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找茬的来了?
陆寒洲把徐子矜推进包厢:“在这里等我,不要出来。”
那怎么可以?
徐子矜可不是那种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遇到不平之事,要她作壁上观?那不是她的作风!
不过,既然陆寒洲想保护她,那就遂他的愿好了,谁让自家男人是个兵王呢。
眼睛转了转,悄悄把一支电警棍塞在了陆寒洲的手中。
“拿着,用手会手痛。”
陆寒洲:“……”
——好吧,媳妇心疼他。
就在陆寒洲要跑过去的时候,旁边一个包厢的门“咣当”一声开了,一个看上去粉粉嫩嫩的少年从里面走了出来。
“怎么?想找事啊?”
“在下罗城,是这家饭店的管理人,找我有事?”
来人是一个凶猛大汉,两只铜铃似的眼睛,一瞪就让人哆嗦。
而出来的少年,却秀气得如同一只小奶狗,仿佛一捏就会碎。
一瞬间,大厅里吃饭的人心就提了起来……
然而……凶猛大汉一见这个少年,那原本的凶相立刻换成了一脸的笑容。
“罗少爷,是您啊!您是说,这店是您开的?”
被称作罗少爷的少年眼一眯:“你眼没瞎吧?本少爷站在这里,还要跟你解释?”
“不想死,就给我滚远点。”
“告诉你们那帮人,想混就好好混,否则休怪本少爷不给你们面子!”
“是是是,小的马上滚、马上滚!”
来去一阵风,看戏的食客还没回过神来,一帮人就不见了踪影……
——天啊,这店竟然是罗少爷开的……以后可得小心点,千万别招惹他们。
徐子矜也是看得目瞪口呆。
“老公,这人什么来头?”
陆寒洲倒是脸色平常:“帝都的公子哥,是罗家的三儿子,人称夺命‘小罗三’。”
罗家人?
徐子矜张张嘴:这人就是帝都黑道人人惧怕的罗三少?
她知道这人。
这个人,跟熊麻子一样,亦正亦邪,在黑道混,但是从不欺凌弱小,不做危害国家的事。
他从小在帝都长大,血管里流的是罗家人的血,骨子里有正义的基因存在。
让她吃惊的是,老公刚才说的那个炊事班的战友,与他合伙的人竟然有如此背景。
一段小插曲,夫妻俩也没当一回事,在包厢里挨在一起坐了下来。
陆寒洲的战友叫熊建富,是个一眼就看得出很憨厚的男人。
大约二十八九岁。
虽然长得一般,但给人一种很实诚的感觉。
得知他们到了,很快就出来了。
“弟妹,寒洲说你做的菜非常好吃,一会你多多指点。”
“欢迎你来帝都,我敬你们一杯!”
随他而来的,是一桌子的菜。
并不是陆寒洲所说的四菜一汤。
徐子矜立即站了起来:“熊大哥,你太客气了,我做的就是一些家常菜。”
“说真的,我做的菜好吃,主要是调料好。”
“广省那边,调料比帝都齐全,我明天写封信过去,叫人帮你寄点过来。”
菜要做得好,调料是个宝。
熊建富是个厨师,他太清楚这调料的重要性了。
听徐子矜这么一说,他顿时大喜:“谢谢、谢谢,弟妹,那就辛苦你了。”
空间的调料多如牛毛,要是能卖掉一些,那更好。
而且,自从她与陆寒洲成为真正的夫妻后,徐子矜发现空间许多东西,包装都变了。
拿出来卖,人家根本看不出是什么时代的东西。
“不辛苦,东西好,你的生意一定会更好。”
“熊大哥,国家改革开放刚刚开始,你能抓住这个先机,说明你很有眼光。”
“我相信,只要你认真做下去,将来一定会暴富。”
“你有过硬的后台,做得大点,没风险。”
“哈哈哈……”
做生意的人,没有谁不喜欢暴富。
熊建富家里很穷。
兄弟多、父母身体又不好,而且自己还有三个孩子,每天一开门,哪里都要用钱。
能出来开这个店,是他的兄弟帮衬他。
闻言,他朗声大笑:“借弟妹吉言,将来要是富了,一定重谢!”
“罗三少是一个战友的亲戚,这条街上太热闹,来的人太多。”
徐子矜明白了:这是请来的一把保护伞。
现在的确很乱,明年严打之后,治安才会好起来。
没有帮衬,普通人想赚钱太难。
不过这把伞真不小。
八菜一汤都颇具帝都特色,有五个大菜、三个蔬菜、一个骨头炖冬瓜汤。
熊建富的手艺真不错,在这调味品极少的年代,能做出这么好吃的菜,很难得。
两人吃了饭就去了招待所,陆寒洲先去把车还了。
战友的单位离招待所两公里左右,还了车,徐子矜提议走回去,因为吃得太饱了。
陆寒洲自然同意。
把包包往身上一背,大手牵上了小手。
“别,到处都是人呢。”
帝都的夜晚与部队的夜晚可不一样。
这里,到处闪耀着七彩霓虹灯,到处都是人。
可陆寒洲却把手拉得更紧了:“有证的。”
“噗”
徐子矜又被惹笑了:“你又没把证带在身上。”
“你不是带了吗?”
好吧,这个人为了能和她亲近,没有什么他考虑不周到的。
“我和徐玉的服装店开张了,生意非常好。”
“秦智一有空就会去店里给徐玉送菜,能不能追得上,就看他的本事了。”
“陈青青姐弟真不错,为人利索又勤快,而且人头熟,生意也没人来为难。”
两人边说边走,听着自己小娇妻叨叨的声音,陆寒洲觉得两公里路似乎也不长。
回到招待所,徐子矜发现,房间里水都打好了。
一排的热水瓶里,都灌满了热水。
“你来过了?”
他家媳妇爱干净,他不先过来,怎么行?
陆寒洲笑眯眯地点点头:“嗯,去机场之前,我先过来了一下,借了几个热水瓶。”
这个男人想得真周全,徐子矜的心热乎乎的。
时间也不早了,她立即进了卫生间。
陆寒洲赶紧把窗帘拉下,把床铺好。
二十分钟后,却不见自家媳妇出来。
他一拧眉:不会是在卫生间摔倒了吧?
想到有这个可能,他立即推开了卫生间的门,只见他家小媳妇儿,正蹲在地上忙碌着……
——这都什么时候了,媳妇儿还有心情洗衣服?
——不应该是立即把他扑倒吗?
陆寒洲有些郁闷了。
天知道自己想她想得有多痛啊!
可他家小媳妇呢?
洗好澡之后,竟然还在洗衣服!
难道洗衣服比对他的需求更重要?
媳妇不心疼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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