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弥陀佛,主乃富贵,怨念来自于你的夫君,若不交织,福则远之。”
“大娘,是你住这里?”
邹双儿点头道:“是的。”
“善哉善哉,大娘命中带福,你可有夫君?”
邹双儿目光瞥了一眼镇北侯,道:“有……”
玄禅大师甩了甩拂尘,“你们二人乃命中之缘,双双结合,一飞冲天,你夫君真是好命。”
他笑了笑,继续走向屋内。
邹双儿沉浸在玄禅大师话中的喜悦当中。
直到屋内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她这才回过神来。
糟了。
她的东西。
她冲向屋内,屋子里已经一片狼藉。
她欲哭无泪,却又喜极而泣。
悲喜交加之中,她选择了后者。
玄禅大师准备开口,邹双儿随即打断,“大师,不打紧。”
“阿弥陀佛,大娘果真善良,邪已经驱完了。”
邹双儿扯了扯嘴角,大娘?
随后双手合十道:“多谢大师。”
不一会儿,又朝着其他妾室那边走去。
几个妾室的院子,是在一个地方,所以也省了不少事。
玄禅大师掐指算了算,道,“你们是不是都从烟花之地过来的?”
羽双腼腆道:“大师,是的。”
“那就是了,你们几个是因为太美了,连鬼看了都会喜欢。”
“幸亏之前用过童子尿,你们什么也不必做。”
灵薇急切切道:“大师,可我们每夜总是心神不定,这作何解释?”
大师听后,朝着屋内走去。
灵薇暗自窃喜,幸亏她把东西都藏起来了。
直到——
“啪!”
“啪砰!”
“噼里啪啦。”
灵薇脑袋轰隆一声,急忙跑进去看,惊呆了。
为什么大师不说,他除了不小心打碎花瓶,还会弄翻桌椅?
镇北侯早已惊吓过度,这玄禅大师,怎么和自己听说的不大一样?
可他也没见过玄禅大师,具体是哪里不一样,他又说不上来。
“大师…您…”
灵薇面对玄禅大师,即便再震惊,也只敢小心翼翼。
就那身僧袍就将她镇住了。
玄禅大师有些歉意道,“大娘,实在是抱歉,手中的拂尘因为驱赶恶魂,有些灵气在里面,故此才出现这样的情况。”
被喊大娘,她是有些气的,可一声‘灵气’全然打消了灵薇不满的心。
这灵气在她屋子,逗留了那么久,也是好事。
“大师,没事,桌子扶起来就成。”
她哪里想到,事后扶起来的时候,桌子都散架了……
“姑娘是个好相与的主,等贫僧看完其他几个大娘的屋子,再一并给结果。”
灵薇笑道:“好的,大师请。”
随后,他又去了书雪和芷烟的住处,最后是羽双的住处。
一连串的噼里啪啦声响,镇北侯早就疼的勒紧裤腰带了。
虽然都是妾室们住这里,可这里的东西都是侯府的,是他的啊,抹着眼泪站在一边。
不敢吱声,还得赔笑,当真是苦。
“阿弥陀佛,施主们,院内确实有邪气,但风水总归还不错,采光也都充足。”
“这是贫僧来时准备的符,你们且戴在身上,不要拿下来。”
羽双上前一步接住了符,“敢问大师,这些符咒要戴一辈子吗?”
玄禅大师随即掐指算了算,良久都得不出结论。
他一会蹙眉,一会摇头,一会发出“撕撕”的声音。
羽双瞧见他那模样,急忙道:“大师,是算不出吗?”
玄禅大师点头,“嗯,算不怎么出,侯爷的银子只算风水,并未算破解之法。”
“故此来时,挂也只丢了风水一卦。”
羽双听后,连忙从腰间解下荷包,从里面拿出不少银子。
“大师,我私人掏给您,这些够吗?”
玄禅大师“撕”了一声,“大娘,这银子贫僧不能收……”
他还没说完,直接羽双直接塞到了他手中,“大师,您收得。”
“你算算,需要如何才能不用戴一辈子?”
玄禅大师感受到手中沉甸甸的银子,随即又掐指算了算。
“哦,大娘,等你们有了自己的孩子,便可摘掉。”
四人得到解答,都羞涩的看了一眼身边的镇北侯,感受到几人烈性的目光,镇北侯打了个寒颤。
他现在哪里有能力生孩子?
前几日才被雷劈了要害……
“这些只需要施主来,大娘们不必担忧,你们还年轻。”
“多谢大师。”几人一一感谢。
很快,就剩下镇北侯和叶澜音的屋子没有去了。
玄禅大师道:“接下来,去何处?”
叶澜音站在后面,急切道:“先去侯爷处。”
镇北侯瞪了一眼叶澜音,真是个自私鬼,知道自己屋子里东西多,收拾的没那么快,便让大师先他那处。
大师拂尘又是一甩,“好,施主请吧。”
“是。”镇北侯带着玄禅大师去了他的书房。
站在书房门口,他深吸一口气。
幸亏喊了下人来收拾,不然可就亏大了。
没一会儿,他笑着推开房门,“大师,您请。”
玄禅大师笑着走进去,环视了一圈。
颇有深意的点头,“施主这里,确实是个福地。”
“房中器具齐全,屋内书籍堆满,边上那个琉璃花瓶,若是贫僧没有猜错,应该是价值不菲吧?”
“虽然是风水宝地,但施主这屋中东西太多,容易招惹小人啊。”
镇北侯笑容一僵,心里漏了半拍,随即缓缓看向屋内。
当看到屋内的东西时,他别提多慌张了。
怎么回事,不是喊下人来收拾了吗?
怎么什么都没收?
镇北侯似想去阻拦玄禅大师,谁知玄禅大师的拂尘直接往他脸上一甩。
镇北侯不由得的后退了好几步。
“施主请到外面等吧,贫僧替您驱邪。”
叶澜音道:“侯爷,出来吧,不要影响大师干活,不然下回可就请不到了。”
镇北侯听了叶澜音的话,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最后也只能咬牙被下人拉出去。
“急急如令,妖魔鬼外,风火雷电……”
“啪!”
“砰!”
“哐当。”
“噼里啪啦。”
一阵声响后,屋内恢复了平静,镇北侯娘腔踉跄的跑进去看,当瞧见屋内狼藉一片,书籍甚至还被撕掉了。
连他最爱的琉璃盏花瓶和文房四宝也都摔碎在地上。
他流下了心疼的泪水。
玄禅大师似乎没瞧见一般。
“施主,你这屋子的小人最多,老衲用了不少灵气才将他们赶走的。”
“除了屋中的小人,您这屋子里,居然还有个老人!”
镇北侯哭着哭着,停了。
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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