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籁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JOJO:贴吧紫烟无所畏惧 > 17奇妙威尼斯魔幻每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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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这是怎么回事?”

    五分钟之前,被普罗修特丢在浴室门口的萨巴雍和里苏特一起对着换下来的裤子上一大坨血渍面面相觑。

    高大威严的暗杀组队长起初惊讶了一下。

    好在他年轻时在西西里有过一个很大的家庭。有着许许多多的姊妹,也曾帮助自己的哥哥照顾女儿,很快便理解了现状。

    “你不知道吗?”里苏特的表情变得平静,面对满头雾水的萨巴雍时语气也比寻常温和。

    “呃……”萨巴雍犹豫片刻,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和目前的上司谈那么私密的话题。

    “难道是我不知道什么时候长的痔疮一不小心破了吗??”

    里苏特:“……?”

    五分钟之后,里苏特拎着“口出狂言”的萨巴雍出现在威尼斯的风俗一条街。

    站在路灯下前凸后翘的姐姐们手里清一色夹着女士香烟,抛向漆黑皮衣气质凛然的里苏特的媚眼几乎要把旁边的萨巴雍给淹死。

    她们中的一些人似乎认得里苏特,叽叽喳喳地交谈起来。其中一位女性离开人群,走进了小巷里的一座屋子。

    没过多久,流莺们的头领曳着高跟鞋从建筑物里走了出来。

    她黑色的鬈发长而浓密,多愁善感的绿眼睛宛如翡翠湖的水,含笑的嘴唇上燃烧着人世间最缱绻的秘密。

    “好漂亮…”萨巴雍看得眼睛都直了。

    “好久不见,涅罗。”女人风情多姿地走到里苏特身边,点缀流苏和亮片的红色长裙如同一团永不休止的火焰,蔓延着点燃了街景。

    她揪住他胸前的系带,在那双无动于衷的眼睛下方轻轻吻了一下。

    “卡门。”里苏特微微颔首。作为一个吻的回应来说,这个表现多少显得有些冷淡。

    但在同为组织成员的女人看来,这无伤大雅。

    很快,她便发现了被里苏特揪住衣领的萨巴雍:“晚上好啊,可爱的小朋友。”

    将鬓发捋到耳后,被称为“卡门”的女人弯下腰,在萨巴雍瞬间爆红的脸颊上留下了蜻蜓点水般的一吻。

    “愿上帝祝福你。”

    她甚至冲着他微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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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被漂亮姐姐亲了…”

    “我被漂亮姐姐亲了…”

    “我被漂亮姐姐亲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嗷嗷嗷嗷嗷嗷啊!!!!”

    一坨疑似人类的银色生物脸颊爆红,蹲在墙角里扮演雨后初霁的蘑菇。

    「贴吧紫烟」格外不耐烦地掏了掏自己的耳朵,将不存在的耳垢弹到空气里:“所以你究竟要重复到什么时候?”

    “那只是一个问候吻,对于热情奔放的意大利人来说这完全说明不了什么!”

    萨巴雍捂着脑袋,大叫道:“我也不想的,可她实在是太漂亮了!”

    没有人不喜欢大姐姐(确信)

    一墙之隔的地方,卡门倚在吧台边挑眉看着去而复返的里苏特放在桌上的购物袋。

    “所以,你带‘他’来就是为了这个?”

    视线穿过半透明的白色塑料薄膜,可以清晰地看到里面不同品牌甚至长度的卫生用品。

    面前这个冷酷的男人居然知道日夜用的区别,以防不备还买了比起卫生巾更方便行动的棉条供人选用。

    “你知道的,我和我的队员们都是男性,”里苏特说,“即使梅洛尼具有充分的理论知识,第一次还是由同性引导更好。”

    “而在我认识的熟人里,我想到了你。”

    “你可真贴心(sweet heart),涅罗。”卡门将未点燃的烟嘴移向扬起的红唇,似笑非笑地调侃他。

    “如果这孩子也自认是你们的一员,为什么不一开始就告诉你们真相?”

    “比如,‘他’其实是……”是个女孩。

    “——卡门。”

    里苏特的声音低沉下来,似是对于女人好奇心所发出的警告:“不要打萨巴雍的主意。”

    “不要探求有关这孩子的一切。她是干部带来的人,只会在这座威尼斯停留很短的时间。”

    卡门的目光落在里苏特的脸上,仿佛要把男人最细微的神情变化都看得一清二楚:“你的言语非常坚定,然而你的表情可不是这么说的。”

    她停顿了一下,语气略有软化,“你不想让她离开,是么?”

