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湄,你快开开门啊!究竟发生什么事让你如此生气呢?我真的不明白啊!”此时的徐中枬犹如陷入迷雾中的人一般,完全未能察觉到自己与皑皑之间的行为已然超越了正常朋友的界限。在他内心深处,始终认为对皑皑所做的一切不过是基于朋友间的互助以及对弱者的怜悯罢了。并且,他坚定地觉得身为自己女友的忆湄理应无条件地支持自己、理解自己,凡事皆以他为重。
然而,忆湄此刻根本不想理会他。她心里很清楚,如果现在打开门,徐中枬定会施展那三寸不烂之舌,说出一堆甜言蜜语来迷惑自己。于是,她紧紧咬着嘴唇,任凭徐中枬如何呼喊敲门,就是不为所动。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终于,门外不再传来敲门声。确定徐中枬已经离开后,忆湄紧绷的神经瞬间松弛下来,整个人像被抽去了筋骨一样,无力地瘫坐在冰冷的地面上。此时此刻,她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立刻回家!无论遇到任何阻碍,都无法阻止她归家的脚步。
就在这时,罗教授因为接到皑皑打来的电话,心急如焚地匆匆赶回。当他踏入家门,一眼便望见面色苍白、身体虚弱且哭得如同泪人儿般的妻子,还有满脸愤怒地质问着自己的女儿时,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无名之火。
而一直守在门外未曾离去的徐中枬,原本打算等忆湄情绪稍微稳定些之后,再找个合适的机会跟她心平气和地沟通解释一番。可谁知,正当他暗自思忖之际,突然被怒气冲冲的罗教授猛地一把扯开……对着门就是一脚。
“砰”,房门破碎的声音,让忆湄吓了一跳,她转身,只见罗教授那怒不可遏的身影,如同一头被激怒的野兽,破门而入。她从未见过他如此愤怒,那双平日里温和的眼睛此刻充满了杀气,让她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
“你说了什么?你又知道些什么?”罗教授的声音低沉而充满威胁,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
忆湄的心跳加速,她感到自己的喉咙发紧,但她已经决定不再忍受这一切。她深吸了一口气,试图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坚定:“我……我说什么了?我已经受够了你们,罗家所有人了,一个个的脑子不正常。”反正她已经打算离开这里了,也不在意和他们撕破脸皮。
罗教授的眉头紧锁,他似乎在努力压制自己的怒火:“你说什么?”
忆湄的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她挺直了腰板,声音中带着一丝挑衅:“我说你们家没有一个正常的,到了罗家以后,我一直深居简出,尽量躲着你们,结果你太太莫名其妙的就跑来要掐死我。你女儿说,一个客人在你们家搞风搞雨,你扪心自问,我到底在你们家做了什么?”
罗教授的怒气似乎有所消退,他的声音变得有些沙哑:“忆湄,我……我不知道她们这样对你。”
忆湄摇了摇头,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但她强忍着不让它们落下:“一切都没有意义了,母亲希望我来罗家,是认为,我在罗家会比由我姐姐照顾更好,但是,事实上我在这里的每一天都过得很不快乐,所以,我要走了,不会再打扰你们这个家的任何一个人。”
忆湄,你不要这样子,”徐中枬挤了进来,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哀求,“你这样子把我置于何地?”
“呵,”忆湄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她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讽刺,“徐先生不觉得你这话说的很可笑吗?我可以不在意你的过去,不在意你喜欢过谁。但是,当我和罗太太还有皑皑产生争执的时候,我差点被罗太太掐死。你站在皑皑的身边,对我一个受害者说不应该迁怒于皑皑的时候,你有想过你是我的男朋友。”
徐中枬的脸色一变,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愧疚,他的声音变得急切:“忆湄,不是这样的,我可以解释的……”他伸出手,想要去拉忆湄的手,试图挽回些什么。
然而,他的手还没触及忆湄,就被一只大手抓住了领口。是罗教授,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失望:“罗教授,你快放开我!让和忆湄解释清楚。”
徐中枬挣扎着,但他的身体在罗教授的手中显得如此无力。
罗教授的身高和力量让他在这场对峙中占据了绝对的优势,他恶狠狠的盯着徐中枬,声音中充满了威胁:“好,你个徐中枬,我可怜你,让你住到我们家里,又给你工作,让你辅导皑皑,忆湄,你就是这样辅导的?”
罗教授当初背叛了江绣琳,和表妹江雅筑在一起的时候,他觉得自己是情难自禁。但是现在,面对这个勾引了自己两个女儿,且在他们两个中间摇摆不定的男人,他却是怒火中烧。“徐中枬,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否则,你就别想再踏进我家门一步。”
徐中枬试图解释,但每一个字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忆湄,罗教授,我真的……我真的没有……”
然而,就在他准备继续往下说的时候,忆湄猛地一挥手,毫不客气地打断了他的话语。“不必再多言了,徐中枬!我已然下定决心,要彻底离开此地,远离你们所有的人!”忆湄咬着嘴唇,一字一句地说道。
听到忆湄这番决然的话语,一旁的罗教授顿时慌了神,连忙开口劝解道:“忆湄啊,你可千万不能这么冲动行事。我这就让皑皑过来跟你赔礼道歉……”然而,罗教授的话尚未说完,一直站在旁边观察局势发展的皑皑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尖锐刺耳的叫声瞬间响彻整个房间。
“爸爸,您到底在胡说些什么呀?”皑皑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父亲。她本想着等父亲回家之后,能够借助他的力量将这个搅乱自家安宁生活的可恶女人驱逐出去。可是万万没有料到,竟会亲耳听到父亲要求自己去向对方低头认错。
“我绝对不可能向她道歉的!就是因为她的出现,才给咱们家惹来了如此之多的麻烦事。爸爸,您为何不但不把她赶走,反而还要我去给她赔不是呢?这究竟是为什么?为什么呀?”皑皑越说越是激动,那张精致的脸蛋因愤怒而涨得通红,双手也不自觉地紧紧握成拳头,似乎随时都会冲上去与忆湄展开一场激烈的争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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