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股盛唐?!”
陈欢点头,示意她没有听错。
这是她昨晚想了许久后,想出的一个方法。
樊家太过庞大,她无法抗衡,她唯一能想到的办法就是找一个得力帮手。
而想来想去,似乎只有唐家最为合适,她也最为放心。
樊家是做服装生意的,而唐家是做娱乐酒店等生意的,正常来说两家根本不会起冲突。
但她可以让两家起冲突,前提是她要给唐家提供足够的利益。
丁澜想也没想的摇头道:“不可能!”
“唐禹从来就没有过让别人染指盛唐的想法,连丁家都不行。”
陈欢笑了笑,毫不留情的说道:“没什么不可能的,只看利益够不够,他不让丁家染指盛唐,是因为丁家进了盛唐并不会给他创造更大的利益。”
丁澜不满道:“那请问你能创造什么利益?”
陈欢道:“我能让盛唐酒店,变成盛唐集团。”
丁澜上下打量她两眼,没有说话。
但她的态度已经说明了一切,那就是不屑。
陈欢的心理承受能力何其强大,对于她的态度全然当做没看见。
她继续说道:“你刚刚提到一个问题,那就是纺织厂产能过剩。”
丁澜看着她,依旧没有说话,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陈欢道:“据我所知,言立集团虽是靠开洗浴中心起家,但近些年集团的整体经营核心已经渐渐朝购物领域靠拢。”
“言立集团在东北应该有不下十家购物商场了吧?”
丁澜点头没有否认。
陈欢扫了眼咖啡店内的其余人,压低声音道:“我们完全可以创立一个家纺品牌。”
丁澜反问:“家纺品牌?”
“没错,主营床单、被套、睡衣等家居用品,以盛唐酒店作为宣传点,在集团旗下的商场内开设直营店,这样不但能消耗工厂的产能,还能与盛唐酒店相辅相成,双向宣传。”
说道这里,陈欢声音微微抖了一下道:“但这些都不是主要的,最主要的,便是睡衣。”
丁澜也是冰雪聪明之人,她渐渐明悟了陈欢的想法。
“你的意思是说,想要以睡衣为跳板,渐渐侵入服装行业?”
陈欢点头。
这便是她昨晚思考了半宿,想出来的方法。
这样做唐家必然会得罪樊家,甚至这种抢人饭碗的行径足以让两家不死不休,但她相信唐家会同意的,除非他们能忍住利益的诱惑。
商人,又怎么会放弃眼前的利益呢?
丁澜依旧摇了摇头。
陈欢心里一沉。
他们对这个送到嘴边的蛋糕,不动心?
丁澜说道:“这个事情已经不是我自己能做主的了,我得回去跟唐禹商量一下。”
听着她老夫老妻般的语气,陈欢眼神中闪过一丝羡慕。
她见过唐禹,不得不说那是个无论气质还是长相都是一流的男人。
而眼前的这个女人同样也是如此,
她在脑海中幻想两个人站在一起的场景。
很般配。
无论外貌,还是智慧,或是家世,都很般配。
可随即她脑海中不由自主的冒出在藏区时,杨光跟她说的话。
“这狗东西不脱单则以,一脱单就找了个南方甜妹,真特么该死啊!”
陈欢愣住。
她略作思忖,小声问道:“你跟唐禹是?”
丁澜身子顿了下,有些不自然的道:“就…普通朋友。”
陈欢松了口气:“那就好。”
她还以为是唐禹出轨了呢,搞了半天他跟丁澜压根就没在一起。
那就好?
丁澜疑惑道:“什么意思?”
陈欢摆手:“没什么,我刚刚以为你们是男女朋友,可我忽然想起杨光前两天跟我说,唐禹谈了个金陵的女朋友,给我吓了一跳,我还以为他出轨了。”
丁澜脸色一白,心脏仿佛被一双无形的大手攥紧,连带着呼吸都有些困难。
他真的……谈女朋友了?
当初他在电话里说的,都是真的?
丁澜眼眶微微泛热。
那天早上跟唐禹打完那通电话后,她好几天都没再跟他联系。一来是心里感觉不舒服,二来是因为她还抱有一丝侥幸心理,觉得当时他就是信口胡说的。
她怕在唐禹的口中得到确切的答案,将她心中的那一点侥幸也浇灭。
因为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如果唐禹真的跟别人在一起了,她会怎样。
看丁澜的脸色如此难看,陈欢心里微惊。
“你怎么了?”
丁澜恍然回神。
硬生生将即将夺眶而出的眼泪收了回去,她嘴角扯出一个苦涩的笑意:“没什么。”
随后她端起咖啡轻抿了一口,以此来掩饰自身的狼狈。
见她如此,陈欢哪还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叹息一声,她轻声问道:“他知道你喜欢他吗?”
仅仅一句话,又叫丁澜眼眶一红。
过了片刻她点了点头,低声道:“知道,但是他…不喜欢我。”
此时在陈欢的眼中,丁澜仿佛一瞬间便跌落神坛。
最开始见她时,她身上的那种潇洒与自信的气质,此时全都消失不见。这一刻,她只是一个爱而不得的普通女人而已。
陈欢看着她的眼睛,认真的说道:“我没见过他那个女朋友,但是在我看来你与他很般配。”
丁澜看她,不明白她话里的意思。
陈欢道:“在我看见你的第一眼时,我就知道你是个骄傲而又自信的人。”
“而无论是骄傲的人还是自信的人,她们都不会轻易放弃,也不会轻易言败。”
“有些东西,你只有自己去争取,你才能拥有。”
陈欢的这一番话说的掷地有声。
虽然这些话并不道德。
这些话哪怕在昨天晚上之前,她无论如何都不会说出口。
可经过一夜血与泪的洗礼,杜鹃变凤凰,她的思想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丁澜思索着她的话,久久无言。
争取么?
可人家两情相悦,她拿什么争取。
说的难听点这不就是翘墙角吗。
丁澜心里不太认同陈欢这一番利己主义的话语,却也没有反驳,她现在感觉心里有些乱。
恰在此时,她的电话响起。
丁澜说了声抱歉,随即接起电话。
“婶婶。”
电话那头的吴娅清道:“澜澜,今天中秋,下午没什么事来家里呗,晚上咱叫上你爸一起吃饭?”
丁澜略做犹豫,轻声回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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