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坛?祭谁?”山不止感觉仅仅祭坛这两个字就把危险值拉到了顶,还好自己还没有给钱,能够及时退出来。
“不是祭谁,而是献祭谁。”陆回幽幽得看着天上的月亮,一轮弯弯的月亮。
“四大守护神兽本来都离开了灵家,可倪载晚大人被人发现,困在了此处…”
“发现的,自然就是叶家了,为了掌控倪载晚大人,他们甘为朝廷爪牙,在此处布下九星落日大阵,借助天地星辰运转,时刻不停消磨倪载晚大人的生机…”
“他们还布了一道魂壁归尘大阵,利用九九八十一处魂坛,侵蚀倪载晚大人的神魂,想着利用盅家的蛊物控制倪载晚大人…”
“盅家?这里还跟盅家有关系?”山不止也是越听越心惊,我靠?这是我这个层次能对付的东西吗?
陆回像是没注意到似的,仍自顾自的说着,“那是当然,天下谁不知道盅、叶两家跟朝廷都有不菲的交情,倪载晚大人何等神通?不多来几家怎么可能对付的了?”
山不止也是有些疑惑,“也就是说,献祭的是那只蛇神?”
陆回用一种看着傻子的眼神看着山不止“西门吹雪你是不是傻?献祭蛇神?献祭给谁?”
“对啊,那是献祭谁?”山不止忽然想起了什么。
“你还记得刚刚你想帮助的那个小孩吗?”
果然。
“献祭他干嘛?”
“不止是他,每半年都会有一次数百人口的大献祭,也是因为献祭要活口,所以才会带他过来把命续上。”
“鲜血淋漓,痛不欲生,这样的事情,老头子我啊,遇到的太多太多了…”他边说边悄悄看向山不止,但没看到一点怜悯。
不对啊,他想救助那娃儿,不应该是个仁慈善良的人吗?为什么他的眼神里只有些许的困惑?
“所以呢?为什么要献祭他们,还有你,究竟想干嘛?”山不止感觉得到他会说一些大义凛然的话,然后抛出一个九死一生的要求,等着自己像一个侠肝义胆的人一样豪情万丈的答应。
可我只会些四字成语,并不会吃饼,牵扯这么大的事我怎么可能会答应,掏出点情报,只要有危险就溜,为了不相干的人冒险当我是傻吗?
“你…你先听我说完。”陆回心里有些没底,早知道就再少要点钱了,反正宽门那边的囚车也是找我做的,到时候随便找辆改改就可以交货了。
他决定再卖点惨。
“叶家那些人还布了血魔压灵阵,用来困住倪载晚大人,将那些献祭…”
“还有阵法?他们究竟布了多少个阵?”
“二十多个吧,别插话,让我说完…”
“…将那些献祭的人类放在祭坛,因为灵家与四大守护兽之间有契约,四大守护兽不能伤害有灵家血脉的人,所以灵家人当祭品,相比于其他人会更强一些…”
山不止从中听出了一些不一样的意味。“相比其他人? 他们抓的不止是灵家人?”
陆回一脸忧国忧民“其他人和灵家人有什么区别吗?一开始会根据名册功法分辨,可是到后面他们发现灵家的人都是流民,那流民自然也都是灵家人,还能帮助整理市容。”
“所以你想我救他们?我可没那么大本事。”
“是,也不是。”
“想当谜语人?”山不止抽出阴阳双生刀,铮的一声嗡鸣,他感觉到此时这把刀亢奋异常。
陆回一脸懵,啥情况?我看小说一般这时候都会弄一弄玄虚啊?这破文格调不要了吗?
“是…是这样的,我挖了条地道,可以通向宽门祭坛那边。”
山不止收剑入鞘,“所以,你想我帮你把他们通过地道救出来?”
“是,也不是。”
铮!山不止忍不住
“我!我还没说完!我的意思是把他们从祭坛中放出来!我怎么可能救他们出来,那么多人,我岂不是很容易被人盯上?”
山不止了然,他只帮的是倪载晚,而不是那些祭品,“那、那些祭品你要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喂蛇呗,“那就看他们的造化了呗,我又不是他们爹,我管他们活多久?”
“为什么要我帮?你一个人不行吗?”
“我觉得你人不错,而且能多做点事就多做点事吧。我的年纪也大了,不知道还能陪倪载晚大人多少年,明天就是叶家少堂主把祭品送去祭坛的日子,怎么样?”
