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巴尼亚?”
徐得庸目光微眯,这个也是很有意思,这个“山鹰之国”说山鸡也不为过,有奶便是娘,一旦没有了利益,其他的都是扯蛋,该翻脸就翻脸。
非常生动的诠释了国与国之间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
这时候大家都还是一个阵营里,自然都是“一家人”。
“您好,阿尔巴尼亚的朋友。”徐慧真微笑道:“您喝点什么?”
弗拉基米尔笑着道:“给我们三位外国人,一人一杯啤酒就好。”
“哈哈……。”
听到他自称“外国人”,小酒馆的众人忍不住笑起来。
“慧真,给我来四两牛栏山。”陈雪茹一抬手道。
“好嘞。”徐慧真给打了酒,何玉梅给端上桌。
刘德柱和蔡全无、强子坐在一起喝酒。
刘德柱最近收拾的利索很多,言行举止向徐得庸学习,而且识字班上的积极,工作之余也在自己温故练习,整个人可以说改变许多。
因为贫穷所以努力改变。
这货就像一颗野草,正努力在岩石上寻找扎根的缝隙出现。
而且,随着他的改变,他能感觉到,马主任对他的态度确实好了一些。
他今个就是想给徐得庸说说近况,让给他分析分析现在情况。
不过,强子这货来了,拉着蔡全无就是一顿诉苦,无非就是要合营,他的三轮车不在属于他。
从独立自主,变成干活听喝的。
强子羡慕的叨叨道:“哎呀,全无,还是你运气好啊,讲了几次课就成了公方经理,天天风吹不着,雨打不着,小日子过的舒服。”
说着他拿起小酒壶给自己倒酒,不过只倒出一滴。
便随口道:“全无,再给哥们叫二两。”
刘德柱看不过眼,没好气道:“强子,咱爷们要点脸皮行不行,你在这白吃白喝呢!全无的钱你还完了吗!”
强子嘴角抽了抽,有点臊的上脸道:“我们哥俩说事,关伱屁事,你算什么东西,少在这“递葛”。”
“嘁。”刘德柱没好气道:“要就你一人,我都懒得和你坐一桌,我是看全无和得庸的面子。”
这时,徐得庸过来坐下道:“怎么了,什么面子不面子是?”
强子连忙道:“没事,没事,闹着玩呢。”
这货不怕刘德柱。
蔡全无对他来说也好拿捏,毕竟搁之前也就他算是蔡全无的“朋友”,其他人都对要长相没长相,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穷的叮当响的蔡全无没交往的心思。
在蔡全无亲人都去世后,他给拉过一把,算是蔡全无的“恩人”。
可是对徐得庸他还是有些犯怵的,毕竟程二和那一帮家伙可以都绕着小酒馆走,不敢在这片地方找事。
这时,何玉梅端着二两酒和一碟开花豆,放在徐得庸面前道:“得庸哥,您慢用。”
说完瞟了一眼蔡全无,没给他啥好脸色。
徐得庸点点头,等何玉梅离开道:“怎么了,全无大哥,闹矛盾了?”
“没、没有。”蔡全无嘴角咧了咧道。
徐得庸闻言微微一笑道:“您是明白人,我就不多说了。”
蔡全无点点头,面无表情的目光动了动,像是下了决心,从自己小酒壶里给强子倒了一杯酒。
强子顿时觉得有面,乐呵呵的道:“嘿,全无局器,要不说咱是好兄弟呢。”
刘德柱见不得这货得意洋洋的样子,撇撇嘴一副搭理的样子,其实心里巴不得这货快点走,他好让徐得庸给指点指点。
至于蔡全无,他自然知道是什么人,不会出去乱说。
蔡全无端起酒杯对强子道:“强子,这一杯酒敬你,多谢你曾经拉了我一把。”
强子笑了笑道:“嗨,全无,你这么郑重干嘛,都是过去的事了,咱哥们以后甭提这些。”
蔡全无却是将酒一饮而尽,声音有点沙哑道:“强子,俗话说的好,亲兄弟明算账。”
强子感觉到不对,便放下酒杯道:“全无,你这是话里有话啊,什么意思直说吧!”
