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踏着虚空,瞬息间已至府邸之境。
唐三心中暗潮汹涌,这两日颇感不顺,屡屡与刘峰狭路相逢,难道是新界域太过狭小?
他轻叹一声,转念思量,是否该另寻修行之路?
虽说时局动荡,不宜妄动,但刘峰之行总让他心生警惕,似乎暗藏祸心。
故而,能避则避,力求平稳。
对刘峰,他自是无所畏惧,但家中老小系于一身,不得不慎之又慎。
午时,王姥姥以灵鸡炖灵芝菌,辅以骨髓灵汤,两碟清灵小菜,摆下盛宴。
“哇,此味绝妙!”钱文庆尝之一口,赞不绝口。
“这灵鸡炖得比仙宫宴席更胜一筹!姥姥的手艺,赛过天厨。”他边食边赞,言语间尽是谄媚。
唐三暗自汗颜,此人平日怎不见如此巧舌?面对尊者,却常言不及义。
或许,皆因美食之故。
“哎呀,孩子真会说话,多吃些!往后常来寒舍!”王姥姥笑得合不拢嘴。
见钱文庆年岁尚幼于唐三,又喜见外孙有挚友,自是要悉心照料,使二人在修行路上也能相互扶持。
王中山观此子虽憨态可掬,却心性纯良,至少唐三不会吃亏。
“好孩子,多吃些。”他满脸慈祥,笑眼眯眯。
一餐其乐融融,家人对钱文庆好感倍增。
稚子纯真,又与唐三交好,实乃幸事。
午后许广田归家,只见残羹剩饭,唐三言已无需晚膳,家人便将余食温热。
“何时用的膳?若我没猜错,这应是灵鸡炖灵芝吧?”许广田指盆中灵芝,其上浮着金黄灵油。
又指向另一盆碎肉拌黄葱之汤:“此汤,莫非是灵骨或龙骨熬制?”
“啧啧,油光闪闪,肉量颇丰。”言罢,他又叹气,“唉,如今归家,连汤底也无福消受。”
王秀敏端着蛋炒青瓜,面色不悦:“谁让你午时不归?儿子友人来访,岂能不备佳肴?你这父亲倒还抱怨!”
许广田嘿嘿一笑:“还是娘子挂念,特意炒蛋。莫怪我挑剔,儿子离家数日,家中未食肉几回,往昔日日有肉,突变素食,怎能习惯。”
“好不容易有美食,我还错过,岂能不言两句?”
他亦觉委屈,今日食堂有灵肉,他都未舍得享用,只因家中亦久未沾荤。
归家所见,心中难免失落。
王中山拉住欲言又止的王秀敏:“广田劳碌一日,想吃什么便准备些。本月肉券尚足,明日再购肉包灵饺。”
许广田最爱灵饺,尤以芹菜灵肉为甚,昔日条件所限,未能如愿。
如今虽得食肉自由,却皆不舍,常留肉券待唐三归家共享。
故唐三出差期间,家中素食相伴。
唐三适逢其时,闻明日包饺,言道:“父爱芹菜,做芹菜灵肉饺,多加肉。”
他随口一提,取物即出。
许广田心中感动,终是亲子,点滴铭记。
唐三回室,携扳手一枚,因于空间内发现一门,食堂之后,始终未开。
白日尝试多次,未果。
是夜,未食,欲往食堂,却于厨房后发现铁门紧锁。
万般尝试,门仍不开。
此番持扳手,欲拆门一探究竟。
唐三携扳手入空间,一番尝试,门依旧紧闭。
何解?
绕门徘徊,忽闻外唤。
“向阳开门,速速!”王秀敏焦急之声伴急促敲门声。
唐三一愣,此声非小事,连忙开门。
“何事?”他望向满头大汗的王秀敏,不明所以。
王秀敏拉他出门,“姥姥不适,已被父送往医馆,你同去查看。”
室内无人,大门洞开,小推车已失,料是推车前往。
唐三急道:“娘亲在此候着,我去看看,无妨。”
王秀敏身怀六甲,不宜奔波,含泪点头,目送子离去。
唐三不明所以,却自空间取出灵币两百,钱能通神,此乃真理。
钱足,则治疗无忧。
新城唯有一医馆,他速至。
骑车未及前方二人,沿途亦未见踪影。
或急切,推车疾行。
然至医馆,人却不在。
他惑然,难道是自己太快?不应,途中并未见人。
询一小护,确知此地唯一医馆。
二人何往?
唐三立于医馆门前,不久,见二人推车奔来。
竟未至。
“父,你们怎迟至此?我路上未见你们?”他助推车,又问。
许广田喘息不止,“我,我们走岔了!累煞我也!”
努力调息。
唐三急推车至医士前,王姥姥昏迷,需争分夺秒。
王中山随后跟上,尚未平复。
一五旬医士接诊,检查后言:“先送病房,家属外候。”
入医馆,遵医嘱,他偕王中山坐门外候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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