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酒店，厉言周开车回了公司。
谭智睿站在门口目送他离开路口后又返回酒店大厅，他倚在玻璃窗前望着远处永盛服装大厦的楼顶，手机屏幕定格在通话状态。
“姚叔。”
中年男人浑厚的嗓音传来：“少爷。”
谭智睿想起刚才的电话，揉了揉眉心，“老头最近接没接触过什么古怪的人？”
姚平疑惑，“少爷，你说的是…”
谭智睿闭了闭眼睛，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就是…他身边有没有出现什么奇怪的你没见过的人，或者你见过的突然出现的人？”
姚平环视了一圈空荡的客厅，“少爷，老爷三天前出差了，现在还没回来，我也不知道他身边有什么人。”
谭智睿无奈道：“好吧，我知道了。”
他挂了电话，编辑了一条消息发送出去：
“帮我订今晚的机票，去京都南城区，下周前赶回来。”
他靠在墙边叹了口气。
厉言周，你小子又摊上什么事了？
——
京都。
映客酒店。
谭卓然夹了一块东坡肉放在小碟里，推给旁边的黎欢，黎欢忍着胃里的翻云覆雨将肉放到嘴里，没等她咽下去，谭卓然又给她夹了一块。
谭卓然的手落在她的大腿上，掀开她的裙摆，探向她的。
黎欢身上的红色吊带裙换成了米白色纱裙，在谭卓然眼中显得更加我见犹怜。
“欢欢你太瘦了，多吃点肉，来，这块肉最好吃！”
黎欢看着碗里满满的肥肉，想起自己全身都被他过了，没忍住干呕起来。
谭卓然帮黎欢拍着背，眉间阴冷，声音却温柔似水，“吃慢点，欢欢，还多着呢，你喜欢的话叔叔全留给你。”
黎欢一听他还想让自己吃，抬头想要拒绝，却在看到他眼神的时候把酝酿好的话咽下，她咽了下口水，“谢…谢谢叔叔…”
谭卓然眉眼弯了弯，“欢欢真乖。”
说着手继续往上探，黎欢被迫嘤咛了几声。
谭卓然感觉自己又满血复活了。他把长桌上的菜全都推到另一边，把黎欢抱上桌。
黎欢被他亲近着，想抗拒又想起他方才的眼神，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滴落在谭卓然肩膀上，她放空自己，任由他。
谭卓然的头落在她的胸脯上，“欢欢，你身上太香了，让叔叔欲罢不能…”
黎欢身体颤了一下，“叔叔…疼…”
半小时后，黎欢瘫软在桌子上，米白色纱裙被丢在地上，谭卓然拽了一条毛巾扔在她身上，转身回了卧室。
本想直接去浴室，突然想起自己提到厉言周时谭智睿的态度有些怪异，他拿起床头的手机。
姚平刚接完谭智睿的电话，谭卓然的电话又打了过来。
“老爷。”
“阿平，你帮我查查一个叫厉言周的人。”
“好的，老爷，”姚平停顿了一下，“嗯…”
谭卓然厉声道：“又怎么了？”
姚平迟疑了一下，“是…少爷…”
“那个逆子又想干什么？”
姚平赶紧否认，“没有，少爷没想干什么！”
他斟酌了一下，把谭智睿的原话告诉了谭卓然。
比起谭卓然来谭智睿跟他更亲，但他跟了谭卓然三十年，自然是把谭卓然放在第一位。
谭卓然若有所思，“你先帮我查一下那谁吧。”
“是。”
谭卓然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姚平已经把厉言周的身份资料发过来了。
谭卓然快速划着屏幕，手指突然停住，两根手指向两边拉，放大屏幕上的字：
2019年以全市第三的成绩进入承合大学金融系学习。
谭卓然眼底的光闪了闪。
2019…承合大学…
这么巧吗？
谭智睿是谭卓然养在外面的私生子，这是他唯一一个儿子，谭家世代单传，谭卓然自然对这个儿子宝贝不已，原配一过世就把他们母子俩都接了过去，偏偏这孩子与他不亲，经常忤逆他，他曾有过另外再生一个的念头，却被医生诊断为生育力丧失，无奈他只能把希望寄托在谭智睿身上。
得知谭智睿选的是服装设计专业，他偷偷把志愿改成了金融类的专业，他本是想让谭智睿服个软，他好安排他出国留学，没想到这小子一声不吭，第二年就偷偷转了专业，他又断了他的学费和生活费，才发现这小子根本就没用他给的钱，还瞒着他出了国。
一年到头也不给他打电话，他每次给他打电话只能借着那个女人的名义，好不容易等到他回国，也不回家，天天在外面转悠。
谭卓然觉得没有比他更憋屈的爹了。
谭卓然刚要给姚平发消息，那边一个电话打了过来。
“老爷，刚刚航空公司的人打来电话，有人用少爷的身份证买了一张今晚飞京都南的机票。”
谭卓然愣了一下，弯了弯嘴角，“给我也订一张。”
“好。”
谭卓然望着窗外渐沉的天色，得意扬眉。
臭小子，来了就别想回去！
——
承合。
金兰会所。
秦凯文拿着酒瓶为黎远池满上酒，笑得谄媚，“黎少，这是我新得的酒，亲戚从巍乾捎来的，您尝尝味道怎么样？”
黎远池一脸不高兴，元玉见状笑着接过酒，“远池他最近胃里不太舒服，我替他喝吧。”
秦凯文也不敢说什么，心里骂他不识好歹，面上笑着和元玉碰杯，“哎呀，让元小姐喝，这不是显得我欺负人了吗？”
元玉抿了抿杯口，“怎么会呢，秦总盛情款待，是我们的荣幸啊。”
秦凯歌见她上道，放下酒杯，准备进入正题，“元小姐，其实我今天是有事想请教二位。”
元玉心下警惕，面上不显，她抚了抚额前的发丝，“秦总想问什么，我们知无不言。”
秦凯文的手在大腿上摸了两下，“不知…厉言周厉总…如今在何处高就啊？”
“那条狗啊，”许久没开口的黎远池突然笑了，他掏出手机，“我那没用的弟弟或许知道，我帮你问问。”
秦凯文不明白他的意思，但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感觉黎远池嘴里的“狗”说的是某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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