蔡全无也是干脆的人,便道:“强子,那钱你得还我,我需要钱定亲,不要全还,三分之二就成,剩下的三分之一算是帮你了。”
刘德柱闻言忍不住道:“全无,你之前帮他白干多少活?请了多少酒?那点人情早还完了……。”
“哎,不对,你要定亲?和谁啊?”
蔡全无的话,让强子脸色有点挂不住。
徐得庸微微一笑道:“恭喜啊。”
蔡全无低头捏着手指道:“先不要恭喜,这得强子给我钱才成。”
徐得庸目光一动,这八成是何玉梅的意思,强子的为人何玉梅可是看在眼中,她要嫁给蔡全无,可不会看着蔡全无再和这样的人有来往。
特别是钱财上!
蔡全无肯定面临二选一,不然搁他单身时,肯定不会开这口,这钱想要要回来肯定猴年马月。
强子嘴角抽了抽道:“全无,你这是要和哥们划清界限?”
蔡全无道:“没有,现在蹬三轮的也要公私合营,你以后好好干,也是有正经工作。不过,像我之前说的,咱亲兄弟明算账,你以后也要成家,不再是一个人说的算。”
强子一时间也不知说什么好,只能气呼呼道:“我暂时没这多钱。”
哎,我不说不给,老子没钱,你拿我怎么着吧!
徐得庸见此淡淡道:“强子,给你一句忠告,别混成过街的老鼠。我可是知道,三轮车公私合营,是要给一半钱的,算是赎买;剩下的一半算是个人入股,回头分红的。”
刘德柱道:“对,参加公私合营你不就有钱了吗!还是你不想还钱,做一个黑车!”
强子眨了眨眼睛,他本来还想借这次机会,和蔡全无、徐得庸说说,他也想像徐得庸一样,将车子挂在小酒馆名下。
现在看来是这口是没法开了。
当然,他就算开了也白搭,想要挂靠,就要给背书,就这货的人品,谁愿意给担保!
强子感觉相当憋屈,他不敢针对徐得庸,只看着蔡全无咬牙低声道:“好,忘恩负义是吧,放心,这钱我肯定还你。”
帮助人最好别骄傲、别期待感恩,感恩有则接受,没有也不要太挟恩图报。
不然,期待和骄傲,可能会让你失去更多!
“一分不少!”刘德柱忽然给加了一句。
强子:“……”
讨厌,这人怎么这么讨厌!
直接让他的酝酿的气势泄了大半。
强子脸上肌肉抽了抽,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道:“一周之内给你,以后咱谁也不欠谁的。”
说完,便起身头也不回的离开。
刘德柱对着他离开的背影撇撇嘴。
蔡全无却是有点不自在,这家伙对身边的人心软宽容,若不是逼的没法,他也不会这样。
徐得庸微微一笑道:“全无大哥,你这样做是对的,这样的人可是夫妻关系的绊脚石。当然,只要不涉及道钱财,愿意当个普通朋友也成。”
“我知道,谢谢你得庸。”蔡全无道抬起头道:“得庸,我想把家里重新收拾收拾,像你结婚时收拾的那样。”
徐得庸笑了笑道:“成,我收你友情价。”
蔡全无咧嘴笑了,点头道:“好。”
刘德柱也笑道:“那我得学习学习,学会了,以后连友情价也省了。”
蔡全无笑了笑道:“你也有对象了?”
“没有。”刘德柱道:“哎,你对象是谁?”
蔡全无还有点不好意思。
徐得庸给说道:“这事你还不知啊,就是那位。”
说着,对忙碌着的何玉梅抬了抬下巴。
刘德柱顿时羡慕道:“可以啊,全无,你这是那什么进水……楼……。”
徐得庸笑着摇摇头道:“近水楼台先得月。”
“对,近水楼台先得月。”刘德柱立即道:“你这公方经理可真是公私两不误。”
蔡全无咧嘴笑了笑道:“还没彻底定下来,先不要说出去。”
“明白。”刘德柱说完,又将自己这边的情况说给徐得庸,让他给支支招。
徐得庸摊摊手道:“我又不是神仙,这事你只有被动被选择的份,我也没有什么好办法,要我说,你就暂时把这事忘了,现在这样把自己收拾利索也很好啊!”
