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下所有人礼物后,陆晚棠被想打麻将却三缺一的几人撺掇着,坐到了麻将桌前。

    一坐上桌,她就注意到了麻将材质样式的不同。

    牌面上雕刻着栩栩如生的兰花,整体呈现黑红两色,摆在墨绿色的桌布上面,格外精致好看。

    陆晚棠随手拿起一颗摸了摸,有点讶然:“是皮革材质的?”

    左手边的陈榆林同样一脸意外,“是吗?我还没打过这种麻将……这是这家酒店的特供版吗?”

    对面的季风奕也上手摸了一把,“应该不是吧?”

    三人讨论完,又齐齐看向坐在陆晚棠右手边的晏随

    ——包括陆晚棠在内的三人,其实都没想到,这人竟然会打麻将,而且是主动加入的那个。

    晏随摇摇头:“可以问梁小姐。”

    梁可可恰好在不远处。

    但季风奕喊了好几声,都没得到回应。

    “唉~我就知道!”

    听到这话,陆晚棠回头看了一眼,瞬间明白了。

    她身后不远处就是吧台所在的位置,梁可可不仅背对他们坐着,旁边还有个贺执。

    不说公司上下,反正所有艺人都知道,梁可可只要和贺执一起,就很容易‘心无旁骛’,直接当其他人不存在。

    好在贺执的耳朵还算好使,等季风奕声音再大点儿,他便提醒了下梁可可。

    后者也没生气,走近了听到是问麻将的事,想了想才道:

    “这里所有的东西,都是我让助理准备的。”

    “这副麻将么……好像是某个品牌的定制款。”

    梁可可口中的品牌,不用多说,一定是那种奢侈品大牌。

    ‘定制’这俩字一出,更是让季风奕直呼:

    “那肯定很贵!”

    陈榆林摩挲着手上的九筒,“用这个打麻将,能让我多赢点钱吗?”

    “不能。”陆晚棠回答地十分笃定。

    陈榆林愣了下,“为什么?”

    麻将本身贵不贵,并不重要,跟赢不赢钱也不会挂钩。

    可陆晚棠说的未免太肯定。

    季风奕也跟着问:“是啊,为什么?难道棠姐你最近学会了算命,可以看出陈老师……在牌桌上会时运不济?”

    陈榆林放下麻将:“真要这样,那我可不打了啊。”

    说是这么说,但他也没有要起身离开的意思,口气里多的是调侃。

    “因为——”陆晚棠拉长了声音,半晌都没个下文。

    季风奕扶额:“棠姐这是被崔老师传染上,‘卖关子’的毛病了吗?”

    话音未落,另一边正玩飞行棋的某人抬了抬手,“谁在叫我?我在这儿!”

    举手的正是崔苑博。

    “没叫你。”凑过来围观牌局的人回他,“博哥别的不说,耳力是真好。”

    季风奕只是提了嘴‘崔老师’,就被他给听见了!

    再次被打断说话兴致的陆晚棠无语:“你们还想不想知道原因了?”

    牌桌上和附近其他人,都看了过来。

    季风奕做出邀请的手势:“您请!”

    陆晚棠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的模样,仿佛要说什么很严肃的事。

    所有人都不禁打起精神,坐等一个确切的理由。

    结果,下一秒就听陆晚棠来了句:

    “因为我们今晚不赌钱!”

    所有人:“……”

    陈榆林更是差点被口水呛着。

    “呵呵。”季风奕干笑了下,“陆总说的对,都不赌钱了,怎么可能赢钱?这话没毛病!”

    最淡定的晏随好奇发问:“不用钱当筹码,那用什么?”

    “用这个。”陆晚棠弯下腰,拿起脚边一个小凳子上的东西。

    盒子打开,里面赫然是一套笔墨。

    笔是那种很细的狼毫笔。

    墨看上去似乎也是定制的。

    “这是让我们输了,就在脸上画小人的意思?”季风奕瞬间领悟过来。

    陆晚棠点点头,“我一来就发现了这个,准备齐全,还挺贴心的。”

    闻言,陈榆林和季风奕都看向了梁可可。

    两人表情并不夸张,但神色间仿佛写着:打麻将怎么还准备这个?

    梁可可被盯的有那么一丁点不好意思,于是解释:

    “都是助理帮忙准备的,你们要是有意见,可以找我的助理沟通,我可以给你们,她的电话号码。”

    两人齐齐摇头。

    他们还不至于为了这么点小事,就去找对方的麻烦。

    陆晚棠笑道:“这样的安排挺好的。”

    “本来就是私下里娱乐一下,真要跟钱挂上了钩,就跟聚众那什么,没多大区别了,而且我觉得,画小人很有意思。”

    “你们不觉得吗?”

    陈榆林:“寿星都发话了,我当然没意见。”

    季风奕附和:“我们可是公众人物!所以先说好,往我脸上画小人的时候,记得画的美观一点!”

    晏随也合群地开了下口:“我尽力。”

    围观牌局的人大笑:“哈哈哈晏老师这是已经有信心赢了吗?”

    季风奕哼了哼,表示自己一定不会输。

    “不要乱立fg。”

    陆晚棠随口提醒一句,随即按了下启动键,牌桌开始自动洗牌。

    第一局,十分钟不到,晏随就推了自己的牌:“胡了。”

    点炮的,正是立了fg的季风奕。

    戏剧性的结果引得所有人侧目并发笑。

    晏随毫不客气地拿起那支狼毫笔,随手两笔,就在季风奕的额角处,画出了一只水墨画中非常常见的鸟。

    “哇哦。”有人惊呼,“晏老师这手法,是学过水墨画吗?”

    晏随点头:“学过一点,但不精通。”

    寥寥两笔的鸟,也看不出什么来,众人也就不知道晏随是谦虚还是说实话了。

    “画了什么?有镜子吗?可以给我看看吗?”季风奕很是好奇,自己额头上到底多了个什么东西。

    他能感觉到对方着墨不多,听周围人感慨,似乎画的也不丑。

    “中途不准照镜子。”陆晚棠道,“这种墨水只要沾水,应该很容易洗掉。”

    “行吧。”季风奕妥协的飞快,“今晚都听棠姐的!”

    旁边站了有一会儿的方舒瑶打量了一眼,道:“原来这就是立fg的后遗症!”

    季风奕毫无威慑力地瞪她一眼,然后迅速要求开始第二局:

    “我就不相信了,一个fg而已……”

    这话才说完没多久,他又猝不及防地点了晏随一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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