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了王姥姥的尘缘,唐三心中的重石终得落地。
归家途中,他向王秀敏讲述了经过,随后步入自己的静室,沉入冥想。
次日,他亦将重返工作岗位,休假的时光如流水般逝去,不容他再贪恋。
他将一日的风尘衣物投入空间中的灵洗池,却总觉得似乎遗漏了什么至关重要的事情。
具体何事,一时半刻难以捕捉。
摇了摇头,唐三转身步入修炼浴池,待记忆自行浮现。
次晨,许广田踏着云行兽先行送餐,而后方去职所。
唐三则无需同行,早餐过后,径直前往岗位。
有了许广田的助力,他的负担减轻不少。
然而,王姥姥仅需数日点滴,便能回归家中调养。
抵达单位,室内众人皆在。
钱文庆一见他,即刻热情招呼:“唐兄安好!”
唐三微微颔首,二人交情匪浅,此番寒暄自是寻常。
然,当他望向陈师傅案前的刘管事,眸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波澜。
“陈师傅,刘管事,早安。”唐三含笑而至。
刘峰嘴角挂着莫测的笑意,轻轻点头,权作回应。
今日众人皆早至,唐三抬腕观时,时辰尚早,不知是巧合还是刻意相约。
他面容平静,从容归座。
刘峰对陈师傅言道:“那我先行一步,诸位忙碌。”
身为刘局长之子,陈师傅自是礼遇有加。
“好,不送了。”
唐三目送刘峰离去,转而审视钱文庆,见其神色坦然。
应与己无关,否则钱文庆不会如此镇定。
非因信任此人,实则钱文庆本就藏不住事。
若有变故,即便避开自己,亦会露出蛛丝马迹。
念及此,唐三心安,继而整饬案几,安然端坐。
今日事务寥寥,所需运送之物已悉数安排。
加之张师傅前月遭遇,单位恐不再派遣长途任务,近处无非送货或为上峰驾车。
约莫辰时已过,陈师傅携卷宗外出。
钱文庆顿时跃起,“哎呀,总算走了,这一上午憋死我了。”
他起身,得意地踱步。
唐三瞥了他一眼,“陈师傅在,你便哑巴了?”
张师傅尚在休假,室内仅余二人,言语无须顾忌。
钱文庆撇嘴道:“我今晨来时,见陈师傅与刘峰窃窃私语,见我至便戛然而止,你来后更是如此。我猜,他们没好事!”
唐三深以为然地点点头,二人绝非善茬。
尤其是刘峰,心机颇深,近日举止怪异,不知暗藏何种诡计。
“好啦,莫提他们,这次无长途,本月福利休想了。”唐三笑道。
此言直击钱文庆心扉,痛哉!他全凭外快积攒银两,如今断了财路,岂能不愁?
他叹气,面露无奈,“唐兄,你上月尚有福利,我只剩微薄薪资。”
张师傅亦遭扣奖,故他怨言不多。
但较之以往,薪酬锐减,心中难免不悦。
唐三起身至其旁,轻拍其肩,“小钱,目光宜放长远。慢慢来,时局非人所能控,未来自会好转。”
好坏谁能预知?
钱文庆唯有自我宽慰,唐兄所言不虚,时日一久,自会好转。
唐三心知,此类劫车之事将持续多年,至少现世不及后世凶险。
现今之辈图财不害命。
不过……
唐三忆起刘峰来访,此人似对自己怀有不轨之意。
虽不明其由,但他从不低估任何潜在威胁。
许广田同在此处,于后勤任职,与刘峰同属一脉。
唐三忧虑渐生,若刘峰胆敢妄动,自己绝不轻饶!
近期刘峰行迹诡异,小心提防总无大错。
午时,二人至膳堂用餐,恰逢阎老三。
唐三久未见此人,遂致问候。
“三哥,许久不见。”
阎老三一愣,“小许师傅,休假完毕了?”
他知唐三常出差,相见必是休假归来。
唐三点首,“嗯,今日始归。”
此事无须隐瞒,闲聊而已。
阎老三眼神闪烁,旋即言道:“你且先用膳,稍后寻你,聊上几句。”
唐三察其有事,便允之。
钱文庆亦识得阎老三,悄声对唐三言:“此人似将被逐。”
音量虽低,邻座仍能闻之。
唐三诧异,闻阎老三在此已逾三载,怎会轻易被逐?
况当今之世,工人除非大错,否则鲜有被辞,谁愿舍弃铁饭碗?
此时工作难求,即便是劳力亦炙手可热,有薪即为幸事。
膳堂人声鼎沸,他未深究。
餐毕,二人收拾食具,返程途中,唐三询问详情。
钱文庆告知,阎老三平日在粮仓工作,人缘极佳,乐于助人,深受工友好评。
然,某日突因不明原因与张师傅争执。
张师傅乃单位资深车夫,年岁未至退休。
故,张师傅欲逐阎老三,单位自不会阻拦。
当然,皆是睁一眼闭一眼之态。
唐三眉心微蹙,问:“何时争吵?”
钱文庆思索片刻,“似是我们归来那日下午,彼时我已离场,未曾目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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