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借特征来记住或是认识一个人,其实并不完全是一件好事。
虽然这样听起来很高效率,但似乎少了些属于人类的味道。
故事虽说告一段落,但疑点却被保留了下来。
认识野良和000的,从最开始就只有夜叉丸和风影。
或许应该再加上一个绝。
但他不是人所以在这里忽略不计。
“我爱罗”
眼前的男人,是夜叉丸。
他是我爱罗,四代目风影的孩子。
“夜叉丸”
小孩子口齿不清晰,说话带着些含糊。
明明,昨天的我爱罗说话还是要清晰一点的。
夜叉丸带着些疑惑,但并没有深究。
那个人消失了。
但000的嘱咐夜叉丸并没有忘记。
不该说的别说,不该看的别看。
他对自己还活着这件事,都带着些不敢置信。
怎么会还活着呢?
明明在风影大人眼中自己已经和死人没有什么区别了。
将自己从死神口中救下的,是野良。
也或许是000
他看见了少年脖子上的红色纹身,可那一天,消失不只是000
也不只是野良。
只是稍微没有注意,便再也看不见了。
我爱罗的对野良的记忆似乎随着尾兽的封印,一起被封印了。
他不记得野良,也不知道自己曾经有过这样的经历。
像是从未遇见过那样。
这是一件好事吧。
夜叉丸依旧在风影办公室搬砖。
“风影大人,也是时候敞开心扉如何?”
劫后余生的小舅子话变得比以前密了不止一个等级。
说是从灾难中存活下来的人会更珍惜自己的每一天。
换句话说就是,委屈了谁都不能委屈自己。
“夜叉丸,你逾越了。”
罗砂默默红了脸颊,准备用风影的身份压住这个口无遮拦的小舅子。
尾兽才刚刚暴走过,却又被不知名力量封印。
力量的来源夜叉丸和风影都不清楚。
但至少有一点是浮在表面上的。
非常牢固的封印,至少在一段时间以内,都不需要担心了。
如果那时的少年真的拥有如此强大的力量
没有人能轻而易举的放他走。
“说起来,那个人,风影大人你不去找他真的没问题吗?”
指的是野良,也是000。
夜叉丸跳过了风影大人的抱怨。
只知道抱怨的大人不能在这个世界上获得属于自己的地位。
“夜叉丸你”
风影现在像是一座火山,马上就要爆发。
真是气人!
他先前怎么没有发现夜叉丸还是洞察人心的好手。
不管是自己的什么小心思都逃不过这个小舅子的眼睛。
“那家伙的力量,不是我们能随便揣测的。”
“既然现在我爱罗短时间内不会对风之国造成什么影响,随他想做什么都无所谓。”
要说完全不心疼自己的儿子,是不可能的。
但是罗砂满脑子全是杂念,如何也踏不出最为别扭的第一步。
“随他喜欢就是了”
还真是任性的风影大人。
“对于我爱罗来说,没有什么比父亲更重要了吧。”
夜叉丸终于整理好了文件,在风影大人的期盼视线中走出房间。
“风影大人还早做打算为好。”
就连他这个舅舅兼保姆,都会做出和最开完全不同的决定。
后悔是一定会后悔的。
家人就是这么神奇的关系,无论伤害有多深,我爱罗都会向最开始那样渴望来自父亲的爱。
大家都有,所以人会理所当然的认为自己也会有。
可事实上,这并不是什么顺理成章的事情。
有的人无论怎样祈求,都无法得到,只是在泥潭中越陷越深罢了。
我爱罗惯是个会别扭的,在这件事上风影大人比我爱罗有过之而无不及。
太阳将要落山,余晖打在沙丘上,柔和的光线像是母亲的手。
红发的男孩站在门口,手里抱着自己的玩偶。
手鞠和勘九郎应该是记得野良的。
但这姐弟二人却默契的谁也没说。
他们一左一右站在我爱罗边上,倒是比之前要亲近些。
“夜叉丸”
先前我爱罗看自己的眼神,似乎还带着些迷茫和疏离。
可现在,又回到了最开始,像小动物一样懵懂的眼神。
尾兽原先是不会暴走的。
只是那天,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等自己注意到的时候,男孩半身就已经被怪物占据。
小小的男孩,大大的怪物,还有耳边父亲无情的话语。
“杀了他。”
一切都和最开始的不一样。
夜叉丸想到过很多种尾兽暴走的可能性,并且时时刻刻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可是,完全没有原因的暴走--也可能只是现在的他们还到不了封印真相的层次。
“晚上好啊,我爱罗,今天晚上想吃什么?”
