?
如此,才能彻底消灭战争吗?
李双安深吸口气,内心乱了。
而与此同时,大乾京师。
一颗颗暗子被激活,这个数量多达数千人。
六扇门的搜捕,并不影响他们的日常生活。
他们知道自己的身份,平日里正常生活,和普通的百姓无异。
而现在,他们接到了命令,接下来,将为秦墨而战。
很多年前,秦墨救助了许多人,这些人中,很多人是孤儿,是从战乱中活下来的。
而这些暗子,就是从这些人中精心挑选出来的。
每一个都是忠心耿耿,接受过专门的训练和考验。
他们是最基础的人,在这之上,还有接头者,领导者。
平日里,他们就是忠心耿耿的大乾之民。
而一旦被激活,他们就是最不畏死的战士。
而现在,他们在等一道指令。
除此之外,大乾方面,陆续有官员莫名死去。
这一度造成了惶恐。
这惶恐在京师蔓延,无数人上奏,恳请阿嗣和大明和谈。
而大乾京师日报,也披露了这一件事。
最终后果就是,大明鸿胪馆门前,被泼满了金汁,臭气熏天。
两军交战,不斩来使,因为大明也有鸿胪馆的官员驻扎,所以目前而言,他们并没有动秦有才。
阿嗣看着送上来的奏报,大发雷霆,“暗杀我大乾军官,秦墨,你果然好狠的心。”
不过转念一想,自己又何尝不是要杀了秦墨?
他没想到,秦墨出手反击如此的凌厉。
短短几日的时间,就有二十多位军部官员被暗杀,死的蹊跷。
即便他已经加强了防备,但是京城的官员没有一万也有八千,这么多人他防备的过来吗?
新上任的六扇门都督被他叫了过来,阿嗣怒声呵斥,“废物,你是干什么吃的,六扇门搜索了这么久,依旧有这么多敌军潜藏在京师。
是不是要让对方摸到朕的身边,你才能反映过来?”
新都督也是王族的,对阿嗣而言,现在其他人都不可信,唯有王族人不会背叛他。
“陛下,秦墨很早之前就在布局了,这些暗子平日里都是普通人,怎么查都没有任何问题。
总不能怀疑谁就杀谁,那样,迟早会天下大乱的。”
阿嗣将手中的奏折砸了过去,“宁可错杀,不可放过,不能杀,就抓起来,统统下大狱,等到战争结束后,在另行审讯不就行了?
朕告诉你,要是接下来,还有人被暗杀,你就别来见朕了?”
那新都督苦着脸,本以为担任六扇门都督,春风得意,可现在看,这位置无疑是催命的。
别说其他人了,现在他都害怕被暗杀!
不过现在皇帝大怒,他总不能说出心里话,只得唯唯诺诺的点头答应。
等六扇门都督离开后,阿嗣才逐渐冷静下来。
短短五天不到,整个安南就被明军给攻下,而明军还没有收手,一直在向西进发。
那些南洋小国,都是纳头便拜,没有丝毫的抵抗。
这让他感觉,自己经略南洋多年,都经略到狗身上去了。
可仔细一想,他又觉得细思极恐,毕竟秦墨,也曾经经略南洋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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