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你腰间怎么全是血,不会是被扎到腰子了吧?”

    “王爷,你下边也全是血,你还好吗?”

    “王爷,你手也废了吗?”

    马奎跑过来,见刘十九还活着,激动的语无伦次,大喊大叫。

    不过问的话刘十九是一句也不想回答,他也没办法回答。

    这时马彪听到马奎的大嗓门,恢复了理智。

    不过从说的话上来分析,显然还没完全恢复。

    “王爷,你脖子怎么在流血?呜呜,王爷,末将来晚一步,哇哇,王爷啊……”

    听着马彪发出哭丧的嚎叫,刘十九恨不得给他一巴掌。

    没等他开口安抚马家三兄妹,山羊子和青阳子也来到吊桥。

    听到这边传出号丧的哭声,也不管刘十九怎么样了,就跟着嚎了起来。

    一时间吊桥哭嚎不断,远处不知情的将士听到后,以为刘十九死了,也跟着哭。

    城墙边还在战斗的将士听到后,全都怒火中烧,化悲愤为动力,边哭嚎,边砍杀球国士兵。

    残存下来的黑衣武士听到后,果断向城下撤退,他们的目的就是刺杀刘十九,如今事成,他们也砍杀累了。

    再加上西域士兵这会好似疯了,不要命的往上冲杀,谁也不愿意面对。

    黑衣武士一撤,剩下的球国士兵更加难以抵挡,眨眼间占据的几处城墙,全被攻下。

    就连挂在城墙上的云梯,也都被掀翻了。

    球国用无数将士生命换来的战果,顷刻间荡然无存。

    即便如此,当次郎得知斩首行动成功后,还是高兴的跳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刘十九终于死了,哈哈哈……”

    “这就是得罪我们球国的下场!”

    “麻生君,我们报仇雪恨了,我们报仇雪恨了。”

    麻生也是难掩激动之情,不住踱步拍手,连连叫好。

    “好,好,好,小郎君不愧是帝国的勇士,干得漂亮!”

    听到麻生提起小郎,次郎急忙对撤回的黑衣武士问道。

    “小郎君呢?可有看到小郎君?”

    黑衣武士不敢隐瞒,说出了小郎追杀刘十九的事。

    次郎听罢,痛哭出声。

    “呜呜,小郎君,我有负与你啊,呜呜呜……”

    “皇太子保重身体,小郎君是球国的英雄,球国武士一生所求,只为斩首成功,小郎君可谓如愿以偿了!”

    次郎配合着点了点头,心中却骂开了花。

    如愿以偿你大爷,若不是你提议,小郎君怎么可能会去送死?

    本皇子也是昏了头,为何要派小郎去呢?

    小郎君,我对不起你啊!

    麻生并未多想,他极力推荐小郎,就是想剪掉次郎的亲信,好让次郎对他更加倚重。

    “皇太子,现在金山城新丧,正是进攻大好时机,我们速速商议一下进攻计划吧。”

    次郎越发厌烦麻生,不耐烦道。

    “渡边不是说西域将士已经疯了吗?此时他们恨不得出城与我们拼命,这个时候去不是让将士们送死吗?”

    “依我之见,还是暂避锋芒,等到寅时撤军,让南诏陈家来承受金山城的怒火吧。”

    “皇太子此言差矣,末将认为西域将士反应如此激烈,并非是因为爱戴刘十九,对他被杀而愤怒。”

    “而是因为心中恐惧,对失败的恐惧,和对死亡的恐惧。”

    “皇太子您想,坚城之内,十万大军护佑,我们还能杀了刘十九,那些士兵会不会想,躺躺燕王都保不住性命,他们岂会有活路可言?”

    “皇太子,恐惧虽然能驱使他们愤怒一时,但绝对无法长久,等他们冷静下来就会进入疲乏期。”

    “而在疲乏期,他们的战力会十不存一的。”

    “皇太子,末将准备一个时辰后亲自率兵进攻,请皇太子准许。”

    麻生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次郎却完全没有听到心里去,此时他满心满脑子都是小郎的身影。

    他与小郎自幼结识,虽是主仆,但相处的十分融洽,特别是有了那一层关系后。

    他对小郎可谓毫无保留,也是小郎让他感到宫里不是那般没有人情味。

    以前小郎总在身边还不觉如何,现在突然得知小郎死了,以后永远也见不到了,甚至都无法为他收尸,次郎悔的肠子都要青了。

    他恨刘十九,恨西域将士,也恨麻生,更恨自己。

    次郎脸色不断变化,久久不语,麻生还以为他在思虑,提醒道。

    “皇太子如何想的,不妨说出来,让末将为您分析分析。”

    次郎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语气平淡道。

    “都出去吧,我累了。”

    “可是……”

    麻生一脸不解,还不明白次郎为何瞪他。

    “出去,没本皇子准许,任何人不得私自调动军队,否则按谋反论处。”

    “渡边,你派人去金山城谈判,想办法要回小郎君的尸首。”

    “他是球国的英雄,当运回球国厚葬。”

    渡边答应一声向外走去,麻生这才知道次郎为何与他生气。

    不由眼神变得阴冷,心中暗骂次郎难成气候,竟为断袖之交,耽误大事。

    次郎已经发火,他知道在劝只会自取其辱,只好一甩袖子,转身走了。

    ……

    金山城内,刚刚包扎完伤口的刘十九,听着城内到处都是哭嚎声,不由一脸无奈的看向马彪。

    马彪嘴上的鲜血还没来得及擦拭,讪讪笑道。

    “王爷,当时天太黑,我看小郎要切你脖子,又见你脖子有血,以为没救了,所以就,就,就哭了出来。”

    想起一直以文弱书生示人的马彪,为救自己都返祖了,刘十九也不好责怪他。

    这时马奎正好走进来,哈哈笑道。

    “王爷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不必忧虑,一会俺去告诉将士们一声,您没死不就行了。”

    “再说他们哭,不也能证明他们对您的爱戴吗?”

    “不然我早就告诉他们您没死了,哈哈哈……”

    马奎拍马屁难得不拍到马腿上,刘十九没好气道。

    “大哥,你怎么又来了,城上情况怎么样了?金山城要是丢了,我想不死也得死了。”

    “哈哈,王爷,您可真不白死,将士们听说您死了,都红了眼,球军都被吓跑了。”

    “你是没看到,将士们好似疯了一般,一边哭嚎一边砍杀,就连砍死的小球子,他们都要剁上两刀。”

    “现在城墙上,都找不到一具完整的球军尸首了。”

    “太疯狂了,俺都没想到,俺西域将士能如此勇猛。”

    “王爷,幸好您死了,不然俺这辈子也看不到这般勇猛的军队,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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