保姆嘛,做个饭再正常不过。
男孩身上还缠着绷带,边上的姐姐和哥哥一看就是放心不下弟弟,连带着跟出来的。
他似乎已经不记得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了。
“他们,有没有好一点。”
我爱罗问的,就是在那晚上受伤的人。
虽说是死伤惨重,但大多数都是伤残,实际上死去的人并不多。
甚至先前有些被夜叉丸认为必死无疑的先遣部队,都奇迹的活了下来。
“有一个挡着脸的忍者,抱住我们,一闪,再一闪,就不在原处了。”
“等我们反应过来,自己已经在安全的地方了。”
那晚,夜叉丸是被风影派过去杀死我爱罗的。
白衣少年不屈不挠,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自己眼前,打着堪称诡异的日向拳法。
夜叉丸是见过日向拳法的。
但柔拳讲究的就是一个坦坦荡荡,一招一式,都是照本宣科。
他有些看不起日向的拳法,在那天晚上之前。
说实话,连日向兄弟可能都不是这少年的对手。
日向日差和日向日足可是日向近年来少见的柔拳天才。
无论是对战场的判断能力还是对查克拉的控制都称得上一句登峰造极。
但那天晚上的少年不一样。
无论是柔拳的路数还是反应能力--都到达了堪称恐怖的程度。
看起来自己和对方打的有来有回,实际上不过是被当成玩物,戏弄在股掌之间。
想想看,可以随意接近尾兽化的我爱罗,并带着对方消失的,怎么可能跟他一个上忍实力相当?
不是一个次元的对手。
只是有那个人在,死亡人数就可以控制在这样可怕的范围--只是死亡程度似乎有些看少年的意愿本身。
死者有三,无一不是木叶团藏送过来的使者。
他们在最开始就被送到安全的地方避难--谁知道这安全的地方会变成废墟一片。
“他们恢复的很好,我爱罗不用担心。”
就算是夜叉丸这样安慰着,男孩还是红了眼眶。
可是还没来得及哭,就被欢迎了姐姐的一记手刀。
“笨蛋!”
“干坏事的又不是你,你有什么好难过的。”
“不如早点把身体养好,这么担心的话就去探病好了!”
自从发现自家弟弟似乎没有那么容易暴走之后,手鞠和勘九郎也逐渐变得肆无忌惮。
如果对自己不会造成伤害的话,我爱罗也不过就是很可爱很可爱的普通弟弟嘛!
弟弟这种东西,就是用来疼爱的。
手鞠下手的力道早就从勘九郎身上锻炼出来。
不痒不痛刚刚好。
“姐姐”
红色奶团子也不知道是释然了还是如何,只是回了头看了眼手鞠。
然后开始流眼泪。
小孩子的眼睛是水库,无论在什么时间什么地点都能无休止放水。
“你别哭啊!”
长姐会做的事情可不只是打哭小孩。
我爱罗被手鞠小心翼翼的抱在怀里,倒是少有的温柔。
“都是这个坏家伙不好”
“就知道欺负我们我爱罗”
姐姐弟弟之间的隔阂总是说消失就可以消失不见的。
尤其是对于小孩子而言。
就连安慰也是水到渠成。
“喂!”
手鞠看不惯自己的呆瓜弟弟勘九郎,一脚踢在对方脚后跟。
“你也说点什么啊!呆子!”
大姐大还得是大姐大。
“那些人会没事的,而且也不是你主观想要伤害大家”
勘九郎挠挠头,无措的看向手鞠,又看看夜叉丸。
“我们都知道你不是怪物的我爱罗”
好,这句话是谎言。
能摆正心态正常面对的,真的可能只有姐姐和哥哥。
受伤的人一定是会埋怨我爱罗的。
不光是我爱罗,还有所有出现在那天晚上的人。
为什么他们不能再强一点?
风影大人究竟在做什么?
不是说木叶会派人过来支援吗?木叶又在做什么?
人的怨念总是要有一个突破口的。
只是我爱罗的身份和年龄都和这个突破口太过契合。
那个怪物死了的话,就没有这么多事了!
千言万语,最后这一句都会变成让人最愉快的宣泄。
他们不认识我爱罗,对我爱罗的憎恨是成本最低的。
没有关系的,因为大家都在这么想。
这一点才是正确的。
“真的吗?”
红色小团子睁着一双绿色的眼睛。
纯洁的,只属于小孩子的眼睛。
哪里有人舍得欺骗?
“当然是真的。我们怎么可能骗你。”
“对对,我们怎么可能骗你!”
最近都不要让我爱罗出门好了
“夜叉丸”
小孩重整了情绪,转向夜叉丸。
“我做了一个梦。”
“是什么梦?”
夜叉丸将三个小孩赶回屋子里,收拾好手上的物品,开始准备做饭。
小孩子做梦嘛,再正常不过。
“嘘!”
可是手鞠的表情不太对--看来他们已经先一步听过了我爱罗的梦。
“绝对不要提,那个!”
小女孩悄悄给夜叉丸打着手势。
那个?那个还能是什么?除了野良,还能是什么?
“我梦见了,一个黑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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