叶家少堂主,听到这几个字,山不止想到了同难客栈的那张脸,他的心绪仿若沉入海底般深深坠落,一股浊气在丹田之处乱搅,感受到主人心绪强烈的波动,阴阳双生刀也随之颤动起来。
陆回感觉可能不能通过勾起他的同情心而让他心甘情愿的帮忙了,于是他说道“我可以免费帮你做车。”
山不止下意识的举起大拇指“成交。”
…
“给老子下来,你以为在树上老子就不能教训你。”
一棵大树下,一个中年男人正在冲着一个抱着树干往上爬的小孩怒吼道。
“我不!你要打我!”小孩用着稚嫩的声音表达着反抗。
“个老子,我是为你好,你这么不听话是想气死你老子啊!”
小孩继续往上爬,头也不向下看“我不想练武,无聊死了!”
这位父亲正准备把小男孩抓下来,此时一个妇女走来劝慰道“夫君,要不就算了吧,不止也才八岁,正是玩闹的时候。”
山重海叹气“唉,都是你惯的,不过这小子爬树真是快啊。”然后也不再逼迫山不止,跟着妇人离去。
山不止坐在树枝上,一脸胜利的样子看着自己的父母回到不远处的屋子,身子一转便躺在树枝上,练武一个马步扎几个时辰,又累又无聊。
我就是饿死,从这儿跳下去,也不会去练武的!
山不止手枕在头下看着飘飘的白云,悠悠的蓝天,不知不觉间就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天色已是昏昏沉沉,吵醒他的的是烈烈的火声,温柔的红光却是冰冷的穿透了他的灵魂,山不止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的屋子冒着熊熊火焰。
他已经呆住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他不知道自己在这个时候应该做出怎样的反应,他就那样一脸恐惧的坐在树枝上。
咔啦,砰,房子的一根木柱断裂,砸落在地面发出猛烈的声响。
山不止回过神来,“我要去找父亲母亲,去找父亲母亲,找他们,我得快点下去。”他自言自语,用这种方式疯狂暗示着自己行动起来,他并没有克服恐惧,他只是克服了他自己。
他下了树,一路小跑,他感觉腿很软,踏地上一点感觉都没有,但还是咬牙跑着,一边跑,眼泪一边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就一定要赶尽杀绝吗?”山重海无奈道。
“你是不是蠢,你无权无势,有人想杀你,你除了死还能怎么样?”山重海对面之人的语气里毫无戏谑,反而一脸严肃,加入春山堂后他见过太多这种事。
他发誓绝不会让自己所爱之人陷入这种境地,他渴求着权利。
“你为什么要杀我们,我夫君明明已经退出明家了!就不能行行好放过我们吗?”妇人如泣如诉的乞求着。
“果然都是蠢货,正是因为退出了,才会死在我手上,明家发的任务,我只是一个赚功绩的打手罢了。”
“不陪你浪费时间了,要是等天黑了确实会麻烦一点。”春山堂之人手往外一甩,挎包中的叶子便如流水般飘出,在手中形成一把剑来。
铛!镗啷啷!眨眼之间便打斗起来。
山重海的妻子忽然看见站在火焰旁的山不止,连忙跑过去一把把他抱了起来,向远处跑去。
“母亲,到底是怎么了。”山不止颤抖着声音,望着已经伤痕累累的父亲,还有正看向这边的敌人,他记住了这张脸,因为恐惧。
“别怕,孩子,娘带你跑!”
忽然一个叶子朝着娘俩飞刺而来,山重海一刀打偏了方向,叶子打中一根摇摇欲坠的柱子,柱子向山不止的方向倒去。
“啊!”山不止看着砸下来的火柱,惊叫出声。
女子本弱,为母则刚。妇人虽然没有习过武,还是紧忙侧身将山不止护住。
火柱压在她的肩膀上,炙热的木屑和火焰落在山不止的右脸上。
山不止感觉他的右脸刹那的一暖,接着是撕心裂肺的疼痛,“啊!好痛啊娘!”
妇人感觉自己已经站不起来了“孩子!快跑!快跑!”
弶漓江边。
山不止抱着浮板顺流而下,高度的紧张与疲惫已经让他昏睡过去。
此时。
“怎么样,学会了吗?为师的五十六打水漂大法。”
“阁主,你好像打到人了。”洛雨宁握着道守的手,颤颤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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