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几乎从,和父母一起生活孩时,就发现自己和别人不同。”

    “或许在他人看来,这是馈赠,这是天赋”

    “但对于我而言,和别人不一样的自己更像是被诅咒缠身。”

    “直到那一天,我看见了我不想忘记的人。”

    不想忘记的人还能是谁?

    可鼬偏偏不愿意明说。

    倒像是害羞似的,将头埋得更深了。

    “是这诅咒无时无刻不在提醒我,那天所看见的人,不是幻觉,也不是凭空出现在记忆里的”

    鼬顿了下,重新吸入一口空气--宁次真的怀疑,被子里面真的有气可吸吗?

    就当有吧。

    “是它告诉我,你是真实存在的。”

    “宁次。”

    也是从那时候开始,鼬觉得这不再是诅咒。

    而是“祝福”。

    或是注定甩不掉,与他相伴终身的某种东西。

    可是此时此刻,鼬感谢它。

    “我永远不会想忘记你,也不会忘记你。”

    不到一米长的小孩遇见一辈子难忘的人--这听起来就像是天方夜谭。

    但宁次没有否定。

    黑夜中,黑白的眸子悄然对上,却是一人无言,而另一人跃跃欲试。

    “宁次我”

    他每天都会来这里--当然是等佐助熟睡之后。

    鼬的私心很多:

    想多看他几眼--小孩子一天一个样,更何况看的人还是日向宁次。

    如果没有任务,他可以趴一天的窗台,还能顺便看弟弟。

    总担心这人会不会突然出事,宗家那群家伙,总是处处针对日差夫妇,若是不来看一眼,总觉得无法安心。

    日差不在也没关系,因为

    他总是会在。

    正是见过,经历过,鼬才知道时间和机会的宝贵。

    宁次的年龄--那只是外表。

    “我”

    可那双白眼目光闪烁,片刻后便偏向一旁。

    “鼬我没有办法再去实现你的愿望了。”

    只是一句话,便让鼬呆在原地。

    “不我不是”

    “有些感情,只是”

    宁次将到了嘴边的话咽回,换了种更温和些的说法。

    “那或许不是你主观产生的”

    只是说完这些话,好像就用光了宁次全身的力气。

    蛇自知主要责任在谁,这时候也在装鹌鹑。

    “我会证明给你看。”

    可不知道宁次的哪句话,反倒是给了鼬勇气。

    “这是我决定的事情--与其它无关。”

    “尤其是愿望。”

    “而且”

    鼬侧坐在宁次身边,从怀里掏出一卷像是绷带的东西。

    “我现在已经足够幸福了。”

    “不”

    宁次下意识想否定,却被掌心处传来的温热打断。

    不是人类的温暖,

    正是那像绑带一样的东西。

    它一圈圈缠绕在自己手心处,是熟悉而陌生的温暖。

    鼬缠完左手缠右手,一边缠,一边眼含笑意的向宁次解释:

    “是斑之前做的那个阵术,我稍微改进了下,最近才完成。”

    “幸好是赶上了。”

    他动作麻利,右手很快就被鼬缠完了。

    “只是能再见到你,我便觉得是奇迹了。”

    鼬这样说着,站起身,向前走了两步。

    黑暗中,鼬的身影飘忽不定,却不会融入黑暗。

    他从被子里捞出宁次一条腿,手下的触感让他感到不安。

    “你”

    宁次往回缩了下,却被鼬轻轻拽住。

    “别动求你。”

    鼬低着头,乞求道。

    小孩果真没动了。

    日向宁次看着冷冷的,但实际上比谁都心软。

    鼬安静的缠着,一颗心到处乱窜。

    皮肤下轻微的水肿,夜间的呼吸障碍。

    还有佐助说得那些话

    白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是”

    “其实”

    二人同时开口,鼬顺从的示意宁次先说。

    他动作轻柔,将那双腿塞回被子里重新盖好。

    人则是走回宁次床头坐好,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无愧于纲手起的“绿茶小子”外号。

    只有在特定对象面前,乖的跟个啥似的。

    “我挺感谢你的。”

    鼬心领神会,回了句:“他?”

    说的是鼬从来没有见到过的,另一个宇智波鼬。

    可宁次只是微微摇头:“两方。”

    鼬清晰的感受道,刚才,心脏,是不是

    绝对是漏跳了一拍。

    “我?”

    宇智波鼬不敢相信。

    他还以为宁次气得不想和他说话,才作不认识状。

    幸好不是宁次有心要瞒着,不然就真的要错过一辈子了。

    “你消气了?”

    “我没生气。”

    宁次说话说得一板一眼,倒是像极了在说真话。

    “真的吗?”

    “真的。”

    “我不信。”

    那你还问个啥。

    或许是有点吧。

    宁次悄悄的想。

    但他自己都不知道在生气什么,只得不厌其烦的继续否认。

    “真没有。”

    “好吧”

    绿茶男人委屈巴巴,决定背着宁次不信。

    “你还不回去吗?待会儿佐助醒了又要举报你了。”

    之前鼬窝在宁次这里,而佐助半夜醒了没看见哥哥,直接就打了报警电话。

    不是担忧哥哥的生命安全,而是怀疑自家亲哥违法犯罪,要求已经不在宇智波管辖范围内的木叶警卫队严肃处理。

    小孩说法一字一顿的,谁知那警卫队没把鼬抓起来,还将这事告诉了鼬。

    “随他便是。”

    “日差前辈还没回来,你现在不能一个人待着。”

    鼬这话一出,宁次大概就知道他什么时候来的了。、

    日差一走,鼬准时到。

    “随你。”

    宁次叹了口气,也不否认:“你刚才想问什么。”

    “白天的情况,之前就有发生吗?”

    没有遗传,几乎没有诱因,这病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宁次身上?

    “没有。”

    “这是第一次。”

    怎么想怎么奇怪。

    鼬不是专业的医疗忍者,但盖不住从小就追着纲手学。

    也亏他天赋异禀,纲手这么些年就教会了他一个初学者。

    宁次的症状再典型不过,就算是纲手来了,也只会是相同的结果。

    “会没事的。”

    “一定。”

    越是想到之前的宁次,鼬便越是不安。

    他双手包住宁次的左手,也不知道是在安慰谁。

    “我会证明给你看,所以,求你等等我”

    “好不好?”

    从止水这些年的表现,鼬便不难看出。

    宁次身上有太多秘密,其中就包括了那来之诡异的情愫。

    “好”

    他听见小孩轻声应下,却是满脸的不可置信。

    “真的?你能不能不反悔。”

    宁次:你还有完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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