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里埃尔使用的那个小巧装置是从弗洛拉的口袋里摸出来的。弗洛拉会在出门的时候随机在身上揣几个微型炸弹,威力不容小觑,都是准备和敌人自爆用的。
对于弗洛拉的行为,苏里埃尔不予评价,不过这也说明了,不论怎么在这些微型炸弹上加装功能,都改变不了这些东西炸起来六亲不认的事实。
苏里埃尔本想把这个东西塞在下水道里爆了,这样能够为她争取一点时间,如果能让洗手间里的污秽弄得满宴会厅都是,那么苏里埃尔或许能从停车场里多拆几个引擎下来,甚至有可能直接偷一辆车子走。
本来要去马桶的装置怎么会把配电箱给炸了……
到了这个地步,就算是用脚想也知道计划出了问题。
虽然不知道这个神秘的失误到底是怎么造成的,但它貌似留下了罗斯托夫家族在切尔诺伯格的最后一丝体面。
米莎不知道苏里埃尔到底在沉思什么,她根本不清楚苏里埃尔做了什么,想象力也没有丰富到可以立刻将她与“疑似攻击伯爵宅邸的恐怖分子”联想起来。
没等她想明白,就看见苏里埃尔已经鬼祟地离开了原地,往宴会厅内部走去。
米莎跟上,问道:“我们要进去吗?”
苏里埃尔:“当然,怎么说也是个机会,错过了才可惜啊。”
时间倒回宴会还没开始的时候,x为了刺杀昨天晚上没能刺杀成功的官员兼贵族情人,孤身一人来到了罗斯托夫家的庄园。
这么大的庄园,潜入并不困难,在这么多人当中下个毒什么的,简直易如反掌。
就算对方死了之后想要追究什么,罗斯托夫伯爵也会为了自己的面子把事情压下去,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最后也惊不起一点水花。
不过x看起来好像在尽职尽责地完成任务,但已经神游天外,满脑子都是昨晚w在空无一人的大街上踹了那个触手球两脚的画面,挥之不去,如跗骨之蛆。
闭上眼睛就是那个球睁开眼睛的样子,x觉得自己应该去看心理医生了。
不知道凯尔希能不能治……
在进入庄园之前,她在街边找了个长椅坐下,观察赴宴的宾客,确认自己的目标身上还带着那块切尔文金币,待会儿她可以直接传送到目标的身边,省点事。
她等了一会儿,很快等到了自己的目标,发现他身上已经没了自己的锚点,忍不住啧了一声——使用货币当做法术锚点就是会有这种问题,目标总是把钱收在一个位置,也有可能拿到就花掉了。
于是x又从自己的口袋摸了一块切尔文出来。
她的钱就是这样消失的——物理意义上的消失。
x的法术锚点是一次性的,换句话说,每一次定点传送都是在烧钱……烧金子和源石锭。
虽然这样的特点能让杀人放火变得无痕无踪,但缺点就是烧钱,非常非常烧钱,让x活到了两百岁归来仍是赤贫。别人靠通货膨胀都能变成百万富翁的年纪,她还在为了两张龙门币和人大打出手。
路过任务目标,x顺手将金币塞进了对方的西装口袋里,目标今天穿了一件比较宽松的外套,沉甸甸的金币和怀表挤在一块儿,没有立刻引起对方的注意。
这样前期的工作就完成了,很简单,x已经轻车熟路,她往人多的方向走了几步,思考之后应该怎么打发时间,转过头,就看见一个熟悉的人站在街角。
苏里埃尔正在与一个中年男人说话,中年男人还带着一个未成年的女孩,貌似是一对父女。
在感慨怎么哪里都有你之前,x率先发现了苏里埃尔耳尖上的缺角。
受伤了?不过身体末梢这种细枝末节的地方确实容易磕碰,这个位置还挺凶险,说不定就是w弄的。
等等,如果苏里埃尔和w已经见过面了,那么那个球……
苏里埃尔没有注意到x隐晦的注视,在信使僵硬且无语的表情中,与同行人一起准备动身进入庄园之中。
x虽然有些八卦,对各种消息都有些好奇心和求知欲,但这些东西在自己的安危面前都得往后稍稍,所以就算对苏里埃尔来这里的目的很感兴趣,她也没想过进入庄园。
毕竟她是个萨卡兹感染者,就算在大街上正常走路都有可能被抓出来送去挖矿,更别说潜入贵族的府邸了。
于是x心安理得地找了个长椅坐下,静静等待夜幕降临。
在夜色渐深之前,x没有等到苏里埃尔闯祸的消息,反而等到了姗姗来迟的sut。
sut一个人来的,没带任何累赘,他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长椅的后面,几乎与墙面融为一体,开口第一句就是,“你在等什么?”
x差点被吓了一跳,但她稳住了自己的身体,说:“我还以为你会直接进去。”
sut说:“我还欠了你几单,如果我能带你进去,能免掉多少?”
x无语了一瞬间,但转念一想,如果sut的法术能顺便把她覆盖掉,那么那枚切尔文或许可以从目标的身上回收,也算省了钱——毕竟塔露拉不给工钱只管饭,除此之外只有情怀作为报酬,这枚切尔文如果能省下来,就是血赚。
于是在电光火石之间,x做出了决定,然后对sut比了一根手指,说:“一枚金币。”
sut也是爽快人,两人连商量都没有,说好了报酬,立刻动身,进入庄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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