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有操作指导书,陆早早根据上面的步骤,一点一点慢慢地弄,整整一个下午也才拼接好了三分之一。

    有些尖利的地方还把陆早早的手心和指腹都刮出了红痕,把这一切都‘归功’于自己的手实在是太笨拙了,陆早早把剩余的部分装进盒子里,准备明天下午继续拼。

    想起来上次在这里past扑到她身上,陆早早竟然没有什么心有余悸的感觉,那一瞬间陆早早似乎想的是死就死了吧,活着也挺烦的,完全丧失了求生欲。

    不过显然是个误会。

    误会了动物的心思实在有些抱歉,陆早早绕道,专门去看了past,past正被饲养员牵着,估计是刚刚吃过晚饭,肚子圆滚滚的,精神振奋,昂首阔步地走着。

    见了陆早早,在远处就开始叫起来,陆早早走过去摸了摸它的头,past伸出舌头舔了舔她的脸,很温暖很柔软的触感,弄得陆早早侧脸湿润一片。

    莫名的,陆早早想起前几天在学校里看见的那只野猫,如果有可能的话,自己要不要收养它?

    想起前世那只最后死亡的小狗,想到自己也不知何种境遇的命运,注定要死去的结局,陆早早还要把这种想法抛弃了——还是算了。

    国庆整整七天假,李简安都在外公外婆家,哪里也没去,每天被老人家投喂,整个人圆润了一圈,回来就跟陆早早嚷嚷着要减肥。

    捏了一下她的脸,陆早早觉得手感十分得好,摸着十分舒服,压住那点私心,陆早早笑着说:“行,明天开始给你带减脂餐。”

    下午第一节课,没有任何预警,也没有提前预告,刘青松又带着一位新同学进了门。

    讲台上的人笑得春风拂面,露出一口大白牙,眉目深邃,面孔俊朗,话很多,显得整个人带有一种张扬开阔的活力。

    这个人她有印象,是谢洄年的好朋友,上大学的时候她在一本财经杂志上看过两人联合创办公司的消息,当时室友还点评过这两张脸去当电影明星都绰绰有余,这个年纪竟然已经创业成功,走上人生巅峰了。

    然后一看两人的家世背景,感叹这种权贵逼人的家庭中养出来的孩子,成功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按照那本杂志上的采访,贺风应该一直都在国外生活,直到二十岁短暂回国工作才对。

    陆早早的视线盯着讲台上的人,对方的头顶上也有那种屏幕,但是格外的淡,趋近于一种透明的白色。

    如果按照原本的小说故事线,贺风要在多年以后才会出现,出现之后也不过作为谢洄年的好朋友,生意上的合伙人,充当戏份不多的背景板,为谢洄年这个人的人设增光添彩而已。

    所以为什么会在这个地方遇见他?

    还是跟谢洄年一起进入这个普通的班级?

    头有些痛,太多事情想不清楚了,像一团又一团的迷雾把陆早早罩在其中,她压根理不清一丝头绪,也不知道要从何处理起。

    只是从这张仍旧笑意昭然的脸上,陆早早再次窥见和领教命运的不可捉摸和强悍无比。

    位置已经排好,每个人都两两为同桌,贺风太过临时地加进来,所以被单独安排了一个座位,最后一排,正好坐在了李简安的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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