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也纳,美泉宫。
弗兰茨一面想着今后的布局,一面将马克西米利安以倒栽葱的形式摔到垫子上。
“这是第几次了?”有人小声议论道。
“你是问今天?还是全部?”理查德·梅特涅笑道。
“弗兰茨实在太厉害了,又聪明又能打,真是我的偶像!”
爱德华·塔菲的话立刻引起了温格里斯·沃特森的不满,由于弗兰茨一直是小团体的中心,他很难与其建立太密切的关系。
所以温格里斯就另辟蹊径,去和马克西米利安混在一起,此时自然也要替他说话。
“塔菲,你肉麻不?要不你跳个脱衣舞助助兴?我倒是觉得马克西米利安大公,这种锲而不舍的精神值得我们学习。”
“但输了一百次的输家,依然是输家,赢家只有一个。”克罗尼尼显然对温格里斯的话并不认同。
“你们不要吵了,大家都是上帝的子民。您说我说得对吧?路德维希大公。”卢卡·安布拉斯出身于经营教权的世家,显然对宗教更感兴趣。
弗兰茨虽然表面上是一个虔诚的信徒,但他本质上只是将宗教当成稳定社会的工具而已。
马克西米利安则是哈布斯堡家族中少有的异类,他对宗教完全不感兴趣,他对弗兰茨方方面面的挑战,在旁人看来完全是在和宿命对决。
而弗兰茨就像是一道天堑一般拦在他的面前,任他如何努力都无法超越。
至于路德维希(弗兰茨的三弟)从小便笃信宗教,三兄弟中最老实懂事的人,同时也是最像传统君主的人。
虽然现在只是一群小孩子,但依然会选边站队。
看腻了弗兰茨的单方面吊打,又到了熊孩子们的保留节目。
这次依然是拳愿阿修罗大赛,虽然阿佳妮赢到了最后,但是为了扳倒那个两百四十多斤的“大母熊”,她也是使尽了浑身解数。
“弗兰茨大公,能不能让他们玩点正常的游戏。再这么打下去,我都要成斯巴达克斯了。”阿佳妮一面说着,一面梳理着被薅散的头发。
弗兰茨想了想,这么打下去确实不太雅观,而且上行下效,会影响社会风气的。再加上这群孩子未来极有可能成为,雄踞一方的大人物,还是要进行正确的引导才行。
“那下次让他们踢足球好了。”
历史证明工业时代,足球更容易传播。与很多人以为的常识不同,篮球其实并非世界第一运动,甚至在美国都算不上第一。
同时足球运动也能强身健体、培养团队意识、娱乐大众,同时还能带动足球相关产业的发展,甚至还可以借运动之名提高国家的国际影响力。
这个时代的娱乐手段匮乏,修建的体育场可以更好地消耗人们多余的精力,同时运动和娱乐也能更好地为工业时代减压,比赛还能增强人们对国家的认同感和凝聚力。
只不过在未来寸土寸金的维也纳建体育场,弗兰茨一想就会肉疼。
美泉宫,皇家花园。
凯旋门旁,临时搭了两张桌子,两百二十名精悍的禁军士兵向周围散开,每一名侍者只要离开禁军的视野就要重新搜身,他们端来的每一样食物都要经过两个人一条狗的试吃才能被端上桌。
奥地利帝国的皇帝斐迪南一世和他的弟弟弗兰茨·卡尔大公,今天十分难得地聚在了一起用餐。
皇帝的身体不好,但是今天兴致格外地高,他拿起叉子叉起一颗杏仁丸子,然而却没像平时一样直接放入口中。
而是在等弗兰茨·卡尔大公将自己的酒杯斟满,然后双方同时举杯举叉各自将食物送入口中。
斐迪南一世晃了晃手中的叉子,弗兰茨·卡尔大公则是向皇帝展示已经空掉的酒杯,兄弟二人哈哈大笑。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空气则要紧张得多。
如果说安娜皇后是喜欢装无辜的白莲花,那么索菲夫人就是极为强势的黑牡丹。
安娜皇后出身于偏安一隅的萨伏伊王室,而索菲夫人则是出身于高贵的维尔特巴赫家族。
安娜皇后是一位美人,即使已经三十六岁,依然是珠圆玉润,性格柔弱的她显得十分柔媚。
索菲夫人是一位不折不扣的美人,只是眉宇间有一股英气压得周围人有些喘不过气来。
之前听了格兰朵夫人的汇报,索菲夫人已经动了杀心,不过她还需要最后的确认,毕竟就算再怎么不受待见,一位皇后的死也不可能不声不响。
然而安娜皇后频频喝水的动作,却在无意中救了她自己。因为这种小动作在索菲夫人的眼里是她在掩饰自己的紧张。
“我看皇后殿下的脸色似乎不太好,也许是有什么东西藏着掖着很难受,不如我替你来保管吧。”索菲夫人直接开门见山,向皇后索要那封信。
索菲夫人其实根本不在乎那种东西,因为自己的丈夫虽然有千般不好万般不是,但却是一个会无条件相信她的人。
现在索菲夫人要做的,其实是看看皇后会不会用这封信来要挟自己,还是用它来自保。
如果是后者,那么一个鼠目寸光的女人
不值得冒风险把她除掉,但如果是前者,那么索菲夫人不会把一个会威胁到自己家庭女人留在世上。
“只要拿出来就能好受些吗?”
“当然,我相信有些东西有些事与您无关,您只是受了一些人的蒙蔽而已。您完全可以相信我,毕竟我们可是一家人啊。”
索菲夫人很高兴安娜皇后选择了后者,毕竟她也不想让事情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安娜皇后拿出一封信放在桌上,其实这让她考虑了很久,是否要把自己的保命符交出去。但她看到寝宫周围的禁军已经换成了新的面孔之时,她就明白这并不是什么保命符,而是一张催命符。
正当索菲夫人准备将信取走的时候,安娜皇后的手按住了信的另一端。
“您保证?”
“我保证。”索菲夫人拿过信,转身交给了许塞尔伯爵。
“皇后殿下,祝您身体健康,让我们忘掉那些不好的回忆吧。”索菲夫人举起了酒杯。
另一边。
“我愚蠢的弟弟啊,你的妻子和我的老婆似乎正在打架。”
“我可怜的哥哥啊,那不可能!”
“我愚蠢的弟弟啊,我虽然身体不行,但是我的第六感远超常人。我的判断不可能有错。”
“我可怜的哥哥啊,我老婆天下无敌,只有她打别人,怎么可能会有人和她打架呢?”
弗兰茨·卡尔大公说着,脱下了自己的衣服,露出自己的后背,上面有很多抓痕,还有鞭打过的痕迹。
“她之前每天晚上都打我,最近几年才好一些。”
“如果你继续炫耀你的生活,我就命人将你的酒全换成水,并且下令任何人不得为你提供酒。”
“好的哥哥,我们继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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