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长在老鲁队长和尤林的陪同下,走到游击队员和侦察员们的队伍前面。
“同志们!昨晚一夜之间,我们中朝人民军队的大反攻,一举突破了敌人三十多公里宽的防线,把敌人四个师的部队打得落花流水。我们正在乘胜追击!漂亮帝国主义和李承晚匪帮破坏停战谈判的阴谋,又一次被我们粉碎了!”
师长大声说,兴奋地指着人欢马叫的清风洞公路两旁,用手绕了一个大圈,说道:“看,在这里,在这个昨天还是敌人纵深的地方,我们中原赤色革命志愿军和新罗革命军还有新罗革命游击队又一次会师了!我们中原、新罗革命军队永远并肩战斗在一起,彻底粉碎敌人的一切阴谋!”
人们欢呼起来,公路上,两支胜利的队伍,新罗革命军和中原赤色革命志愿军并肩向前疾进。两面胜利的旗帜,新罗国的旗帜和中原赤色革命愿军的红旗,并排在队伍的行列前飘扬。
师长告别了老鲁队长和游击队是又同侦察员们一一握手。
这时候,他发现行列中的尤林。
听了尤林的报告以后,他摘下了帽子拿在手了好一会。
“好同志!”师长轻轻说,们侦察小分队和周良的事迹报告政治部,在全师深入开展一个无产阶级国际主和革命英雄主义的学习运动。”
师长把帽子戴到灰白的头上,向立正敬礼的侦察员们回了礼,坐上吉普车,向着还在响枪的前方驰去了。
侦察员们要马上赶回自己的队伍里去了,他们开始向游击队的战友们告别,大家都感到依依不舍。
尤林从怀里掏出那柄短剑,双手捧着它,珍重地递到老鲁队长面前。
“老鲁队长,这是昌英同志牺牲前留下的,又是阿妈妮亲手交给我们的,师首长命令我们一定要亲手交给昌英同志的亲人。”
老鲁队长接过了短剑,凝视了一会儿。
这一瞬间,昌英那英气勃勃的样子又浮现在他眼前。长白山风雪迷漫的森林中,把这柄短剑赠给他的抗联老班长,那位英勇的中原游击战十的形象,又在他脑海里闪现。
他激动地将短剑拭拂干净,又珍重地将它放回到尤林手里。
“同志们,留着它做个纪念吧。在它身上,刻下了我们中原和新罗人民并肩战斗的历史,刻下了我们两国人民用鲜血结成的战斗友谊。”
“老鲁队长,我们永远也忘不了。”尤林激动地说。
他的眼光落在剑柄上那一行小字上,他不认得新罗字,可每次看到这行字,都在是几个什么字。
“那是一位赤色老革命!”老鲁队长说,把这行字念了出来,团结起来到侦察员行列中,王振华的神情显得格外激动。
经过的休息和护理,他已经恢复过来了。
这会儿,他的脸色虽苍白,可是精神却十分振作。
他望着尤林手里的短剑,唇动了好几次。终于,他突然跨出了行列,站前两步,用恳切的,坚决的声音要求说:“队长,请把这把剑交给我吧!这是金昌英同志和周班长用过的。我,我要传承发扬他的革命精神……”
王振华激动得说不下去,尤林望着这个年轻的侦察员,从他那激动的、恳切的目光里,完全明白了他的心情。
尤林同意了这个青年战士的要求,他把短剑庄重地递到王振华面前,严肃地说:“王振华同志,记住,永远像金昌英同志和周良才同志那样战斗!”
“是!永远象他们那样战斗!”王振华接过短剑,捧在胸前宣誓般地说。
灿烂的阳光照在短剑上,雪亮的剑身上闪发着耀眼的光芒。
侦察员们列队向游击队战友们敬礼告别,然后大步向公路上走去。老鲁队长、青姑、崔亮和游击队员们,一齐挥动着手,目送着尤林和侦察员们走上公路,进入到那滚滚的进军洪流之中······
一九三七年,夜晚。
在青天白日组织统治的上海,赤色革命军地下市委负责人老周,来到以商店老板为掩护的统战部长尤林家,对尤林说:“中央指示我们在经济战线上开辟战场,你要装扮成大资本家,与敌人打交道,从物资上支援我赤色革命组织的武装斗争。”
这时,警车的尖叫声划破了夜空,老周立即掏出火车票,说:“据可靠情报,日本特务机关今晚就要抓你,所以你要与你夫人立刻动身去重庆,到那以后有人找你接头。你的弟弟和一双儿女来不及带走了,由赤色革命地下组织妥善安排!”
