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面容扭曲,仿佛欲将人吞噬于无形。
唐三望向那狰狞之色,心知今日必有劫难。
此地荒郊野外,呼救无门,唯有自救一途。
他目光紧锁男子手中之棍,时间似乎在这一刻凝固。
然而,变故仅在一瞬之间!
男子咒骂声起,手中木棍猛然挥舞。
刹那间,唐三额间汗水如雨下。
棍风将至,唐三身形一矮,手中凭空出现的灵杖抵在男子腰间,借力一推。
这一连串动作,令唐三虚脱,汗如泉涌。
但那男子仅是晃了晃,旋即站稳!
唐三心惊,若被识破灵杖之秘,后果不堪设想!
他迅速后撤,与男子保持微妙距离,这进可攻退可守的位置,带来一丝安全感。
“你持何物?又如何挣脱束缚?”男子眼眸微眯,目光中夹杂恐惧。
未知总令人畏惧,何况方才之物令他心有余悸。
唐三怎会透露,只尽力放松,忘却疲惫。
眼见形势不利,此人恐不会善罢甘休。
他淡笑,随手拾起一块灵石握于掌中,以防不测。
生死关头,自当全力以赴,护己周全。
“你这小崽子!”男子见其不语,提棍再攻。
唐三岂会坐以待毙?
他灵巧避开,反手以灵石猛击男子头顶,石落而手空。
或许力道太过猛烈。
回首观之,男子满脸血污,竟未倒下!
唐三心惊,不解其为何如此坚韧。
“你找死!”男子怒喝,棍风再起,却因头部剧痛失了准头,击中唐三臂膀。
犹如撞上磐石,唐三痛彻心扉,对方力大无穷。
适才疏忽,未能闪避。
此刻,身体已难以跟上思维。
他从空间戒中取出一根灵木棒,狠击男子头部。
震感直透掌心,男子终摇摇晃晃倒下。
“呼……呵……”唐三瘫倒在地,灵木棒隐入空间戒内。
虎口已渗出血迹,似有裂纹。
未曾料想,绝境之下,人竟能爆发出如此巨力。
疼痛已被遗忘,只知此棍非中不可,否则便是末路。
为免空间秘密泄露,唐三不得不如此。
岂能因惧而遁入空间,任由此人逃脱,再寻仇家?
是否需终生提防?
归家之路,亦成奢望?
唐三未曾多想,此刻力竭,全身疼痛。
尤其臂膀,肿胀明显。
头脑昏沉,似是气血翻腾。
稍作调息,他望向颤抖的钱文庆,
艰难移步,除去其面上蒙布,解开束缚。
钱文庆适应光亮,首见血迹斑斑的男子。
他几欲惊呼,生平未遇此等场面。
钱文庆战战兢兢看向唐三,“许,许兄……他,死了吗?”
唐三摇头,因见那人尚有气息,胸膛起伏。
虽遭生命威胁,唐三自认无权剥夺他人生命。
钱文庆在场,更不能轻举妄动。
稍作恢复,唐三言:“你能行否?速去唤巡卫,否则难以脱身。”
人命关天,二人若悄然离去,伤势难免引人追查。
况且,唐三不信钱文庆能守口如瓶,一旦泄露,后果不堪设想。
钱文庆稍有恢复,伤势较轻,忙点头应允,“你在此候我,我即刻唤人!”
他也惧怕人亡,引来麻烦,此时唤巡卫说明原委,方为上策。
唐三自觉发热,空间戒内却无药可用。
“快去,我撑不住了。”他催促钱文庆,否则恐难支撑。
钱文庆将其扶坐,随即奔离。
夜色依旧,月光皎洁,辨明方向不难。
唐三头晕目眩,身体不适,头痛欲裂。
脱下外衣,被打之臂已淤青肿胀,动弹不得。
“该死!”他暗骂,目光锁定地上之人。
此人昏迷未醒,或是力道过猛所致。
唐三并不后悔,艰难移近,取来那根木棍。
动手之时,他用的是灵木棒,此物不宜现世。
待巡卫询问,便言棍棒乃夺自对方,反击之举。
念及此,唐三意识逐渐模糊,沉入黑暗……
再次醒来,消毒水味扑鼻。
无需睁眼,知是身处医馆。
钱文庆并未弃他不顾,此子尚有担当。
彼时之状,入空间亦难逃一死,留于外亦同。
睁眼,只见白色帐顶,旁悬玻璃点滴瓶,黄管输液。
“狗蛋!你醒了!”
唐三侧首,王秀敏泪眼婆娑。
她怎会至此?
消息传递如此之快?天已亮,伤讯如何传至村中?
“狗蛋,哪里不适?快告诉娘。”王秀敏一脸疲惫,似久坐于此。
唐三心中苦笑:不是说好不再唤狗蛋了吗?怎又改了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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