皑皑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急忙跑到罗太太身边,声音中充满了担忧:“妈,你没事吧?”当她看到罗太太脸上的红痕时,她的愤怒如同火山爆发:“你对我妈做了什么?别忘了你只是一个客人,你在我家搞风搞雨,你不觉得你这样太过分了吗?”

    忆湄的心中涌起一股无力感,她知道解释可能无济于事,但她还是尝试着解释:“你妈妈刚才差点掐死我,我难道还不能反抗反抗成?

    皑皑的眼神中充满了怀疑和愤怒,她的声音尖锐而刺耳:“我母亲只是一个病人啊。如果你没有惹到他,他怎么会伤害你呢?”她的话语中充满了对忆湄的指责,仿佛所有的错都在忆湄身上。

    忆湄的心中涌起一股怒火,她的声音提高了:“这简直是受害者有罪论,这是我的房间,我压根没有出去招惹他。”她的双手紧握,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不让愤怒占据上风。

    皑皑的眼中闪过一丝轻蔑,她的声音冰冷:“你就应该离开这个家,自从你来了这个家发生了多少事情?”她的话语中充满了排斥和厌恶,仿佛忆湄是这个家的灾难之源。

    “你以为我愿意待在这里吗?我早就想要离开了,是罗教授不让我走,是中枬不让我走。”要不是因为他们自己早就回家了。

    皑皑的眉头紧锁,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嘲讽:“腿长在你身上,还能拦住你不成?你这个入侵者,把这个家搞得一团糟。我想不明白父亲为什么对你那么好?”她的话语中充满了对忆湄的不满和对父亲的不解。

    “那是因为他欠我的。”忆湄原本不想说出真相来的,但是话赶话的,这话就直接脱口而出了。

    皑皑的眼中充满了疑惑和不信:“什么?”

    “我说,那是因为他欠我的。”忆湄的话斩钉截铁,没有一丝心虚。

    皑皑的心中充满了震惊和不信,她的声音颤抖:“这怎么可能?我和你差不多大。我从来没有见过你。我父亲怎么会对你有所亏欠?”

    “因为,皑皑这个名字原本是属于我的,我的母亲才是名正言顺的罗太太,罗皓皓是我同父同母的亲哥哥。而你的母亲,接受着我母亲的恩惠,然后抢走了她的丈夫,在她怀着身孕的时候,有了你。现在你知道为什么我母亲临终前一定要把我送到罗家来,罗教授又为什么对我不同了吧?”

    皑皑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的嘴唇微微颤抖,眼中闪过一丝不可置信。她的身体微微摇晃,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她脚下崩塌。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几乎是在低语:“不,这不可能。”她的声音中充满了否认和恐惧,她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她一直是金尊玉贵娇养的大小姐,怎么会有这样的身世?

    “忆湄!”徐中枬皱起眉头,一脸不赞同地看向忆湄:“这是上一辈人的陈年旧事,跟皑皑又有何干?你为何偏要用如此尖锐的话语去刺激她呢?”

    忆湄那双原本明亮如星的眼眸此刻却蒙上了一层淡淡的忧郁之色。她静静地望着面前这个和自己海誓山盟的男朋友,心中五味杂陈,她为了他毅然决然地放弃了归家之路;也曾无数次听到他深情款款地诉说着对自己的爱意,并坚称对于皑皑不过是一场短暂而错误的错觉罢了。然而,如今当自己仅仅因为道出部分事实真相、使得内心极度敏感且身体娇弱的皑皑稍受些刺激之后,他竟会以这般冷漠而陌生的眼神来看待自己。

    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到姐姐临别前夕所说的那些话。那时,姐姐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头发,轻声叮嘱道:“忆湄呀,如今你已然长大成人,成为一个亭亭玉立的大姑娘啦。一旦离开了姐姐我的身旁,真不知是否会邂逅心仪的男孩子。可惜姐姐无法替你把好关,但你一定要牢牢守护住自己那颗纯净的心哦。若是真心喜欢上某个人,那便是喜欢了,无需遮掩逃避。但倘若那个男人总是左右摇摆、举棋不定,对待其他女孩甚至比对你还要关怀备至,那么只能说明他对你的爱还远远不够深沉坚定。遇上这样的男人,还是尽早放手吧,莫要让自己越陷越深,最终遍体鳞伤……”

    她的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珍珠一般簌簌地滑落下来,那晶莹的泪珠顺着她白皙的脸颊滚落,滴落在地上,仿佛能溅起一朵朵心碎的水花。这突如其来的泪水,让站在一旁的徐中枬不由得一阵恍惚,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心疼与慌乱。

    他下意识地伸出手去,紧紧拉住她纤细的手臂,焦急地问道:“忆湄,你没有受伤吧?”然而,忆湄却猛地抬起头来,目光直直地盯着他,眼神中充满了嘲讽和冷漠。

    “我身上的这点伤痛算得了什么?怎么比得上皑皑的内心所受到的伤害呢?”忆湄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似乎极力压抑着内心汹涌澎湃的情绪。

    接着,她深吸一口气,稍稍平复了一下心情,冷冷地对屋内的众人说道:“现在,请你们都出去!该打电话的就赶紧去打电话,该安慰人的就去好好安慰人,我只想要一点点属于自己的个人空间。”

    听到这话,徐中枬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当然能够感觉到忆湄此刻正在跟他闹别扭,但他却不明白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样。于是,他连忙开口解释道:“忆湄,你不要这样好不好?我觉得我们之间真的需要坐下来好好谈一谈。”

    可是,忆湄根本不给徐中枬任何机会,她毫不留情地用力一甩,挣脱开了徐中枬的手,并狠狠地将他往门外推去。随着一声沉闷的关门声响起,忆湄迅速将门反锁了起来。

    被关在门外的徐中枬心急如焚,他一边用力地拍打着房门,一边大声呼喊着忆湄的名字,希望她能够打开门听自己把话说清楚。然而,屋内始终没有传来任何回应,只有他拍打房门的声音在寂静的走廊里回荡着。

    与此同时,一直站在旁边默默看着这一切的皑皑忍不住看了一眼满脸焦虑的徐中枬,嘴唇微微动了动,像是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她还是什么都没说出口,只是轻轻地叹了口气,然后小心翼翼地搀扶着母亲转身朝房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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