尤林听完老周的指示,激动地说:“我要与敌人同流而不合污,入污泥而不染。按组织上的指示,一定积极筹办经费,开办一个遍布全国的大企业,为解放全中原铺设一条安全可靠的交通线,为建设新中原培养经济工作人材。”
十年后,尤林暗暗由重庆又回到上海,开办了大华贸易公司,并在北平、天津、西安、香港等地设了分行,成了青天白日军经济界举足轻重的大财团。
总经理兼董事长尤林,成为革命军、政、财各界倾慕与依附的赫赫有名的魁首。
这一天,尤林为了迎接青天白日政府中统特务头子陈果的全权代表,经济秘书钟仁,前来洽谈贸易,特邀各界名流为钟仁洗尘。
客人们陆续到来,向端坐在大厅里,摆出一派大资本家气概的尤林拱手寒暄。
陈果的干女婿王一颂走进大厅,对尤林说:“果夫先生对大华的信誉很赞赏,你肯替他代营几家药厂,他很高兴,特派钟先生前来面洽,他马上就到。”
尤林说:“果夫先生不能石亲来,真是一件憾事!”
王一颂凑到尤林耳边说:“国军在前方大大失利,陈公确实脱不开身。据掌握,大量的药品,器材等物资从上海运往共区,肯定经济界有赤色革命的大组织,南京为此制定了‘a字密令’,中统和军统都派人来沪,封锁长江两岸水陆要道,决心侦破此案。’
这时,赤色革命组织派给尤林的助手,大华公司经理苏宴文。
跟着钟志仁走进大厅,尤林见到钟志仁,不禁一怔。原来,他竟是十年前在尤林的商店里当小伙计的任志中。
当苏宴文向钟志仁介绍尤林时,钟志仁也暗吃一惊,小声对尤林说:“尤总经理,今日重逢,殊感意外吧!来日方长,改日详谈。”
尤林镇静地说:“欢迎,欢迎!”
在王一颂拉着钟志仁去接见别的阔佬时,苏宴文趁机把尤林拉到僻静处说:“赤色革命军到处查抄、捕人,通往解放区的供应线断了。”
尤林胸有成竹地指示苏宴文说:“我们要再开辟一条新的供应线,要利用苏北兵团副司令赵一彪开办一个公司。你和赵一彪谈妥以后,再请老周通知苏北,派人打入赵一彪的帮伙。”
正说着,青天白日政府驻苏北丘团副司会赵大彪口走进来,见了尤林说,“总经理独且慧眼,请对战局谈迷高见吧!”
尤林说:“打仗嘛,总是有胜有负,对做生意来说,胜有胜的做法,败有败的做法,都是机会。只要抓住时机,就能赚得红利。”
赵大彪听尤林说完,哈哈大笑说:“好,实惠!真是英雄所见略同啊!打仗就跟做买卖一样,请你给我们兵团当个高参吧!过几天,再送给你一套少将军服。请你再帮我把那几十个金条运筹一下。”
尤林见时机已到,就连忙对赵一彪说:“做买卖嘛,苏经理倒有一套。”
说着,便告辞去迎接其他客人。
尤林刚走,苏宴文就拉住赵一彪说:“司令何必捧着金碗要饭吃!何不出售驻地苏北的土特产品,运进短缺物资,来个一本万利。就看司令的胆量啦!”
赵大彪听完,一拍大腿说:“真是佛祖点化!你再给我指指路。”
苏宴文便凑近赵一彪说,“我你的好方王一颂入伙,再在苏北招慕一个经营土货行的人。不过,我要出诚司今,能赚大钱的货,都是政府禁运的,万一被赤色革命军利用就不好办了,更何况水陆交通盘查的很严。”
赵一彪听了苏宴文的告诫,无所谓地说:“有买有卖,管他买主是谁!和尚,尼姑都是光头。老子在日伪时连军火都卖过,买主就是赤色革命军、游击队!现在不抓点钱,将来就那马猴吃芥未——干瞪眼啦!老子用军车,军船武装押运,谁敢查!”;
苏宴文又进一步对赵一彪挑拨地说:“可是,上海并非司令的天下,如果严局长……”
赵一彪紧忙抢过话头说:“严克飞是个见了财宝,连亲娘老子也敢动刀子的手,干脆也拉他入伙!”
这时,上海警察局长严克飞走了过来,问赵一彪:“尤总经理还是不肯接受你的投资?”
赵一彪却兴高彩烈地说:“本司今要自泣山头,就地挖宝!回头详谈。苏经理,走,跳舞去。”
赵一彪走后,严克飞赶紧去拜见中纺特久业子陈果的代表钟志仁,说:“对于实施南京的‘a字密’,你是中统特派员,军统又派来了杜康夫,且看你们的作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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