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各大高校都在准备不同的活动,这个现象让大学生们欢欣鼓舞。
王云芳挑了个周末回家拿厚衣服,和王远堂刘凤芝说了郑卫民作为发起人的事情。
“爸,是不是没有想到?卫民能做成这个事情,还要和清华那边打擂台呢。他都成名人了,我们医学院都知道他了。”
“这说明人家是真的为同学服务的,不是嘴上说说。这可不是简单的关心同学,当人家生病的时候帮忙打个热水打个饭。在没有人做这个事情之前,郑卫民还是要承担不小风险的。”
“那现在风险是不是看上去小了很多?”
王远堂点点头:“现在当然可以这么说了,毕竟事情做得很成功。如果郑卫民能一直这么做下去,那在毕业分配的时候都不用他自己要求,学校会给他分到一个非常好的单位去。”
王云芳来了兴致:“爸,那卫民能当干部么?”
“什么干部?”
“比如去地方上当个干部……”
王远堂伸手刮了一下闺女的鼻子,说道:“当然可以!但你真想让他过去?有了你这层关系在,他不好去条件好的地方,我看陕北就挺适合。你不是说他一直惦记着那边么?组织上说不定还真的会考虑把他给放到那边去。哎对了,郑卫民入党了没?”
“今年寒假开学才交了入党申请书,他们系的徐教授算他去年交的,也满一年了;估计明年四月份能成预备党员。”要是郑卫民真的被分配回黄原,王云芳也觉得没什么问题,她毕业了也会要求过去——卫民不会一直留在黄原,做出一些成绩或者把路子引导出来就可以再调回北京了——她只是有些舍不得爸妈。
“四月份,就大三了。预备一年,大四。”王远堂算了一下,时间足够。
刘凤芝把闺女的厚衣服给拿了过来:“你看看你们爷俩,这大二还没上完,你们就要把人又给弄回陕北去!卫民就不能留北京?陕北少了他就发展不了了?”
儿子在南方不肯回来,闺女总能留在身边吧?前段时间,王远堂也同她说了不少事情,郑卫民同家人关系不睦,那这个女婿一定会超过半个儿的。
刘凤芝也觉得不错,而且王云芳每次回来都要给他们老两口吹吹风;说实话,单凭北大这一条,就足够让刘凤芝满意了。
说来也奇怪,全家四口人,有三口人都在一开始就觉得郑卫民不错,就她有些不满意;但才多久,郑卫民的将来她都能看得出来会非常好了。
背地里,她也不得不承认,三个姓王的眼光是够好。
而且空闲出去聊天的时候,她同样能看得出别人对闺女这个对象的羡慕。
好的小伙子当然不能只看上了什么大学,但要是真的上了最好的大学,谁又会嫌弃呢?
而且看来这个郑卫民还真的有些能力,照这么发展下去,说不定都不用王远堂发力,人家就能凭自己的努力分一个好单位了。
王远堂在暗中使使劲好像也没啥问题,郑卫民打铁自身硬,工作怎么分配都不过分;她开始担心郑卫民一根筋要回陕北了。
王云芳把衣服收好,又从家里翻了点饼干,想着带回宿舍和刘娅一起吃。
带着包从大院出来,到了站台准备乘车。
她等的车还没到,却看见韩亚文从一辆车上下来了。
“你咋在这?”
“我回家啊!”
两个人问了相同的问题,又给了相同的答案;但韩亚文的包明显比王云芳的大,而且不止一个,足足有六个。
“你们这……抢劫去了?”
韩亚文得意地一扬下巴:“哥们是那种人么?抢劫?哪儿有这么多东西给哥几个抢啊?你这回学校啊?你先回吧,咱们改天见。”
六个大包回来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附近的几个大院,大人们不知道韩亚文干啥去了,但这些年轻人可都知道,都在串联准备找韩亚文拿东西;不知不觉中,他们也走上了社会。
奎元他们帮韩亚文把包放好,也都带着自己的东西回去了。
相比较韩亚文的大刀阔斧,他们几个还在试水阶段,不敢投入太多的资金——其实也没有多少资金。
但韩亚文带的货又着实让他们几个人眼热,他们也旁敲侧击地打听了,但韩亚文嘴里不可能给他们实话,只是说又拉了不少人参股。
能有这种实力来参股的注定不好惹,韩亚文凭什么能赚钱?放在暑假之前,这小子在大院里也是名声不显的那位,所以几个人都认为韩亚文只是个跑腿的,赚个小钱。
不过在广州的时候,人家真的是好吃好喝好住地招待了他们,这个情得记。
奎元和老宋说起广州见闻的时候,老宋的脸一直都没有笑模样。
“韩亚文带咱们去广州,这个人情能记;但招待费不用记,他那是假公济私,估计回去会报假账。”
奎元恍然大悟:“我说怎么那么大方呢!花别人的钱是不心疼啊。”
“奎元,你对广州那边熟悉到哪种程度了?”
“差不多了吧。”奎元也不太确定:“你要是问路,我肯定不知道;但要是说去那边收东西,我觉得可以了。亚文也一直说,上了车就是广州,下了车就是北京,这个我觉得很在理。”
“那等这次的货出完,你能自己去了么?”
“宋哥,让我也带个人吧,到底一个人去心里不踏实,有个人作伴不说,还能多带点东西;您是没瞧见,韩亚文这次带了多少东西回来!整整六大包!”
“成!回头我去找他去。六大包,怎么也能匀给咱们一两包吧?”
韩亚文在家里歇了一个晚上,想着周末再去找郑卫民;正好还有一个星期的时间,这一个星期对他来说差不多足够了。
家里大人刚去上班,大门就被敲响了。
“谁啊?哥们可还没起床呢。”
“是我,刚子!还睡呢?走了,哥们带你吃早饭去!”
“不是,有请人吃早饭的么?”韩亚文抱怨归抱怨,但还是去给开了门。
刚子闪身进了门,笑道:“今儿的饭,哥们全包了!昨晚我就听说了,你小子在广州那是非常仗义的。”
韩亚文揉了揉眼睛,说道:“你要是心疼哥们,就赶紧帮我把货给出了。”
“我来不就是为了这个么?哥们头一个登门,得先挑。”
“没问题!”
后面几天,韩亚文都没有能睡成懒觉,每天都忙着出门;这会儿还是卖家的市场,但他总感觉不能再走了,钱开始烫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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