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瑶顿时急了,“不行,我得跟着你,你说过的,主要是出远门,都得带着我的。”
方莼也道:“这事儿没的商量,必须带上我俩,哪怕我们现在不如从前了,但是挡刀挡剑的总行。
你在外面总要有个人使唤吧,总要有个亲近的人,否则我不放心。”
她的话不容置疑,但是这一次,秦墨却是摇头,“你俩是我老婆,又不是死士,什么挡刀挡剑的,就算要挡,那也是我挡在你们两个前面。
此去西域,不是那么简单的。
那些人很疯狂,隐藏在百姓之中,你不知道那些面带微笑的人是否是好人。
他们将炸弹捆绑在身上,冷不丁的冲出来,跟你同归于尽,是真正的死士。
那些人都是被洗脑,被训练的傀儡,在他们的世界里,是没有对错的。
有的只是毁灭和杀戮。”
“大明是没有将士了吗,非要你这个太上皇冲锋陷阵。”李玉澜也红了眼睛,她很害怕,也很担心,“你说你,一把年纪了逞什么能。
下面那么多人,你就不能派一个钦差去处理这事儿?
你真以为自己还是十七八岁的年级,无所畏惧呢?
你要是有个什么事,你让这一大家子怎么活?
你让我们怎么活?
在你眼里,只有大家,没有咱们的小家是吗?”
秦墨温柔的替她擦拭眼泪,“三姐,我说过,在我心中,你们比大家更重要。
但是这个天下是我打下来的,这个世界因为我的意志变成了这样。
如果我不推动,那么迟早这个世界还会变成原来的样子。
一个面目全非的世界,不是我想要锝
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
你知道我这个人,向来都是最怕麻烦的。
但是这一次,我必须得去。
等这一次忙完了,我就真的不会在出远门了。
我也懒得动弹了。
我就守着你们,安安稳稳的把余生过好。
真的,我答应你们。”
秦墨无比真诚的道。
“我不管,反正我死也要跟你去。”李玉漱紧紧的抱着秦墨,哭着道。
“又不是生离死别的,至于吗?”秦墨抚这她的背,“以前我也没少去巡视,不至于的。”
“以前你都是在西京,要么就是在中原,我们当然不紧张,但是西域多是胡族人。
谁知道他们是否真心归顺大明?
若是真心,也不会闹出这样的事情来。”李丽珍道:“姐夫,咱们不能冒险,大不了,就再打一次就是了,打个几次,他们自然就乖了。”
秦墨摇头,若非到了最后关头,他是不会用这么野蛮的手段的。
要不然,这二三十年投入在西域的人力物力和金钱,岂不是都白费了?
那不是秦墨想要的。
他这一次过去,是打算用最小的代价,拿下西域,如此一来,也不白费这么多年的苦心经营。
他知道,那里的百姓,是向往生活的。
但或许这些年发展太快,太多人暴富了,以至于他们觉得这是正常的。
得让他们尝一尝曾经的滋味,才会珍惜现在来之不易的生活。
“对,好哥哥,你就别去了,我们在家里陪着你,你想怎么玩都行。”李静雅哀求道:“你上次不是想让我那个吗,我同意了还不行吗,只要你乖乖待在家里,你想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对对,我们随便你怎么欺负,绝不喊停,要怎样就怎样,任你施为!”李雪不住的点头。
秦墨叹了口气,也没说话,躺在众女之中,那一刻,他还真有点动摇了。
苏我幸子在哪里忙活呢,也不怕大家笑话她。
秦墨拍了拍她的脸,“别忙活了。”
苏我幸子一愣,‘哇’一下的哭了起来。
她这一哭,大家伙全都哭了起来。
秦墨头疼的不行,根本安慰不过来。
既然安慰不了,他索性不安慰了,等她们哭歇了,才道:“最后一次,完成天下归一的任务,我就圆满了。
快就一年,慢就三年,我必回来。
等局势稳定了,我在打电话让你们过来,行吗?”
“你太狠了,我们都哭这样了,你也不哄哄。”李玉漱说着,气呼呼的背过身去。
紧跟着其他人也有样学样,背过身去。
苏我幸子道:“主人,这一次,我也不理你了!”
秦墨挠挠头,无语了。
索性卷过褥子,蒙头睡了起来。
不理就不理,他睡还不行吗?
可没睡一会儿,这些女人又开始折腾他。
折腾了大半宿呢,秦墨都快崩溃了。
他算是看出来了,不答应她们,是不会罢休了。
秦墨飞快的溜走,一个人跑长寿殿去休息了。
这下众女没有追过来,他反而睡不着了。
秦墨有一个大心脏,不管什么时候,他都能休息好。
而这一次,他反而患得患失起来。
或许是因为年纪大了,对自己不自信了。
又或者,是太久没有出过远门,有些舍不得家人。
就这么辗转一夜,第二天他盯着一个熊猫眼起来了。
出发之前,秦墨召集阁部大臣,说了自己要去西域巡视的事情。
这一下可把阁部给闹翻了。
众人都纷纷劝说秦墨,“太上皇,那可不是闹着玩的,西域那边现在不安稳,您过去了,不安全。”
“太上皇,求您了,就待在这里,西域的事情,自然会有人处理好的。
您是太上皇,又不是将军,何必去冒险呢?”
秦墨看着每一个人,“恰恰因为我是太上皇,皇帝又没时间过来,我只能代替皇帝去西域巡边。
一来,是稳定民心。
二来,是下去看一看百姓的生活,才知道西域那边是否如同我想的一样。
三来,坐镇西域,这一次朕要把西域那些该死的东西一网打尽。
好多人都不敢做,深怕西域乱了,兜不住。
但是朕不怕。
哪怕西域打烂了,朕也能承受的住。
不过就是重新再来罢了,不会损伤大明的元气。
朕有这个自信!”
正如秦墨说的,大明的基础从来就不在西域,而是在西京和东京。
所以秦墨无所畏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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