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历说着,就要进狗舍给姐弟二人挑一只。
“好…唔!”实心眼儿的二虎子抬脚便要跟在秦历后面拿狗,被他二姐一把拽了回来。
“不用,不用那么麻烦。”搞笑,要是真把狗带走了,她跟没理由来了。怕秦历真给她们拿,王春草赶紧撒谎道:“我爹娘不喜欢狗,不让我们养,说带回去就给打死了吃狗肉。”
“太残暴了。”从外面铲了一铁锹煤球的徐为民配合了一声,忍不住吐槽道:“咋你家这么生猛,啥玩应儿都弄死吃肉。”
没法儿回应的王春草:“……。”
心思来客人了,女人都怕冻。徐为民特意铲了一大堆煤球,想生炉子。
结果一打开盖子。
“诶,都升好了啊。”徐为民不知道王春草田螺姑娘的特性,回头看向秦历,委屈道:“历哥,我出门真熄火了。”
秦历总说他心大,走前不关炉子,容易着火。
语毕。
明白的秦历给王春草和二虎子倒了两杯果汁,严肃道:“春草,我都跟你说过多少回了,不要一到我家就干这干那,你叫我怎么说你好。”
秦历不明白王春草的心思,可王春草帮外男收拾家务的行为,总归不合规矩。
因着这件事儿,王春草每次来,秦历都跟她生气。
“我…我是顺手而已,一会儿就干完了。”见秦历沉了脸,不知所措的王春草卷着衣服边,低头支支吾吾道。
“对!二姐真的很顺手。”墩墩墩喝完果汁的二虎子不知大人之间的关系,还以为秦历在怪他二姐,于是维护道:“我们中午来的而已,没收拾多久。”
中午?现在都快四点了。
还顺手呢?赶上保洁阿姨了。
听得秦历更是脸黑,随即下逐客令道:“天快黑了,下次不要再这样了。现在这里我和徐为民在这里住,两个大男人,你也长大了,别再来了。”
他说完,掀开帘子就进屋了。
今天意识到王春草已经是大姑娘的秦历,觉得该避嫌了。
徒留紧握水杯,背过身悄悄抹眼泪儿的王春草。
知道徐为民还在屋。
“那秦哥哥,我和二虎子走了,不打扰了。”带着哭腔的王春草站起来时,也想跟徐为民打招呼。
可……。
现在她红彤彤的眼睛,估计是见不了人。
她低着头,冲着徐为民的方向,小声喃喃道:“我们走了啊。”说完,转身拉着二虎子出了门。
或者是嫌二虎子走得慢,也或者是背后的目光太刺眼。
匆忙的王春草抱起二虎子便往外跑,“嘭。”的一下,摔上了门。
……
“啧啧啧。”如此这般,失恋过无数次的徐为民有什么不明白的。
“历哥,你这也太铁石心肠了,人好好一姑娘家,相中你了,嘘寒问暖的。你就这样对人家,还给赶出去了。””真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依在秦历门边的徐为民长吁短叹道。
“胡说什么。”在箱子里埋头收拾的秦历呵斥道:“那可是村长家的闺女,人家什么样的相中不了,相中我一个养狗的。下次别再说这种话了,坏人家名声。”
“历哥你这话骗别人还行,骗我不好使。”知道内情的徐为民呵呵一笑,瞧着瞎忙活,心已经乱了的秦历,他看破一笑:“你啊,哪有什么想不想中的,你那是还惦记人家大姐呢。”
秦历虽说才28,但在他们农村算是大龄单身男性了。
他历哥人好,长得帅,有责任心。想找什么样的没有,不就是心里住着个已经嫁人的青梅竹马,容不得别人再住进去嘛。
“历哥,该往前看了。那位人孩子都能打酱油了。”
徐为民觉得王春草还真行,持家做饭一把好手。反正有娃娃亲,大姐不行二妹来。
“滚!”
