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头山御兽宗,乌巢开始做法,又引领容添丁等人前行。
“师弟,这有点不对劲啊,你怎么寻了如此久?”
如来师兄捧着钵盂,注意力几乎集中在与水猿大圣的对抗上。
直到天黑众人露宿,他才回神过来看了看天色,觉得乌巢寻表哥的时间太长了。
“他表哥的修为很接近我,我又缺乏指引,也就费了一些时间”乌巢解释道:“但夜晚星象明显一些,这应该能探查到!”
“今天星象不太好!”
如来师兄看了看漆黑如墨的夜色,只觉这种天色没什么星象可言,探讨今夜的雨水会下几寸倒是实在一些。
“大师,你一定要帮帮我,我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呀!”
从李少君和乌巢那儿知晓了张学舟安全,容添丁心中较为镇定,情急下依旧保持着几分稳重,倒是张次弓捂着胸口处来回走动,眉头不乏紧皱。
若不是张学舟等人前来告诫,他这一趟寻宝之行就会丧命在其中。
哪怕是张次弓再灵活,他面对那些对于他而言的绝对实力也束手无策。
如容添丁也欠缺参与资格,才被留在外面。
而对于张家庄修行的领头羊张学舟而言,探入御兽宗秘库也是一桩难事。
他目光扫过如来师兄,又放在乌巢和容添丁身上,心中不免也多了几分焦虑,不断注目向那条流淌的大江。
“放心,他应该还活着,我能感觉到他在不断移动!”
乌巢摆摆手,示意张次弓不要太急,又有容添丁略有所思。
他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乌巢似乎在拖延时间,而李少君则是一脸无所谓,只顾在那儿低声念叨叨咒语,但又尾随不断跟在众人后方。
“他是不是掉落到江水中去了?”张次弓皱眉问道。
“有可能”乌巢模糊回应道。
“你说个探查的距离,我沿江去找”张次弓道。
“伱身体受伤……”
“这点小伤没事!”
张次弓摆摆手,显然是不愿意在这儿过夜等待。
他焦虑看了看天色,只觉这种夜晚下一场雨水,江水必然涨水。
但凡张学舟受了伤在江水中沉浮,想活命就更难。
他不同于知晓内情并有猜测的容添丁,脸上的焦虑是真藏不住。
“施主,小僧说过需要研究星象才有可能指引路线”乌巢低眉道:“若施主认为自己可以寻到人,你尽可去寻!”
知晓内情的容添丁气息过于平稳了一些,情绪也平静了一点点,但乌巢觉得张次弓做了极为有效的补充。
如来师兄看了这两人数眼,也任由乌巢好人做到底,并没有过于催促,至少在今夜是如此、
乌巢不免也在盘算接下来的日子。
他希望张学舟等人的速度快一些,可以早日赶到寿春城,又迅速找了那个张骞提前做好安排。
茫茫夜色中,乌巢尽量拖延着时间,而张学舟等人则是策马奔行不断赶路。
晋昌、雷被、张学舟,又有死死紧跟着的苏飞各有乘骑着一匹那些江湖侠客的坐骑。
苏飞不免还回头看了看那三条忠心耿耿追赶的猎犬,但猎犬的速度哪能和骏马相比,即便这三头猎犬狂奔也已经甩到身影模糊,只剩下几声隐约的犬吠做为回应。
夜晚天色漆黑,也缺乏月光照亮,纵马时需要看修士个人反应,但凡一个处理不慎就有可能跌落。
苏飞仗着御兽宗常年驾驭各种兽类,又追随在后方,倒是勉强维持了正常。
纵马在最前方的晋昌和雷被则是不乏骂骂咧咧。
“格老子的,我们为什么要赶这种夜路”雷被叫道。
“因为我们打不过那个死光头”晋昌回道:“等我身体好了,我非得将那光头打到连妈都不认得!”
“他现在还追着我们呢?”雷被问道。
“那必须的!”
“这两个光头真是有毛病,居然跑几万里路来打人,你这也太衰了!”
“可不是!”
晋昌也只能叹一口气,他很衰,但乌巢显然是好命,否则西方教没必要派出这种顶级高手来帮助乌巢寻觅境界修炼术。
若阴阳家全盛期自然不怕西方教,西方教也没那个能耐跑到南赡部洲来抓人。
但如今百家学派一盘散沙不成器,而朝廷内外患难重重导致少有强势,这不仅给予了邻国侵袭的机会,也让一些圣地胆子越发增长。
若南赡部洲继续衰退下去,晋昌觉得这些教派和势力必然利用战争、传教等手段侵袭南赡部洲来抢地盘,这也必然会涉及秘地、秘境、重墓等福地的争夺。
“但一切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反正我们阴阳家秘地已经被仙庭抢走修了二仪天门,还被他们遮掩秘地导致难寻真正的方位!”
晋昌脑袋扭了一下,看向那遥远之处。
那是泰山,也是帝王承天祭祀重地,更是仙庭秘境的某个隐秘入口。
而在很久以前,那也被阴阳家所掌控。
但阴阳家最终成了其中一个不起眼的过客。
“古籍上说阴阳家修士入秘地修行可得无上好处,如今我们这一代不如一代,连那片秘地藏在何处都不清楚,又如何能拿到好处!”
若有一日可登临真我境,晋昌才可能生出心思去找一找阴阳家曾经传承的秘地,也会探究那到底会有何种好处。
而眼下他所有的一切只是《坟经》,而后则是与张学舟、乌巢的三角关系合作各取所需。
晋昌眺望泰山方向的目光收回,他扫过滞后百余米跟随的苏飞,又放在后方轻轻松松骑马跟随的张学舟身上。
他记得张学舟最初乘骑的马是褐色马毛,但眼下则是变成了黑色马毛。
换马不算稀奇,关键是张学舟换的这匹马有点太听话了,深夜奔袭时状态最轻松。
这家伙一边放血喂养御兽宗的传承玉,一边肆意纵马向前,压根就没管过路途奔袭跋涉带来的麻烦,哪怕是黑夜也是如此。
“狗屎运气,随手牵一匹马都能牵到上好的坐骑!”
晋昌不免低声喷了一句。
隐约中,他只觉张学舟胯下的坐骑有些似曾相识。
这甚至让他回想到北俱芦洲那个黑格子和白格子,但想从黑山尊者和白骨尊者取了对方的马几乎没可能。
晋昌最终只能将之当成张学舟的狗屎运。
他就稀罕这种运气。
甚至于晋昌不渴望自己运气有多好,他只求不要继续倒霉下去就可以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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