刘德柱嘀咕道:“那好吧,我钱都花了呢……。”
……
徐慧真在柜台上看了看酒桌上的徐得庸几眼,笑了笑继续忙自己的事。
对于徐得庸交的朋友,不管是贫贱富贵,只要人品不错,她都不会说什么。
而陈雪茹和弗拉基米尔三人坐在一桌谈笑风生,成为小酒馆的焦点,自然是风头无两。
她瞥了一眼徐得庸,见他和两个“窝脖”在一起喝酒聊天,不禁微微撇撇嘴,这家伙也就这样了,上不了大台面。
哼,自己这几天怎么梦到他这样的家伙?
别人的男人,老娘一点不稀罕。
老娘一定要找一个比他英俊,比他有地位、有钱的男人!
徐得庸忽然感受一股似有若无被“蔑视”的感觉,转头看了看,没有发现什么,举起酒杯道:“来,走一个,呵呵。”
“叮。”
“干杯。”
浮生岂得长年少,莫惜醉来开口笑。
……
晚上,一日不见,自然要更热情一些。
待徐慧真将小理儿安顿好进来,没等上床便被徐得庸一把抱住。
连衣裙就是方便啊!
“到床上去……。”
徐慧真有些“幽怨”的白了他一眼……。
……
今宵鱼水和谐,多少风和月。
……
第二天,徐得庸轻轻拿开的盘的长腿和白臂,起床洗漱锻炼。
两只石锁早已经被他拿过来,一手一个深蹲锻炼。
有时候,姿势真的可以决定深度和硬度。
不过这种事做多了,男人费腰子。
女人做多了,同样费男人的腰子。
哎,幸好徐得庸他腰子啊。
少年拉满弓,不惧岁月不惧峰。
徐慧真起来的时候,双腿有些发酸,她不禁心里“骂”道:“这个驴子,不行,晚上得回四合院奶奶那里,不然那坏家伙肯定还没完没了。”
如今徐南氏那里已经成了她的避风港湾,三天两头都要主动回去。
不然,天天这样,谁受得了?
徐慧真懒洋洋的起床,没有看到小理儿,便拿着牙刷出来,正好看到徐得庸推着小车,手里提溜着从外面买的早餐。
“回来了。”她有些慵懒的道。
“嗯。”徐得庸笑着道:“快点刷牙,我们吃饭。”
徐慧真点点头道:“知道了,两天没回去看奶奶,今天晚上回去。”
“啊!”徐得庸有点悻悻的道。
徐慧真没好气道:“啊什么啊,以后我们要多回去,不然四合院的人还以为我们不孝顺呢。”
“好吧。”徐得庸道:“正好,我今天把凉席编完拿回去。”
两人商议好,随便聊着天。
忙碌一天过后,徐慧真傍晚下班,晚上由赵雅丽和孔玉琴值班。
徐得庸拿上东西,带着娘俩回四合院。
小理儿对出来很是高兴,在徐慧真的怀里一直蛄蛹,见到新奇的东西嘴里便“啊啊啊”的说起来。
徐慧真拍了拍她的小屁股道:“你在说什么啊,就和你知道似的,都让你爸爸给惯得,现在一点也不老实。”
“啊!”小理儿咧嘴道,可爱的不得了。
徐得庸笑着道:“我可没惯着,咱闺女聪明着呢,你别以为你说的她不知道。”
说话间,三轮板车拐进胡同,向四合院而去。
“胡同”为什么叫“胡同”呢?
这词是从语中借鉴来的,“胡同”在语中就是“水井”的意思。
再比如说北海、什刹海中等,明明是湖泊为啥说“海”呢?
这也是从语来的,“海”的语就是水泊的意思。
这肆玖城将讲究缘由太多,可能随便一个东西后面都有很多的故事。
徐得庸来到四合院门口,正听到里面小屁孩在吵架。
只听刘光福的声音传出道:“小气鬼,喝凉水,砸破了缸,喝不到水,讨了老婆吊死鬼,生个孩子一条腿。”
闫解旷也不甘示弱道:“你骂我,我低头,你妈生了一窝猴儿。”
徐得庸和徐慧真听到也是忍不住笑起来。
这院里人多有好的地方也有不好的地方,好的地方是人多热闹,而不好的地方恰恰是有时候太热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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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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