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楚公子你坏死了!”问木左边的女子穿着一身薄透凝脂的衣裙,她的面色红润,媚眼如丝,要勾人魂魄般凝视着自称“楚留香”的问木。
“哈哈哈!我哪里坏啦?青衣你说给公子我听听?”问木把腿搭在箱子上,凑近青衣的耳朵说话,一股一股热气断断续续得吹过她的耳廓。
酥痒的感觉让她忍不住嘤咛一声。
“公子偏心!哼!”问木感觉自己的右臂陷入一摊柔软之中,舒爽的长嗯了一声。
问木晃着脑袋,带着一种醉感,用很磁性的声音回答,“公子我啊,从来都是雨露均沾。”然后把头埋了进去,猛吸一口。
“楚兄真是风流倜傥啊!”在问木面前坐着的白衣青年一脸艳羡的看着他。
“王兄说笑了,这锁灵镇谁不知道你才是英俊潇洒啊,我看啊,这天下第一帅的名字得有你当才行,那狗作者正是为了避你的锋芒才在自己的名字后面加的uio吧!”问木哈哈大笑。
王文渊确实是英俊帅气,身材修长,五官秀丽,眉目里还欲盖弥彰般的藏着一抹淡淡的忧伤,对女人很有杀伤力。
他自认学富五车,文采斐然,十岁就成了远近闻名的秀才,考了二十年的乡试可无一不落榜,如今三十岁了一事无成。
当年是如此的意气风发,壮语豪言,如今还是灰溜溜的回到这锁灵镇。
王文渊在这姿意纵欲的灯火下,他独自饮着酒,偶尔看看面前这个衣容华贵的少年,也是心生羡慕。
年轻,就可以肆意狂欢,自己已经三十了,年轻的时候都花时间在读书上了,如今一事无成,也到了不能尽兴的年纪。
问木身上的衣服是他爹留给他的唯一的东西,他拿来当战袍,十年前他爹把他送到送到远行阁,然后就走了。
问木一直后悔当时还很小,没能来得及说出那句话,“老登!这衣服也不像穷人啊,怎么不留点钱!”
“王兄,你可了解过这倪载晚?”问木接着青衣的话讲。
“没有,我也没回来多久,我只听说过好像是灵家的四大守护神兽之一。”
问木对王文渊并没有报什么期望,倒是这个王家长子的身份在这个镇子里有些名声,本来是打算来素的,没想到在路上碰见了他,非说要同路,能吃肉谁他吃菜啊!
初见王文渊,一副好皮囊,一股八文气,有点不自信的垂着头,一看就是那种很好骗的人。
倒是他先来攀谈,以一种伪装的精明过来,看他衣着不凡,说“楚留香”天生贵相,家庭定不简单,字里行间都是想与他结交一番。
问木在欲拒还迎的拉扯中毫不费力的探明的他的情况,家里在这镇中还算有钱,他是长子,家里对他期望很高。
科举无果,在外也混不下去,只能回来帮扶家业,却还是啥也不行,只能当个挂件,在旁人的白眼中郁郁寡欢。
问木一边劝慰王文渊潜龙在渊,一边也透露出自己是某个大家族的少主,天生放浪形骸不肯受家规束缚,于是独自出逃,游山玩水。
问木说的很扯,但王文渊信了。
问木抚摸着紫衣柔嫩的小脸,划过红唇,然后把她的脸捧近自己,用魔性的声音问道“那你…来给本公子说说。”
紫衣羞涩的转过脸,“公子讨厌…”
“不愧是职业的。”问木暗想,然后故作随意的拿出几十钱,从她胸中的沟壑上落下,一些被弹开,一些落进去。
“嗯~进去了啦,人家要公子帮人家拿出来。”紫衣斜过身子靠在问木的手臂上,一只手抓着问木衣袖摆动,一只手快速的捡着落在椅子上的钱。
问木自然…
“那…那蛇怪并,并不是一直在这,它来这嗯,也就几年时间,来的那天可吓人了…”
“就像山要倒了一样,大地一直在振动,后来又来了一群人,把锁灵镇一分为二,然后那边的人要么被赶了过来,要么就是死了。”
“不过,再具体的事情我就不知道,我从小就被养在这里,没怎么出去过。”
“倒是有趣。”问木脑筋飞转,灵家的四大守护神兽我从来没听过,为什么会来这里?这里的动静这么大居然没传出去。
青衣连忙接过话来“公子我还知道一些,我们这里偶尔会有宽门那边的人过来。”
“喔?细细说来,公子我有赏。”问木的心很痛,但哪个青楼又不是销金窟呢?得看有没有办法从王文渊那里借点钱回来。
“红衣姑娘来啦!”还未待青衣讲述,周围倏尔传出几声赞叹。
“这就是红衣姑娘吗?真当是倾国倾城啊。”
“不愧是这怡红院的花魁,两弯似蹙非蹙罥烟眉,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
“卧槽,红衣,卧!卧槽!”
