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志仁对严克飞说:“我知道你是军统的,不过,我请你和我们中统合作,咱们互通情报,争立头功,你看怎么样?”
严克飞高兴地说:“好,一言为定!改日请到舍下,翻阅赤色革命军嫌疑档案。”
这时,尤林走来,严克飞紧忙迎上去说道:“老尤,我内人有十个金条私房,想交给总经理给运筹一下。”尤林说:“金条留着她买几件衣服,就说我收到她十条投资就是。我想跟钟先生谈谈合同的事。”
严克飞无限感激地走了以后,尤林递给钟志仁一张支票说:“你来上海一定开销很大,这个还请你收下,以备急需。”
钟志仁接过支票说:“改日一定重礼回报!”
尤林又疑惑不解地问钟志仁:“志中,十年前,么突然离开我店?又为什么连个招呼都不打?我们毕竟是同乡啊!你为什你现在怎么竟变成了中统的红人?”
钟志仁笑着对尤林说:“为了事业,当年,我悄然离去。如今,你不也成了受到中统首领陈果重视的总经理吗?于兄,我不叫任志中啦,已改名叫钟志仁,今后,我们要装做过去从不相识的样子,这样,你我的活动都方便。”
“如此说来,大家都是同道中人。”
“哈哈·······” 几天以后,大华公司另一位幼理梁建斋五十寿辰这一天,人们都纷纷来梁家祝寿。
纱厂女工,赤色革命地下组织队员于兰娣扮成阔小姐,领着商人打扮、潜进上海的赤色革命军后勤干部于海宝走进院来。
于兰娣找到梁建斋的佣人,自己的养父齐福根说:“伯伯,我叔叔从苏北来看你了。”
于海宝摘下礼帽和墨镜,一下子扑过来:“福根哥!”
齐福根这才高兴地认出了于海宝。
于海宝对齐福根说:“陈毅部队北撤以后,赵大彪的队伍可把苏北糟蹋苦了。现在大部队就要打回来啦!我这次来是想找梁经理,帮助搞一批急需物资。”
梁建斋在僻静处接待了于海宝。
于海宝把一封信交给梁建斋说:“您家父托我带来一封书信。”
梁建斋一边接信,一边说:“多谢!这真是烽火连三月,家书抵万金哪!”
说罢,梁建斋急忙打开信一看,就见上面写着,“斋儿,陈毅将军先部已返苏北,吾以开明绅士受到礼遇,现青天白日政府气数已尽,望儿早做决断。于老板对我颇多照顾,所托之事,务必全力帮办。” 梁建斋看完信,问于海宝所托何事?
于海宝递上清单说:“想购买一批西药、电讯器材,货款用银元或黄金支付。”
梁建斋为难地说:“这么多禁运物资,兄弟无权决定,尚需总经理表态。”
这时,尤林也来祝寿,梁建斋向张公甫说明了于海宝的来意,尤林说道:“我们大华之所以能站住脚,就是不和政治发生关系。这么多违法禁运物资,只能谢绝。”
梁建斋听了之后,正要申辩。
于海宝忙说:“我想和总经理单独谈谈。
梁建斋退出去以后,于海宝问尤林:“你可认识一位叫于海涛的人?他的妻子叫王惠如,他的弟弟叫于海宝,他的女儿叫于兰娣!”
尤林听着,吃惊地问:“你是谁?”
于海宝摘掉墨镜,尤林激动地扑过来,一把抓住于海宝的手说:“海宝弟,没想到是你!?这十几年你和兰娣在哪里?怎么一直打听不到你们的下落?”
于海宝向尤林回忆了十来年的生活情况······ “日寇占领上海后,赤色革命军地下组织遭到破坏,我带着兰娣到处找你们,可怎么也没有找到!我们正在上海讨饭度日时,老工人齐福根收留了我们。兰娣进了纱厂,我又逃回苏北,十年离散,一家人分成了天地之别的两家!”
于海宝一再劝说张公甫要认清形势,不要走绝路。
可是,尤林为了大华不被暴露,执意不卖禁运物资。
于海宝只好愤愤地说:“请转告张太太,她女儿决不愿意去张家当小姐!再见!”说罢,扬长而去。
几天以后,苏宴文来到张公甫家,向尤林汇报说:“赵一彪急不可待,王一颂正中下怀,严克飞坐享其成,三个人合开了茂源公司,苏北已派人打进茂源。”
尤林说:“老周要给我派来一个交通员,让我们很好地利用茂源这条运输线。”
这一天,我派入范源公司的于海宝兴匆勿地来到上海的赵一彪公馆,赵一彪急忙问道:“于老板,咱们的生意怎么样?”
