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酒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但随后眼睛越来越亮,看的风自轻后背有些发凉。
凝视片刻后,梅酒的眼神逐渐恢复正常,只不过胸膛还是有些起伏不定,她深吸一口气,展颜一笑,施了一个世俗礼节中的女子万福礼。
“风大风公子,小妹奴家有事跟你讲。”
看着眼神美人的态度和称呼如此转变,风自轻心中略微有些讶异,不过神情依旧淡然,也没有说话,就这么静静地看着,思索着。
对于风自轻的反应,虽然是在意料之中的事,但梅酒心中还是有些忐忑,她缓缓说道:“风公子,您乃天纵之才,自然是极为聪慧,奴家接下来要讲的事情,或许您已经猜到一些,还请您看在奴家主动坦白相告的份上,留奴家一个自救的机会。”
风自轻嘴角微微上扬,姿态放这么低,原来是准备坦白从宽了,他转头看了一眼那处埋伏之地的方向,回头后凝视了梅酒片刻,见其神情紧张,缓缓说道:“这就要看你坦白到什么份上了。”
梅酒缓缓闭上双眼,调整了一下呼吸,即使是从小到大性命一直在别人手上,知道如何完美控制情绪的她,也依旧止不住此时的紧张。
“公子请听我细细说来”
——
远处。
持书女子静立在月光下,手上还多了一块玉佩,她微微抬头头,看着远方的夜空,似乎是在等待什么。
青年公子盘膝而坐,一边闭目疗伤,一边听着蹲在其身旁男子的分析。
“你说了这么一大堆,却没有一个能解决隐患的办法,亏得你与他相处这么久,废物!”青年公子猛然睁眼,瞪了眼身旁与他一模一样面容的青年男子。
男子连忙告罪,低头不再言语。
男子名叫夏叙。
“你也不是没想出来,骂别人算什么本事。”持书女子头也不回地随口说道,她倒不是为了给那影子傀儡说情,纯属是此时没有听那人发火的心情,觉得有些聒噪,原因则是因为那边迟迟没有传来信号。
夏叙感激的看了一眼持书女子绝美的背影,眼神逐渐有些炙热,随后继续低着头。
青年公子不以为意,调整气息后缓缓起身,来到女子身旁,微笑道:“我这不是一直在疗伤嘛,待我细细想来。”
女子轻哼一声,算是回应。
青年公子正想说些什么,女子手中的玉佩突然亮了起来,女子暗舒一口气,她从方寸物中取出蒙面纱布蒙好脸后,侧头看了眼青年公子,说道:“走吧,去看看尘埃落定否。”
青年公子点点头,转头看了眼夏叙,后者点头示意,从怀中拿出准备好的蒙面纱布将脸蒙上,抬步跟了上去。
“诶,夏兄,怎的只有你一人出来,梅姑娘呢?还有,你身后这些蒙面人,是从哪冒出来的?”
“唉呀,风兄你平安无事可真是太好了,我见风兄与那贼人僵持不下,恐有生命之危,便跟小酒妹妹商量,她继续观战,而我想办法将我这些朋友唤来帮忙,为了避免暴露,这才将脸蒙上。
我等紧赶慢赶,还是没能赶上,幸好风兄无事,不然我必惭愧一生啊。对了,小酒妹妹不曾下来吗?她现在在何处?”夏叙见四下只有风自轻一人,四处张望问道。
“在这呢!我在这呢!”梅酒适时的站在不远处的山上大喊着,随后一边风风火火地跑下山,一边大喊着:“我来了,我来了!”
风自轻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不得不说,你俩藏的太好了,连这死了的贼老头都感应不到。”
夏叙听后打了个哈哈,没有解释,而是拍了拍胸脯,随后指了指对方,神秘一笑。
风自轻点点头,示意自己懂,可意会,不言传嘛。
梅酒一路跑至众人身前,喘着粗气,风自轻笑问道:“你真的一直在上面?”
“真的真的,当然是真的。”
风自轻长哦了一声,抬手摸了摸对方头,以示安慰。
夏叙听到二人的对话,皱了一下眉,这对话,怎么感觉有点别扭?
而接下来的一幕,却令他心中大怒,双眼赤红。
此人竟然敢如此众目睽睽之下,做出欺辱之举!
另一个女人他暂时得不到,但眼前的女子,却是早已被他认为是囊中私物,他人敢染指,必杀之!
只见风自轻缓缓转身,背对着夏叙,而他的手从梅酒头上缓缓滑至脸庞,毫无征兆的捏了捏,随后又滑至脖颈,锁骨,直至胸前。
他感受着女子胸前的高耸挺拔,满意的嗯了一声。
整个过程极为突然,就连被轻薄的梅酒本人也未曾料到,眼神从震惊逐渐转为羞涩,脸上红晕团团,脖子已经红到耳根处了。
风自轻满意地自然不是轻薄梅酒,而是在轻薄的过程中,真正切切感受到了背后那阵阵杀意。
他缓缓转身,对着夏叙笑了笑,问了句没头没脑的话。
“夏兄,是真是假啊?”
“啊?”夏叙在风自轻转身时,神情已经恢复正常,取而代之的是一脸茫然。
风自轻继续笑了笑,摇了摇头,再次转过身去,放在梅酒的胸前左手按了按,随后猛然转过头,静静地看着夏叙那充满震惊,又万般不甘的表情。
此时,夏叙手中多了一柄细剑,动作稍稍前倾,而他的下腹处已经被洞穿,武运府已经被风自轻的本命飞剑异首绞了个稀烂,生机在一点点流逝。
如此近的距离,无需先一剑封喉。
人生,便是如这般,瞬息万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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