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影?

    基具体的说,那应该不完全算是黑影。

    皮肤是黑色的,眼睛是黑色的,眼白也是黑色的。

    话说如果眼白也是黑色的了,那还能被称之为是眼白吗?

    夜叉丸只敢在边上安安静静的听,生怕触碰到了小孩的敏感之处。

    那黑影,什么地方都是黑色的,除了头发。

    白色的长发,像瀑布似的垂下。

    他穿着黑色的衣服,只有袖口有白色的花纹。

    这样的描述,让夜叉丸想到了一个人。、

    大家都很熟悉的那个人。

    野良,除去黑色的头发,哪里都是白色的。

    穿一身白色和服,只有袖口处有黑色的花纹。

    像是颜色颠倒版本的野良。

    “那个人看起来很好看,也很温柔。”

    我爱罗这个年纪,按理来说对梦境的记忆和描述都不会非常清晰。

    小孩子感受不到,但夜叉丸第一时间就感受到了违和。

    比起像是梦境,更像是曾经的

    没错,就是记忆。

    但这未免也有些太奇怪了

    为什么我爱罗会见过黑影--小孩一年三百六十五天,连出门都少见。

    做过最越界的事情,就是将野良带回家。

    “这个梦里,你是在哪里见到这个”

    夜叉丸不知道怎么描述才更为恰当。

    “黑影的。”

    算了,叫黑影就很好了。

    “似乎是在湖边。”

    小孩子很认真的想了一会儿,看向夜叉丸。

    “会有水从天上掉下来。”

    那不就是下雨吗。

    哦对,不好意思,我爱罗还小。

    沙漠里面的人对雨水都没什么概念。

    就连夜叉丸也是成年之后去外面做任务的时候才第一次真正看见了雨--连教科书里面都是用一张模糊不清的图片一笔带过。

    会下雨,还有湖水

    至少不是在风之国--这里虽然是有湖的,但显然不是什么经常下雨的地方。

    等一下,万一,就是说万一。

    我爱罗遇见黑影那天,刚好在下雨又如何?

    “湖边有很多草。”

    “还有一座木屋,边上也有很多草,还有”

    “很绿的沙丘。”

    “是森林啦我爱罗!”

    小孩子词汇量匮乏是正常现象。

    不知道平时见不到的东西叫什么,也是很正常的东西。

    很好,绝不是风之国--就算是风之国,也是靠近木叶的那一边。

    “很大一片的绿色,天空很蓝”

    “但是是在晚上月亮是圆圆的”

    夜叉丸擦锅的手一抖,这样的描述细节很明显已经超过了梦境的范围。

    晚上的天空说不上蓝。

    就算是小孩也用不出这么离谱的形容词。

    只有一种可能,太阳还没有完全出来,半挂月亮还在空中。

    圆月,就算是颜色很淡,也改变不了是圆月的事实。

    时间大约是早上四点到六点吧--还要再加上季节的影响因素。

    “那个黑影很温柔哦!”

    “虽然看起来有些吓人,但是总感觉是很好的人。”

    显然夜叉丸比起对黑影,更关注做梦的人。

    “那我爱罗能不能告诉我,在梦里的自己是什么样子的?”

    人在做梦的时候,往往会忽视自己的存在。

    穿了什么衣服,是什么身份

    甚至,是不是人。

    但如果是记忆的话,就不一样了。

    “我长得很高很高,变成了大人的模样!”

    我爱罗和夜叉丸说话,向来是比较放松的。

    小孩子的手臂有着特有的圆润,在空中挥动着。

    “穿着黑色的袍子,上面还有红色的云。”

    夜叉丸切菜的刀差点切在自己手指上。

    好险!幸好他是很厉害的忍者。

    反应速度超绝,一秒钟就可以把手收回来。

    “咳”

    就是这双耳朵好像听见了什么不该听的东西。

    “夜叉丸?”

    “没事”

    红云黑袍,不是晓组织还能是什么?

    那就是个全是叛忍的是非之地!

    我爱罗怎么可以到那种组织里面去!

    “然后呢?黑影对你说了什么?”

    灶台上面被架上一口铁锅,金黄色的油顺着瓶口滚入。

    在接触到稍微高温些的锅底时,发出尖锐的爆鸣声。

    是水没有擦干净。

    但这都是正常现象,没什么好担心的。

    夜叉丸从善如流的盖上锅盖,不让里面的油飞出。

    “他说,自己不是属于这个世界的人。”

    “要我许愿,可以满足我一个愿望。”

    手鞠知道接下来的剧情。

    她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

    “于是呢?你许了一个什么愿望?”

