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地利的海军舰队再次起航,这一次的目的地自然不是被美国人控制的韦拉克鲁斯港,而是墨西哥中部的阿尔塔米拉港。
阿尔塔米拉港虽然无论是在吞吐量,还是基础设施的建设都要远逊于韦拉克鲁斯港。
但这是此时还掌握在墨西哥手中最后一个东海岸的大型港口了。
此时的白宫之中,约翰·泰勒显得比开战之前衰老了很多,完全没有之前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的样子。
加利福尼亚的奥地利军实在太强了,而格兰德河的扎卡里·泰勒又太过无能居然被小小的黄热病绊住了手脚,温菲尔德和那些该死的墨西哥人则完全就是一群蠢猪。
弗兰茨埋下的那颗炸弹也开始显现威力,约翰·泰勒倒是想补救,但是在采取了几十种方式之后,他发现自己除非建立独裁统治,否则根本不可能将这颗炸弹压制住。
要么践踏宪法、要么将美国卖给银行家。
然而这样做不光会背叛自己的理想,更是会和整个美国为敌。
所以他决定孤注一掷。
实际上后来在美国南北战争中大放异彩的石墙杰克逊和“战神”罗伯特·李,一个在给寡妇修围栏勤工俭学,一个在当工兵给要塞换排水管。
托马斯·乔纳森·杰克逊两岁丧父,七岁丧母,靠在叔父的农场里打工生活,只上过四年的小学。
不过由于在克拉克堡的警察队伍里表现异常出色,二十岁时便得到了当地议员的推荐,得以进入西点军校深造。
救了先后救了某位议员两次,并且破获了一起针对议员家人的绑架桉,以及捣毁了一个黑帮。
杰克逊的出身和经历让其展现出与同期的纨绔们完全不同的气质,这给当时的美国战争部长留下了深刻印象。
他被寄予厚望随即送入最难进入的炮兵专业,不过杰克逊毕竟是一位来自乡下的治安官,同学们都看不起这位野蛮粗鄙的乡巴老。
杰克逊乡下口音、大胡子和拼写错误,每每都能戳中这些纨绔子弟的笑点。
不过杰克逊依旧我行我素,甚至拒绝了来自议员和战争部长的资助,靠为附近的农场垒墙赚取生活费。
战争爆发初期,杰克逊也想为美国征战。
不过开战初期大家都觉得美墨战争仅仅是一场刷军功的游戏而已,所以他无权无势想要加入其中是根本不可能的。
学校便以杰克逊未完成学业为由拒绝了他的参战请求。
杰克逊本人倒是觉得没什么,老师们都去打美墨战争了,他只能继续帮人砌墙赚生活费。
不过由于此时战事不顺,约翰·泰勒颁布总统强令这些军校学生入伍。在同学们纷纷退伍的时候,杰克逊自带干粮和马匹去格兰德河军营赴任,担任炮兵少尉一职。
“切勿怠慢未来。”
——李氏家徽上的格言。
罗伯特·李与杰克逊完全不同,他的家族有着光辉的历史,祖上参加过美国独立战争,当过将军,当过议员。
由于祖荫庇佑,罗伯特·李高中毕业之后便顺利地进入了西点军校,然后以全校第二名的成绩顺利毕业。
然而他的开挂人生却到此戛然而止了,从1829年开始罗伯特·李的人生只能用落魄两个字来形容。
因为他的父亲非常反战,在国会上和麦迪逊美国第四任总统吵架,然后又公开反对詹姆斯·门罗美国第五任总统,甚至还差点和以强硬着称的安德鲁·杰克逊美国第七任总统决斗。
最后在巴尔的摩发动了反战起义,然后便和另外十一位反战派的首脑被关进了巴尔的摩监狱。
在生命最后时刻亨利·李罗伯特·李的父亲被人处以私刑。
受刑的十二人中有一人被割掉了头颅,丢在监狱的门口,剩下的十一人都受到了惨无人道的虐待。
根据旁人描述:
暴徒们用镰刀割掉了亨利·李的鼻子和要害,他在被施暴的过程中一声不吭只是对着那些人怒目而视,表现出了惊人的力量和勇气。
然后暴徒们便用滚烫的热油灼瞎了他的眼睛,又将其双手和其中一条腿打断。
最后所有的暴徒都以为亨利·李死了,便将他的尸体丢在了大街上。
不过亨利·李并没有就此死去,而是又活了三年才离开了这片“他深爱着的土地”。
亨利·李的死并不是一个终结,罗伯特·李作为其子自然背上了巨额的债务。
从天选之子到天谴之子的转变,一度让罗伯特·李消沉。
他无论做什么都得不到别人的赏识,无论做得有多么好都会遭到指责,他的努力和兢兢业业被人当成是无能的表现。
这让罗伯特·李一度陷入了自我怀疑,最后还是在家中老仆的劝导下才走出阴影。
特纳这个老仆是个黑奴,懂文学、懂军事属于罗伯特·李的启蒙老师兼管家。
此外这里说一句,罗伯特·李并不是奴隶制的铁杆支持者,她的岳母和母亲都曾经释放过奴隶,教他们读书写字,甚至还为他们举办宗教聚会。
这些行为在当时的美国都是违法的,不过罗伯特·李却在实际上默认了这个事实。
18
44年的罗伯特·李还在拉法耶特堡和他的营干着一些死沉沉的劳作,每天就是修补石墙缝,粉刷墙壁,铺设新的排水管。
作为一个男人35岁还一事无成,并且有六个孩子需要供养。好不容易得到了一次到西点军校担任考官的机会,结果美墨战争又爆发了。
罗伯特·李也想参战,但是遭到的却是无情地讥讽。
“我们是去打仗,并不是去修排水沟的。”
美国战争部拒绝了罗伯特·李的申请,他们还不知道这个上尉将会是美国历史上最伟大的将军之一。
同样由于战事吃紧,罗伯特·李和他的工程营收到了支援格兰德河前线的任务。
格兰德河军营临时指挥部。
未来南北战争中的恐怖大师威廉·特库赛·谢尔曼一把将自己的军帽狠狠地摔在地上,他早就发现河对面的墨西哥主力已经逃走。
“该死!阿尔伯克基要塞早就只剩一群黑人了。为什么不进攻!那群黑人没有生病,他们一定有治疗的方法,与其让士兵们都在军营里病死,不如和他们拼了!”
一旁的士兵们知道中尉的脾气没人敢劝,他们甚至觉得现在这样也挺好,反正有工资拿,而且墨西哥骑兵的人数越来越少几乎已经看不到了。
实际上今天谢尔曼又是来向指挥部报告,墨西哥人的主力已经转移,不过他的级别太低,甚至连面见参谋们的资格都没有。
而在最近的袭击中,谢尔曼发现墨西哥人派来骚扰的骑兵数量不但越来越少,甚至里面还有黑人士兵。
那些黑人一看就知道是新手,这证明阿尔伯克基要塞的守军已经无兵可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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