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
飞剑异首第三次撞击在了老者的刀身这上,钉出了一个不深不浅的小洞。
风自轻收回本命飞剑,身形迅速后退数丈,避开了老者的刀影攻击,随后一跃至身后的一棵大树之上,不隐不显的喘了两口气,持剑而立。
老者看着偷偷换气的年轻人,眯了眯眼,心中思索着,对方究竟是真的只有这些手段,还是假装的。
如此年轻的修仙者,难道真的有此城府和实力?
抛开真假,此人既不拼命,也不罢手,无外乎是在拖延时间罢了,定是那贱人是在准备些什么,二弟与四妹想来已经是凶多吉少了,如此,倒要速战速决,尽快脱身才行。
无论你是何手段,一试便知!
老者一改先前谨慎姿态,一个闪身,提刀劈向站在树上的风自轻。
这一刀,他用了八分力。
似乎是姿态转变过于突然,对方有些始料未及,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在闪避的同时,竟然再次操控飞剑攻击,只不过这次飞剑的速度,比之前的更慢了。
老者不给对方喘息的机会,在其还未落地前,便再出砍出一刀,这一刀,他用了九分力。
十数丈长的刀影悍然劈下,带着猛烈的呼啸声,已经是寸草不存的四周,地面再次裂开。
轰!
泥土四溅!
对方显然躲闪不及,只得回身横剑过头而挡,而那把飞剑再次朝他攻来,这次,竟然比之前几次的速度更快!
这让他有些意外,但他一直有防备。
老者捂着流血不止的胸口,暗自庆幸,还好自己够谨慎,闪躲及时,不然刚才那一剑,就要被穿心而过了。
老者疑惑地望向那横剑半蹲,苦苦支撑的年轻人,数息之后,一口浓血从他嘴中喷出,那人似乎用尽全力,才将刀影的力量抵消,最终颓然坐地。
风自轻借着坐地之际,微微看向后方,随后又回过头来,怒目而视。
而这一幕,自然被老者看在眼里。
怎么,是不是在期盼那贱人的出现?哼哼,终究是年轻,逃不过美色之诱,看来刚才那一剑,多半是此人的死前挣扎了。
自己确实是谨慎惯了,一个稍有天资的毛头小子,便让自己如此谨慎,不然早早便能解决此人,离开此地。
看来以后行事,也不是非得处处谨慎。
老者居高临下地看着坐地不起的年轻人,讥讽道:“年轻人呐,还是要躲在山中好好修行才是,出来瞎掺和个屁,你看看,你就快要死了,那贱人,可敢出现?”
风自轻拄剑踉跄起身,摇摇晃晃才勉强站稳,将口中鲜血吐掉后,骂道:“小爷我就好美色,为美人而死,死得其所,倒是你,活了这么久,藏在黑暗里,该不会还是个童子,啊?哈哈哈咳咳
我想想,你如此老态,应该不能叫童子鸡,应该叫老雏鸡!对对,老雏鸡哈哈哈”
老者一生为仇谋划,对女色半点不近,风自轻这么一说,确实被他言中了。
看着对方临死前如此羞辱自己,老者眼神阴寒,恶狠道:“本想让你死得痛快些,既然你如此出言辱我,便让你偿偿老夫的手段!受死!”
风自轻大笑着,又朝老者吐了口血沫,满脸的不屑。
“竖子!给老夫死来!”
老者猛然一跺脚,迅速欺身而近,提起大刀,朝对方跨下砍去。
见对方冲来,风自轻依旧在笑,只不过笑着笑着,眼神中的不屑与得意,越来越浓。
老者心中一惊,这不该是人死前应有的表情,难不成,此人有诈!?
叮!
异首与老者的大刀相撞,不过这次有所不同,异首如切豆腐一般穿过刀身,一剑穿喉,随后调头穿心而过,最后没入老者的武运府中,一阵乱绞,将其绞个粉碎。
这些,不过短短瞬间。
穿喉,可令对方身体调气停滞一刹那;穿心,可令对方身体调气停滞一息。
喉咙,修行者看的并不重,心脏也在其次,武运府或者元丹,才是修行者最重要之所在。
武者的体魄,境界越高,自然越强。
老者是六境九品武者,且在这一境界待了许久,体魄强硬自不用多说。
他不知道老者体魄的具体强度,如果本命飞剑不能一次刺穿入体,对方有了防备之后,想要以飞剑杀人,难度便会增大。
先前几次,风自轻之所以选择用飞剑去撞击刀身,且不将刀身击穿,为的就是让老者以为,他的飞剑不够锋利,让老者以为凭借刀身,便可抵挡。
几次下来,便有了这种认知。
果不其然,在危险时刻,潜意识的这种认知,会让人有所松懈,于是便有了刚才这一幕。
“原来,你一直在藏拙”老者扑通一声,颓然倒地。
风自轻用元力化掉嘴角处的血迹,哼声道:“要不是你境界比我高,我才懒得藏。”
老者的眼神越来越浑浊,最终化为一声苦笑,为什么自己不一直谨慎下去
待老者彻底死后,风自轻将其全身上下搜了个遍,只有一个方寸物,还一时之间打不开,这不禁令他有些无奈,穷又境界高的,就是麻烦一些。
他将老者随意扔入一个坑中,草草用泥土为其掩埋,随后望向那大有可能的埋伏之地,停步思索。
片刻后,他正准备提身前去,身后却传来一声扑通响。
嗯这声音,怎么有些熟悉?
他回过头来,无奈摇头一笑,从窗而降的你呀,改成从山而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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