    我爱罗面上被疑惑填满。

    “我说,我想要知道野良的名字。”

    “但是我分明不认识什么野良”

    夜叉丸心领神会的看了眼手鞠,果然对方也是相同的眼神。

    看吧。

    孩子见不到自己的朋友,都悲伤成这样了。

    夜叉丸倒不觉得是悲伤所致。

    多半是那天的少年做了什么。

    人不会平白无故忘记什么。

    在000和野良消失之前,我爱罗就已经不记得野良了。

    “那他的名字是什么?”

    “日向宁次”

    “听都没听过的名字。”

    不不不,这已经很明显是之后的记忆了吧!

    夜叉丸欲哭无泪。

    日向,还不够明显吗?

    那天的少年很明显是日向家的人。

    可是这个年龄段,真的有如此强大的少年吗?

    只是宁次这个名字被夜叉丸默默记住。

    迟早有一天会见到的,日向宁次。

    他这样想着--野良是日向宁次的话,那000又是谁?

    我爱罗的梦到这里就完全结束了。

    市场经济不景气,就连现在买菜都不好买。

    夜叉丸将围裙解下,挂在一旁,手里端着晚饭。

    菜的价格一直在飙升啊

    风影大人究竟在干什么,能不能把自己交上去的工资吐出来!

    打工人的命也是命。

    “好了,快吃饭吧!”

    “夜叉丸”

    这不是来自我爱罗的沉默。

    而是来自三个小孩的沉默。

    风之国特产,沙虫。

    虽然是味道还不错的特产,但实际上连本地人都很少愿意尝试。

    原因无他,不过是长出来的十二条小腿有点恶心。

    活着的时候有点恶心。

    死了变得更加恶心了而已。

    沙虫圆润的眼睛一共有三十四颗,正一动不动的盯着餐桌上的每一个人。

    身上的壳凹凸起伏,带着棕褐色的小斑点--活着的时候上面会挂满沙子直到和土地融为一体。

    这东西没有什么特别致命的缺点--至少作为食物而言,它物美价廉,味道可口,营养丰富。

    但恶心这一点,还是比较致命的。

    “没办法啊”

    “就连石生菜都要五块钱半斤了。”

    什么时候菜可以按照半斤来标价,这个国家的经济也是走到头了。

    夜叉丸的筷子指向桌子边上那一小盘石生菜。

    “吃吧,就这些还要十块钱呢。”

    “宿主,你在想什么?”

    宁次:你猜我在想什么。

    在被系统强制传送之前,宁次清楚的记得自己是在巨石掉落点边上。

    就算是把自己传送回去,最糟糕的情况也就是在原地而已。

    宁次原先是这样想的。

    “这是系统根据宿主现在面对的情况给出的最高效率的解决方法哦!”

    所以,眼前还有一厘米就要被卡卡西的雷切捅个对穿的野原琳,是他不得不救的,任务目标的遗憾。

    “冲呀宿主!”

    “今天不搬砖,明天好日子哪里来!”

    这好日子是非过不可吗?

    解决方法很简单。

    但又没有那么简单。

    野原琳面对的问题有两个。

    一是卡卡西的雷切,而是身体里不安定的尾兽。

    “你是”

    “野良!”

    宁次无视眼前少年卡卡西眼睛里的震惊。

    孩子年龄不大,手里力气倒是不小。

    说实话,胸口被开个洞的感觉并不好受。

    可是现在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

    这样被一切命中的感觉,只要一次就够了。

    “飞雷神之术!”

    要是换做别人,在胸口被刺穿之后,过不了多久就死了吧。

    可是他不一样。

    他是日向族人。

    精通经络和查克拉控制的日向族人。

    只需要一点点调节

    还没来得及确认自己降落在什么地方,少年的手指便飞快凝聚起查克拉,点在身体的穴道上。

    五分钟的话,完全不在话下。

    好了,来看看他到哪里了

    “有鬼啊!!!”

    日向宁次完全明白了。

    自己绝对是属于运气不好的那一类人。

    能封印尾兽的人不少,但绝对不是眼前这个。

    金色头发,脸上有对称的胡须

    还带着护目镜

    是还没有成为忍者的漩涡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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