    “看来这孩子真的让你想起了一些事情。”

    里苏特不语。

    卡门看着他,终是叹了一口气。

    她从口袋里掏出一只金属烟盒放在桌上,缓慢地推到里苏特面前,“你应该比我更需要它们。”

    作为交换,女人拎走了里苏特买的所有东西,头也不回地走向了暂时安置着萨巴雍的房间。

    被遗留在原地的男人没有伸手去够那盒香烟。

    里苏特安静地站了一会,随后从怀里掏出一块被擦拭得毫无锈迹的怀表,打开。

    不再转动的指针上方,银色长发的小姑娘永久地停留在最好的年华,在泛黄的胶卷相片上留下了甜美的笑容。

    他的背影分明如此宽阔,在这一刻却显得无比寂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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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圣乔瓦尼医院外,衣着时髦的三位型男肩并肩挤在路边的长椅上。

    虽然不是同一时间出门,但准备跟踪萨巴雍的三人居然格外凑巧地在同一地点与其他两位相遇了。

    终于,有人打破了这片诡异的平静。

    “所以,新来的小子为什么要来医院啊。”他们当中唯一一个留短发的霍尔马吉欧搓了搓自己的板寸,不合时宜地发问。

    “你不知道吗?”普罗修特欲言又止,看向了边上的里苏特。

    “你不知道吗?”里苏特表情平静地直视霍尔马吉欧。

    “…喂喂,我要是知道的话,犯得着出现在这里吗。”

    一头雾水的霍尔马吉欧左看右看,忍不住吐槽:“所以,在我不知道的地方,究竟发生了什么?”

    “我怀疑新人罹患非常严重的精神疾病。”这是普罗修特。

    “我们都弄错了,萨巴雍其实是个女孩。”这是里苏特。

    “……”三人顿时陷入沉默。

    路过的鸽子啄食着地砖缝隙之间的食物碎屑。它们像过场动画的省略号一样匆匆而过,在这片诡异的沉默中显得格外应景。

    “等一下…!/什么?!”

    圣乔瓦尼医院六层,面朝人行道的咨询室里。

    站在窗边默默观察的莱昂将掀起一小块的窗帘重新盖上,抱着书写板坐回了属于他的位置。

    距离他半臂之远的沙发上,银发的少女心如止水地平躺着。

    她将双手搭在小腹上,膝盖微微蜷起,如同文艺复兴时期雕刻出来的石像般纹丝不动。

    “我的个老天奶,你开的药绝对有问题!”

    一听到靠近自己的脚步声,紧闭双眼躺尸的萨巴雍面不改色地指责起自己的医生:“我现在痛苦得快要原地去世了!!”

    “事实上,这是人体正常的生理反应。福葛先生。”莱昂没有当场指出对方只是单纯的生理痛,而不是吃坏了药物的副作用。

    毕竟,真相可能会刺激到这位偏执地否定着自身生理性别的客人。

    从医多年,莱昂见过许多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患者。

    他们往往因为过去的伤痛,自我捏造一个理想化的世界将自己包裹起来。打破偏执患者的幻想,往往要付出惨痛的代价。

    而他还不想切身体会被恼羞成怒的患者用刀子捅个对穿是什么滋味。

    “什么?!”

    萨巴雍垂死病中惊坐起,用手肘撑起上半身,一脸难以置信地看过来,“…你把不停地出血称为一种正常的生理现象?”

    莱昂点了点头,“就算你不吃我或者哥哥开的药,它都是会来的。”

    “这是人类为了孕育新生命所付出的代价。现在你知道女性的伟大之处了,福葛先生。”

    萨巴雍嘀嘀咕咕:“这难道不是吃你这庸医开的药吃成了胃出……”

    “胃出血的血无论如何都是不会从下体流出来的,福葛先生。”

    面对这个实际年龄心理年龄都算得上是小孩儿的患者,莱昂显得格外有耐心,应付萨巴雍的话术也日渐成熟。

    你看他现在都学会抢答了。

    “啊啊啊啊我知道!!你不准再说下去了!!”萨巴雍满脸通红地挥舞着双臂。

    再这样讲下去,他就要想起昨晚自己被卡门姐姐一对一手把手地教导如何使用妙妙工具的场景了…!

    那些不该放出来的片段全部切掉就好了!只有他自己知道就好了嗯!

