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人都在攻击江木泽,除了董会长和张会长两人。
而在江木泽正对面的座位上,坐着一个与之年龄相仿的年轻人,不动声色地看着嘈杂桌面。
片刻,有些人骂骂咧咧地散去,张会长只好象征性地挽留;也有些人,重新坐下来非要讨个说法。
江木泽苦笑地摇摇头,提起筷子很突兀地伸向摆在桌子中央的一盘大鱼。
够不着,他站起身俯身过去,用筷子使劲地剪下鱼腹部最软的那块肉,小心翼翼地夹住,放进了陈立芊的碗里,微笑道:
“小芊,你最喜欢的,别人拿不走。”
陈立芊很感动,别人却更不乐意了,只见一位年近五十的老者说:“江先生,你这什么素质?拒绝喝酒也就罢了,居然还如此无礼!”
“不好意思,我不明白什么叫无礼!”江木泽微笑面对大家,“摆在桌子上的菜,不是用来吃的吗?”
对江木泽的行为,所有人都感到震惊,包括张会长和董会长。
他们记得以前的他不是这样的!以前的他,温文儒雅,礼仪十足;如今,这不是流氓吗?
被那老者一说,陈立芊尴尬地放下筷子,红着脸都不敢看桌面。
“菜当然是用来吃的!”那老者又说道,“可是你知道礼貌吗?知道尊老吗?就算不懂,最起码你也要明白,你夹菜给这位小姐,是不是也要经过长辈同意?”
“是吗?”江木泽看都没看那老者一眼,却细腻地对陈立芊说,“来小芊,张嘴,我喂你。”
他的心里很平静,声音很温柔。他又把鱼肉剪成好几小块,然后夹了一块送进陈立芊地嘴里。
刚开始,陈立芊只是含着,动都不敢动一下。但江木泽还不罢休,轻声说道:
“小芊,以后呢,只要是摆在我面前的鱼,这块肉都属于你!如果你不喜欢,就把它吐出来,我再给你夹其它的;如果喜欢,请你细细品尝,无须在意别人。”
听他说完,陈立芊终于动起了嘴,细嚼,慢咽,脸上也终于露出了幸福的微笑。
她明白了,完全明白了他的用意!咽下嘴里,又张开嘴讨要,江木泽便开心地一块接一块地送进她的嘴里。
“好吃吗?”
“嗯,好吃!”
他们两个你浓我浓,根本没其他人什么事!
“姓江的,你太过分了!”那老者拍案而起,暴怒地对着张会长,“老张,你是叫我们来出糗的吗?”
“哈哈哈!”张会长爽朗地笑着站起身,对老者道,“出不出糗自在人心,你若觉得委屈了,就请自便吧!”
嗯,这是逐客令!因为你不是江先生的朋友,也看不懂他此行为之目的,自然不配坐在此桌上!
随着老者起身离去,便又一同走了一批,剩下的,必然是有来头的!
当然,或许现在还只是初露头角,但将来必是威望人物!
剩下没走的——江木泽忽然注意到坐在他对面的那个年轻人,他依然淡定地坐着。
“此人如果不是傻,就是天外天!”江木泽在心里分析着,起身走向他。
见主宾向自己走来,那年轻人立刻起身,很客气地握手言欢。
“怎么,你不介意我的无礼?”江木泽微笑问道,只见年轻人也微笑:
“如此霸气的暗示,想必只有你敢!因此,我想结交你这个朋友!”
一个是忘年之交,一个是爱徒,张会长不动声色地看着他们两人的交集。
“哦?看来我必须要与你干一杯了!”江木泽松开被对方紧握的手,走回自己的位子拿起酒杯,对小芊说道:
“请允许我,我只喝这一杯!”
“我替你吧?”无论任何时候,陈立芊都担心他。
“不,这一杯酒不能替,因为我也很乐意结交这个朋友!如果这杯酒让你替了,将来我们成不了兄弟,那可就要怪你哦!”
“江木泽,我也觉得这杯酒不能替!”年轻人举着酒杯来到两人面前。
见对方叫自己名字,江木泽很明显地惊了一下,年轻人立刻补充道:
“你真的不记得我了?”
这喝一杯酒根本没什么问题,可是他这一问,连张会长也愣住了:
“小周,你们真认识?”
“是的师父。我们在很小的时候就认识了,只是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年轻人心情激动,却也很平静,
“坦白说,师父您说他叫江木泽,我心里就感到不可思议;而现在,我越看他,就越确定就是他!”
“哦?快说来听听!”张会长的心情更激动,小周转而对着江木泽:
“江木泽,论年龄我应该叫你哥哥;但是论渊源,你应该感谢我们周家!当然话说回来,我认你纯粹是你的霸气,绝非讨要恩情!”
“周家?周家庄的周家?”江木泽很震惊,也更喜悦,“你是我姨父的侄子?”
“哈哈哈!我就知道你不会忘记!”小周激动地一把抱住江木泽,笑得都红了眼眶。
“等一下!你叫什么来着?周,周什么?周什么表弟?”江木泽内心的喜悦,全体现在了语无伦次中。
“周明远,明天的‘明’,远方的‘远’!哈哈哈······”
两个幼年时的兄弟兴奋地拥抱在一起,周围人也享受着这份无以言喻的重逢!
“看来认识小江,收这个徒弟,都是命中注定的啊!”张会长不禁感慨,陈立芊也激动地笑着。
唯独董会长,见江木泽如此厚爱陈小姐,他内心不免对占家感到不值,始终闷闷不乐地坐在那里一言不发。
但是他也只是受人之托,尽早完成尽早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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