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忆湄静静地站在原地,目光紧紧地追随着那个逐渐远去的背影,轻轻地摇了摇头,心中暗自思忖:“这神经病的世界果真不是我们普通人所能理解得了的呀!”想到此处,她不禁自嘲地笑了笑,喃喃自语道:“也是啊,如果我能轻易地理解他们的思维方式,那岂不是说明我自己也快变成精神病啦?”
此刻的孟忆湄感到周围的一切都是如此陌生,这种孤独感让她愈发想念起远在家乡的姐姐。要是姐姐在这里就好了,可以跟自己一同尽情地吐槽这些稀奇古怪的事情。于是,她下定决心要把这段时间所经历的点点滴滴都详细地记录下来,等回去之后与姐姐分享。相信到那时,姐姐肯定会说出许多令人耳目一新、前所未有的话语来。
而另一边,向来过着悠闲自得农场主生活的诗意,平日里农场中的各种事务其实大多是由其他工人负责打理的,因此她并不需要早起劳作。然而昨天因为送孟忆湄前往台北,她顺便计划购置一些物品,索性就在当地的酒店住下了。清晨时分,当楼下传来阵阵喧闹嘈杂的人声时,诗意被吵醒了。她慵懒地伸了个懒腰,然后起身下床,一边洗漱一边通过系统查看孟忆湄那边的情况。她看到孟忆湄正鼓着腮帮子,一脸愤愤不平地在日记本上奋笔疾书,记录着早上那些匪夷所思的遭遇。此情此景,让诗意忍不住笑出了声。
瞧着眼前这小丫头如今的模样,想来是被自己调教得颇为出色了!
在这些个将爱情奉为至高无上的故事里头,不论主人公是尊贵无比的公主、风度翩翩的王子,还是潇洒不羁的江湖侠客,又或者只是普普通通的平民百姓,无一例外都是那等多愁善感之人,内心深处更是有着千丝万缕的柔情蜜意。
然而,众多对这类故事主角并不待见的读者和观众们,则纷纷觉得他们简直就是脑子出了毛病,也就是人们常说的“nc”(脑残)。
要说起这“nc”的厉害之处呀,那可真是令人咋舌不已。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通通都能归结到简简单单的一个“情”字上头。而且在他们眼中,这“情”字仿佛拥有着通天彻地之能,可以轻而易举地凌驾于礼法纲常之上。所以呢,如果不幸与这样的“nc”产生了矛盾冲突,切记千万不可与之争论不休。要不然的话,他定会想方设法把你的智商给拽到跟他处于同一水平线上,然后再凭借其丰富至极的“nc”经验,将你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而孟忆湄现在并没有花费过多心思去深究那个女人此番言行举止背后所隐藏的真实心理状态,而是当机立断地认定对方患有精神疾病,这足可以证明,孟忆湄并不是一个nc了。
看到孟忆湄如此诗意也就放心了,毕竟在这种言情故事当中总不会出现什么伤及性命的重大危机,忆湄也已经是一个18岁的大人了,诗意又给她带了足够的钱,真的发生什么事情他也能够自己跑不是?退了房并去采购物资,回农场去了。
孟忆湄写完日记,发泄完心中的情绪,就把日记本锁好,然后去浴室泡了一个温暖舒适的澡。
出来的时候,看到一个十七八岁左右的女仆正在为她整理房间,孟忆湄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她并不排斥有人帮自己收拾房间,但是不喜欢陌生人碰自己的私人物品,她带来的那个行李箱被打开,里面的衣服已经尽数的挂在衣柜里面了。幸好自己的日记本已经收好了,孟忆湄心中微微松了口气。
“孟小姐,我是太太派来服侍你的,你叫我彩萍就好了。”
好吧,看在人家也只是一个听人吩咐的女仆的份上,孟忆湄原谅了她刚才擅自动了自己的私人物品的行为,“哦,谢谢,不过以后我自己的衣柜和书桌不用帮我收拾了,我自己会收拾的,其他的就麻烦你了。”
“好的。”彩萍的语气依旧平静如水,毫无波澜。只见她动作利落地拿起那些脏衣服,缓缓走向门口放置着的衣篮,并轻轻地将它们放进去。完成这一动作后,彩萍转身回到屋内,目光落在了书橱顶部那个精美的大花瓶上。她伸手将其取下,随后转过身来,面带微笑地向孟忆湄询问道:“孟小姐,不知您可有特别喜爱的花卉呢?”
孟忆湄的视线随之转移到花瓶之中,那里插着几支已经略显衰败的玫瑰。她凝视片刻后,轻声回答道:“玫瑰就挺好的,不必更换了。”
说罢,思绪不禁飘回往昔。曾几何时,受到母亲的熏陶与感染,她对忘忧花情有独钟。那时的她满怀好奇地向诗意打听是否知晓何为忘忧花,能否栽种一些。而当时的诗意正目不转睛地盯着盘中的那盘诱人的红烧肉,听到孟忆湄的问题后,先是微微一愣,接着便露出一副难以言喻的表情。随后,诗意伸出筷子,从盘子里挑出几根配菜,递到孟忆湄面前并告诉她:“瞧,这便是忘忧花啦。不过,作为一道菜肴,它还有另一个更为通俗的名字——黄花菜。要说它盛开时的模样嘛,倒是与百合略有几分相似之处。只是需要注意的是,在未经处理之前,无论是它的花朵还是枝叶,可都是含有毒性的哟!”自那之后,孟忆湄心中暗自感叹,无论多么动听的名字背后,或许都隐藏着不为人知的一面。
如此想来,眼前这些娇艳欲滴的玫瑰花,已然足够美丽动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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