    “福葛先生,没有人可以决定自己的出生。许多事情是我们这一生无法决定的。”莱昂宽慰他。

    听到这似曾相识的话语,萨巴雍又释怀地似了。(指一把瘫倒在沙发上)

    “是是…‘这个世界是非常不公平的,有些东西你如果生来的时候没有,很大概率一辈子都没办法得到’,对吧?”

    福葛夫人曾经对原主说过的话,就连萨巴雍也没想到自己居然能一字不差地完美照搬。

    看来是真的在记忆里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啊。

    莱昂沉默片刻,再次开口:“它们一定给你带来了很不愉快的记忆吧。”

    “你是指什么,”萨巴雍勉强维持着咸鱼瘫,歪过头斜斜地睨他:“原生家庭?还是被猥亵的经历?”

    “偏见。”

    莱昂的话语掷地有声。他将塑料板立在腿上,用手扶着它的两端:“很多的偏见。”

    “我在你身上看到无形的伤痕,福葛先生。它们大刀阔斧地将你磋磨成现在的样子,以至于你都没有办法实现认知的自洽。”

    “你唾弃着这样的自己,所以将自己装扮成了另外一个人。但你不可避免地被与生俱来的一些东西所束缚,譬如你的身体。”

    “说到底,人们都是在扮演着某个人的过程中生活吧?”萨巴雍半坐起身,摊开一只手侃侃而谈。

    “在家庭关系里我扮演儿子和兄弟,社会关系里我扮演学生和工作者……就像现在,我和你之间就是在扮演患者与医生的关系呀。”

    “不过,你可以放心…”说着,他溜下了沙发,赤脚踩在咨询室的地毯上,“我总不会一直病下去的。”

    直到他不再需要装疯卖傻的那一天,萨巴雍·福葛将回归正常,过上平静的生活…吧。

    一定会的对吧?(萨巴雍:作者你说句话啊!!)

    莱昂感到意外,如此平静的萨巴雍简直和他每次来做心理咨询三天一小癫五天一大癫的疯狂嘴脸截然不同。

    “等一下…这幅画是什么时候出现在这里的?”

    萨巴雍每周都要来这个房间,但这还是他第一次那么认真地打量里面的装潢。

    他很确定上一次这片墙壁还是空荡荡的。

    “哦,你是说那幅西西弗斯推石头的油画?”莱昂后知后觉地起身,“那是doctor鲁道夫送来……”

    当莱昂看向挂画的一瞬间,茫然的神色填满了那张斯文败类的脸。

    就在自个儿眼皮子底下,他的患者消失不见了!

    第一时间,莱昂扒到窗户边去检查限位器是否还在原位上,随后才是观察楼下的人行道上是否有萨巴雍的身影。

    很好…患者没有跳楼,应该只是单纯地玩失踪。

    他无比熟练地摁下墙上的警报器,随后用座机联通了警卫处的电话:“喂?保安吗?”

    “精神科室又有一名患者逃逸…啊不,失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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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你能有幸在威尼斯泛舟湖上,你就会对萨巴雍此时的心情感同身受。

    躺在贡多拉(一种威尼斯尖舟)里伴随着波浪晃啊晃啊,萨巴雍醒来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扶着船舷大吐特吐!

    “哕——”

    非常没有素质地往水道里喷射了小份人造彩虹,吐得直呕酸水的萨巴雍狼狈地用手背抹去了嘴角的口涎。

    该说不说,他这个内陆地区长大的旱鸭子,真的特别容易晕船啊!!

    视线的边缘伸来一块干净的棉质手帕,伴随着似曾相识的声音:“你还好吗?要不还是用这个吧。”

    人在呕吐过后总是虚弱的,很容易就放下心防。

    萨巴雍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接过来再说:“谢谢…”

    等他擦干净了脸和手,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一些事情:

    自己上一秒应该还在小庸医莱昂的咨询室里,怎么下一秒就泛舟威尼斯了!

    而且话说回来,这位坐在自己身边发出了佐藤拓也(霓虹cv)声音的好心池面究竟姓甚名谁啊?!

    “这可怎么办呢?”金发翠眼的男人一脸担忧地扳正了萨巴雍的脑袋,将额头贴到他的额头上试探温度。

    随着距离的拉近,男人眼下的粉红色胎记变得愈发显眼起来。

    “要是新入门的小师弟还没到艾尔萨普丽纳岛就生病,我该如何面对lisalisa老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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