却被生气的秦历扔过来一摊衣服,给砸了出去。
“好好好,我不说,你自己想想。”暗道死脑筋的徐为民拿他没辙,想着晚上还没吃完,刚掀开饭锅。
呦,一盘温着的饺子放在里面。
拿了一个的徐为民尝了尝:“嗯,不错,味道正宗。”
随后也不知是自言自语,还是有意为之,大声感慨道:“大老远儿的,就为送盘饺子,真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啊~。”
屋子里。
置若罔闻的秦历在翻找衣物间,在箱子底下拿出了一张他刚入伍时和一个女孩儿的照片。
“春棉。”勾起往事的秦历低声呢喃道。
仔细看,那女人与王春草的面容相似。
不过一个似水,一个似火罢了。
……
再过两天便过年,平复好心情的秦历走到徐为民的屋里,让他起来收拾收拾屋。
新年新气象,别还住在垃圾屋里。
顺便再把买回来的鸡鸭烫了,把毛褪掉,过年时候就能直接炖了。
“为民啊,把你屋子收拾收拾,然后……。”徐为民屋子有多乱,秦历今早进屋叫他起床时,差点没腾出脚走进去。
探头进去的秦历把帘子一掀。
嚯,真干净啊,地好像都被打了一层蜡,锃亮锃亮的。炕上的瓶瓶罐罐也消失没影儿,连包浆的烟灰缸都被刷得跟新的似的。
秦历不知道这都是王春草的功劳,他惊讶道:“不错啊,为民,出息了。把屋子收拾的这么干净。”
“啊?”鞋都没脱,趴炕上打游戏的徐为民听秦历这么说,歪着头看秦历真像不知道的样子。
行吧,他还以为勤劳的王春草把两个人的屋子都收拾了呢。
本来王春草收拾个厨房都让历哥那么生气了,要是让他知道春草连他一个大老爷们的屋子都帮着收拾了。
不得更是气极。
寐下良心的徐为民游戏没心思打了,直接下了炕,亏心挠着后脑勺:“啊,我这么大人了,该收拾收拾了。”
说谎的徐为民眼神乱飞,愣是不敢看秦历生怕他发现什么。
抛开不愉快的秦历有一种吾儿初长成的欣慰。
男人之间的争吵说过去就过去,秦历侧开身子,头往外点了点:“走吧,褪毛去吧,今年你头一次在我这里过,咱俩好好过个年。”
“诶!”
见历哥还是原来那个样子,如释重负的徐为民答应道,扭身便去刷大锅,准备热水。
而上外面抱了一捆柴火的秦历走回去的时候。
“奇怪,狗怎么睡到现在?”打他下午进院儿这狗便睡着,都晚上了,还不腥。
察觉不对劲儿的秦历赶紧将柴火扔掉,快步走到程七七身前。
诡异的睡资让秦历心里“咯噔”一声。
只有大半个狗头卡在狗屋里,身子全露在外面,怎么想怎么不对。
“醒醒,醒醒。”用脚推了推程七七的大腿,瞅着没动静。知道着急了的秦历赶紧蹲下,让程七七抱在怀里摇晃道:“诶,醒醒,醒醒,别睡了。”
难道是突发脑炎之类的急病了?
秦历心中有了不好的猜想,晃动程七七的幅度更是大力。可身体温度没问题啊,呼吸正常,身体起伏正常。
扒开程七七的倆眼皮儿,嗯,也正常。
不像是得了大病的。
“那到底是怎么了,昏迷不醒的。”寻不出病证的秦历将程七七抱着,进了屋。
“历哥,你咋还它抱进来了。这地位越来越高了嗷,登堂入室了。”不知道发生什么的徐为民调侃道。
但见到一脸严肃的秦历将跟死狗一样的程七七放在火炉旁,烤了起来。
坏了,狗不能死了吧。
连干活的套袖都来不及摘掉的徐为民跑到秦历跟前,低头看着陷入昏迷的程七七,焦急询问道:“咋了,这是,冻着了?”
不能啊,狗毛这么厚呢,也不是啥冰天雪地的。
关心则乱的秦历也不知道,但抱着程七七的时候,总是觉得它身上太冷了。一边抱着给程七七烤火,一边掏出手机给张书鸣打电话。
“喂,历哥,怎么了大过年的,可没到新年祝福的时候啊。”刚放年假的张书鸣正在家里跟亲戚们打麻将,刚糊了牌,心情很好的同秦历开玩笑道。
不提醒他,秦历都忘了。
现在宠物医院都关门,医生放年假了。现在是晚上10点多,开车到医院也得半夜了。
“诶诶,三叔公别动,我又糊了,别想耍赖。”
听着电话那头欢声笑语的话,冷静下来的秦历想了想,即使让张书鸣赶过来,也是不可能的。
他手上的药品和设备都被锁在了医院里,张书鸣又不是保安,哪里有权利开门进去。
既然不可行。
让张书鸣赶过来的话,被秦历噎在了嘴里。随即改变道:“书鸣啊,我家狗场有只狗生病了,各种体征都正常……。”
秦历养了那么多年狗,大部分突发的急症他都清楚。
现在程七七这样,没有抽搐,没有吐血。
“嘶,那应该不是生病。”结合秦历的描述,摆手让周围人静静的张书鸣往不好的推测道:“那是不是偷狗的贩子给它下药了?最近过年了,家里人都出去备货,走亲戚,偷狗贩子很是活跃。”
本文链接:https://www.tailaixsw.com/10_10101/149191.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