于海宝说:“就象咱们茂源公司的名字一样,生意兴隆通四海,财源茂盛达三江啊!”
于海宝说着从皮包里取出两个纸包交给赵一彪说:“这一百两是上批货的纯利,这二百两是下批货的定金。如果司今能按期交货,包你赚五百两!”
赵一彪手舞足蹈地说:“这么多钱,你可真是找到了大财神!什么货?总不是飞机大炮吧!” 于海宝递给赵一彪一张纸单说:“这几项简直就是军用物资,不过,不要怕!如果有个风吹草动,我保你不会吃亏。”
赵一彪说:“有你老弟保驾,我就放心!你我彼此照顾,这笔货就叫王一颂帮办。”
赵一彪叫来王一颂说:“明天你陪于老板到办事处,把清单上这批货搞到手,就说我兵团急需,十万火急!”
王一颂说:“有司令做主,我就办。”
正在于海宝通过茂源公司为我筹运军用物资时,钟志仁来找尤林。他从皮包里拿出几张纸,说:“我曾说要对总经理的赠款回以重礼,这就是我从严克飞那里拿来的一份可疑分子名单,你看看是否有公司里的人?要早做准备。”
钟志仁走后,于兰娣扮成小姐来到尤林家,找到尤林说:“总经理,这年月青年人简直没有出路啊!”
尤林听她说出了老周告诉他与新交通员接头的暗语,惊喜地答道:“不要悲观,将来一切都会好的!”
于兰嫌听尤林准确地对上了脑五乌忙伸出手说:“张伯伯!我是周经理的女儿松珍。”
尤林激动地握住于兰梯的手说:“你就是赤色革命组之派来的交通员?”
于兰娣把一封信交给尤林说:“为了减少你和我父亲之间的接触,避免敌人的追踪,我来当交通员。我父亲说,茂源为解放区帮了大忙,南京派来的军统特务杜康夫已嗅出味道,正在摸底,要特别警惕!” 尤林看完老周的来信,激动地看着干兰梯问,“你叫于兰娣?”
于兰娣说:“那是我的真名,上月从纱厂调到地下市委工作,改名松珍。”
尤林意外地见到了自己失散十多年的女儿,内心十分激动,自言自语地说:“十几年啦,认不出啦!”
于兰娣不解地看着尤林说:“张伯伯,你怎么啦?我父亲让我告诉你一个重要任务,中央一位负责同志要去陕北,最好坐飞机直达西安,请你安排。”
尤林为了赤色革命的工作需要,忍痛不能相认女儿,看着这离散十多年的女儿,竟担任起地下工作的重任,便欣慰地把钟志仁带来的黑名单交给于兰娣说:“松珍,告诉你父亲,我一定妥善安排,请他看看这个材料。”
尤林送走了于兰娣,打电话叫来了严克飞。
严克飞一进屋就气喘吁吁地对尤林说:“情况不好啊,许多大城市都已经失守,我夫人很焦急,为她那十根金条投资担心。”
尤林听严克飞说完,正中下怀,便关切地对严克飞说。
“我正是为这事找你,大大那十条投资,我已在西安买了一批麝香、鹿茸,如果马上运回上海,能翻两番,只是路上风险太大。”
严克飞立刻向尤林保证说:“乘飞机往返,我开两张特别通行证,再带上一件公文,你找两个行家去办。” 尤林高兴地说:“事不宜迟,明天出发。”
严克飞刚回到警察局,杜康夫就拉着军统特务、舞女丽丽。走进了办公室。
杜康夫命令丽丽把调查情况向严克飞汇报,丽丽说:“茂源经办的商品都是禁运物资,王一颂说,茂源的老板就是赵一彪。”
严克飞听完,漫不经心地对杜康夫说:“哪个将军,司今不走私搞钱?你总不会怀疑他们是赤色革命军吧?”
杜康夫严厉地说:“从苏北来的那个于老板就很可能是赤色革命军,他会见了梁建斋以后,就与赵一彪办起了茂源。”
严克飞警告杜康夫说:“赵一彪有不少人马,闹翻了,别说我这个局长当不成,你老兄的生命怕也难保。”
杜康夫吃惊地沉思之后,阴冷地说:“就先从梁建斋下手!”
于是,杜康夫亲自来到梁建斋家,找到齐福根问:“你那天和苏北来的那位于老板都谈了些什么?”
齐福根说:“我不认识他,也没谈什么。”
杜康夫气地走上楼去,准备等候梁建斋。 正在这时,于兰娣匆忙来找齐福根,齐福根便警觉地把杜康夫追问于老板的事告诉了于兰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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