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没影了?”
容添丁使劲擦了擦眼睛。
看着中年美女牵着张学舟的手进入墙壁之中,他依旧难于理解这种术的原理。
“这是哪来的神仙”容添丁喃喃道:“若我们有了这种能耐,这岂不是想去哪儿就能去哪儿!”
容添丁见过最厉害的修士是董仲舒,但董仲舒境遇太过于坎坷,让容添丁心中没什么高手的概念。
等到中年美妇展示了这一手,他一颗心不免心神向往,只觉世上奇人异士多多。
“也不知道表弟会不会遇到麻烦!”
中年美妇示意自己能耐有限,只能带张学舟离开,容添丁也不介意,毕竟他过去也帮不上忙。
相反,容添丁的身体同样还处于调理中,没法四处瞎蹦跶。
他感触着自己身体内的法力,寻思了一会儿后开始诵读浩然正气诀。
而在另一边,张学舟瞪大了眼睛。
他只觉被中年美妇牵着行进时所遭遇的墙壁和泥土宛如虚影,轻轻一踏就已经穿梭而过。
而进入地下的黑暗中,张学舟依旧能感触到自己在不断行进,又不断远离着下榻的那间客馆。
“好了!”
被中年美妇携着前行时唯一的弊端是难于呼吸。
但随着中年美妇开口说话,张学舟只觉一股潮湿的空气进入了鼻孔中。
他也看到了一丝正常的光亮。
“这条地道通向什么地方?”
入脚之处有些潮湿,张学舟看了看前方,又看了看后方。
他进入的并非通道尾端,而是属于中间段,前后都看不到头。
这让张学舟有些疑惑这条通道最终贯连的是什么区域。
而在这种通道中缺乏人员驻守,中年美妇又能自由通行,很可能并非当代所建造。
中年美妇并没有回答张学舟的问题,而是取出了一个巴掌大小的青铜马车。
她朝着青铜马车吹了一口气,青铜马车迅速膨胀变化扩大。
“上车吧!”
中年美妇指了指半人高的青铜马车,而后自己率先坐了上去。
等到张学舟跟随而上,她拿马鞭抽了拉车的青铜马一鞭子,这辆马车顿时在通道中迅速奔驰了起来。
“您这宝贝妙!”
张学舟坐过梁王的云轿,但梁王的云轿需要四个修士不断提供法力才能做低空的飞腾奔行。
而这辆青铜马车不仅伸缩自如,同样拥有了浮空的奔行能力。
张学舟啧啧称奇。
若非他拿了白骨尊者的黑白双马,中年美妇这种宝贝能羡慕得他流口水。
“只是一件寻常之物罢了!”
张学舟心中刚刚还有些自得,觉得自己拥有的黑白双马不逊于青铜马车,但中年美妇淡淡的一句寻常之物,这让他没了念头。
很显然,对方对这件青铜马车并不以为意。
想到对方回报时曾经提及的一些‘不错’的宝贝,以对方的高标准,张学舟只觉那些宝贝有可能超出自己的想象。
“不贪心,不贪心,我一定不能贪心!”
宝贝固然好,但张学舟更多是想自己不再承受气运失衡的影响。
承受了不断的人生颠簸,他此时只想平淡一些,让自己不用提心吊胆,也不要越来越陷入危险的境遇。
贪念被张学舟硬生生收了回去,张学舟不免也问起了对方提及的好运气宝贝。
“你去看看便知”中年美妇道:“我也不是那宝贝的主人,说不出什么道理,但他当年和我说那宝贝可以稳镇我的厄运,让我一辈子平安,那想必对你也是管用的!”
“那宝贝的主人一辈子气运好吗?”张学舟问道。
“好到不能再好!”
中年美妇笑着回了一句,但也略收了下一句。
宝贝主人一辈子的气运极好,但唯一不足的就是阳寿不足,在运气最好的时候死掉了。
她也不说这些晦气事,免得张学舟到时候疑神疑鬼,又陷入思维上的认知障。
“你这么说就让我开心了!”
张学舟大喜。
他只觉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驱除厄运是一件大好事,但又因为涉及气运,这并不会给他带来大隐患,少有可能出现那种他获得好处后又给一棒槌的情况。
只要自己气运正常,将景帝灌输气运带来的失衡平衡,张学舟觉得一切都会很好。
他乘坐在青铜马车不断飞速浮空穿梭,等到两刻钟后,这辆青铜马车已经穿梭进入一处地宫。
“这墓穴档次高!”
梁王的墓穴是整座山凿空成宫殿模样,眼前这座地宫同样如此,甚至高度较之梁王墓更高,又有设置机关陷阱。
对方甚至还有外围宫殿供给守墓人居住。
张学舟看着宫殿中小桌子上的水果,只觉这种守墓人日子相当不错。
他目光放向中年美妇引路的方向,只见一座青铜大门紧密重锁。
“我曾经发过誓,不能肆意拿取他这里面的墓穴之物,这取运改运也在其中,你自行过去便是!”
中年美妇跳下马车,施法开启大门,又伸手示意张学舟坐着马车前行。
“真行啊?”张学舟问道。
“真行”中年美妇保证道:“我还等着你救治我那丫头,不会害到你!”
似乎瞧出了张学舟的心思,中年美妇还做了特意的说明。
这让张学舟接过了中年美妇手中的青铜马鞭。
他扬了扬马鞭,这座青铜马车顿时朝着方向向前行进。
“看到那个五足鼎了吗?你就站在那个鼎足中央处就行了!”
张学舟驱役着马车行进,直到中年美妇提醒,他才注目到四周鼎立的巨大柱子。
暗淡的油灯光芒中,一尊十丈高的五足巨鼎矗立。
一丈就是一层楼高,在张学舟上方,那是一个足足十层楼高的巨型铸造之物。
又有无数鱼虫鸟兽在巨鼎散发的淡淡光芒中游动。
“这么大怎么塞进来的?”
张学舟看着巨鼎,只觉这并非人力所能控制的宝贝,而要在一座地宫中塞进这种巨鼎,这有点类似往酒瓶子里塞一个鸭梨。
山显然没可能举起来再焊接回去,鼎也难于一天成长一点点,而后长成这么大。
张学舟不免发出惊叹,只觉墓穴建造者的能耐出乎了他想象。
他听了中年美妇的话,又比划了一下五根巨鼎足的距离,而后驱役青铜马车进入了最中央的位置。
停留不过十余秒,张学舟只觉大鼎上似乎有什么坠落,一股宛如洗澡去除污垢的感觉顿时油然而生,让他整个人都舒爽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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