问木抬眼看去,果然是美貌非凡,姿态端庄,抱着梨木琵琶,大红锦衣裳,玉钗圆冠发,她纤纤细步走向舞台中央,周围的舞女也是自觉下场。
此时就连一直淡漠如常,视美女如白骨的王文渊也是转过头去,直勾勾的看着红衣。
他便是为了红衣姑娘而来。
“公子~你看看人家了啦。”青衣摇动问木的手臂,刚要挣到的钱,可不能就这样放开了。
紫衣轻轻一笑,青衣还是经验太少,不懂真正拿到手里的才是真的,既然这位公子对此感兴趣,自己不主动说,肯定能先收到一笔钱来。
“先不急,今晚就由你伺候本公子吧。”问木捏了捏青衣的脸蛋。
青衣点点头,然后把头靠在问木的肩膀上。
“王兄对此女子感兴趣?”问木看王文渊反应很大,也是有些好奇。
“楚兄,我以前…不过我确实…我此次来怡红院确实是为了红衣姑娘而来。”王文渊脸上有些许尴尬,许是因为自己为了青楼女子而来伤了文人风骨。
于是又接连解释道“红衣姑娘是这怡红院的花魁,跟其他女子不一样,只卖艺不卖身。”
问木呆愣住,不卖身?不卖身我来青楼干嘛?
看到问木眼中的疑惑,也是自嘲般笑笑,都来青楼了,还抱着文人矜持,倒不如楚兄这般自在。
于是王文渊也不扭捏,接着说,“这怡红院的花魁便被称作红衣,而今晚便是花魁的红贴之日,我一定要拿下!”
红衣在到了一定的年纪便会被怡红院卖出去,被称作“禄红帖”,算是榨干最后一滴价值吧,价高者得。
那怡红院不是没花魁了?再选一个便是,反正都是为了挣钱包装出来的人设。
最后这红衣究竟跟了一个怎样的人,并没有人在意,这里的人要么看热闹,要么馋身子,没有人会在意这烟花之地的她最后结局会是如何。
或许其他青楼女子会在意吧。
“看来王兄是志在必得啊,这锁灵镇谁不知道王家财大气粗呢!”问木对这种营销手段很反感,把人都当小丑一样,虽然这个时代小丑挺多的,但他还是喜欢明码标价。
“楚兄说笑了,这红帖可也说不定有镇外之人来争,若是到时王某捉襟见肘,还望楚兄帮扶一二。”
“好说好说。”问木摇摇头,王文渊以为这意思是举手之劳不足挂齿,只有问木知道,自己是来白嫖他的,怎么可能让他倒反天罡!
“青儿,你继续讲…”问木对于红衣并不感兴趣,他还是更在意倪载晚一点。
“哼,公子就知道聊红衣,人家不想理公子了。”青儿抱着胸吃醋道。
问木看着一上一下的波澜起伏,忍不住搂住青衣,“那就去房间,公子只看你一个人。”
问木准备开溜,到时自己不在,也省的万一王文渊找自己要钱的尴尬。
“讨厌。”青衣轻捶问木胸口。
王文渊看着起身的问木,有些想留住他,因为自己是真的没多少钱,自己才回来不久,家里的根基也不稳,并没有把握拿下这红帖。
但看见一脸急色的问木,他还是没有说出口,不管怎么样先把红帖拍下来,到时候若是不够就再找楚兄借点钱,楚兄如此豪迈,我们这关系,楚兄也定不会怪我什么。
问木搂着青衣,向楼上走去,青衣也开口讲述,“之前宽门那边的客人喝醉后讲,其实那边,是一个大祭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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