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永强,老丈人的病情恶化了,希望你能回家结婚。陈建国加重了语气。
“说什么废话,变成这样,还要干涉我。”贺永强讽刺道:“我结不结婚是他家的事。”
陈建国愤怒地捏紧拳头,咯咯作响。
由不得你了。
我提醒你,我才是你的主人。贺永强傲慢道:“你休要想在老贺面前搬弄是非就能顶替我,门都没有。”
你到底回不回去?陈建国逼问:“不再回去,就不会有人请你回去了。”
你觉得我是谁贺永强反击:“你这个主人……”
“你若还是固执,你很快就不再是我的老板了。”陈建国直言。
在这几日乡村里,贺永强借着酒吧话题自夸厉害,如果连当老板的权利也被剥夺,他往后将无所依托。
陈建国,这是你的诡计吗?你想赶我离酒吧?贺永强边摇头边道:我才不会让步,跟我回去。
见到老贺头的开心,也感到一丝哀伤,这样的逆子,回家又能带来什么意义呢?
你一个人搭车回去吧。陈建国说完便踏上自行车。
别太嚣张,陈建国。贺永强恶狠狠地在身后叫喊……
贺永强就这样心有不甘地答应回家,原本指望搭陈建国的自行车,但陈建国断然拒绝,潇洒离去。
身后,贺永强抱怨不停,最终还是选择了公交车。
乡村驶向城里的公交车一天只跑一趟,他刚好赶上了。
贺永强衣衫褴褛,旧棉衣满是皱褶,丝毫看不出酒馆老板的样子,甚至不像城里人的整洁。
坐公交车归来的贺永强,速度果然比陈建国提前。
刚一进门,他不关心父亲贺老头的病情,张口就叫嚣。你还真想 馆交给陈建国?我姓贺,你可别病糊涂!”听此话,贺老头忍不住一阵咳嗽,旋即又看见贺永强衣衫破旧,心中又怜又疼。
贺生子扶着父亲,对永强充满敌意地说:“爸爸本打算让建国教你管理酒吧”
贺老头的话语还没有完,贺永强双手插兜,身体微俯,倔强地说:“他自己怎么教了,他有啥了不起。”他又埋怨:“全是你非要让陈建国在店里盯着,如果没有他,我早能 馆经营得更好了。”
唉,尽管贺永强没有什么实才,但他甩锅的技能倒是一流。
以前酒馆出问题,顾客不满,现在却仿佛和他毫不相干。
酒馆生意低迷,他也把过错推给陈建国,贺老头闻言再次咳得厉害。
贺永强充耳不闻,径直走向厨房,打开橱柜取下一个馒头填饱肚子。
这几天在乡下,他的饮食单调粗陋,红薯、烤土豆已是美味佳肴,窝窝头更是稀罕。
“小心,会噎着。”老贺头提醒贺生子,“去,把剩下的馒头加热。”
闻言,贺生子走到厨房加热馒头。
这时,老贺头挥手道:“今天不说酒馆的事。”他接着说,“梳理一下头发,整理下衣服,明天去见个姑娘吧,那是你小时候许下的婚约。”
“不去。”贺永强一口拒绝。
陈建国蹬着自行车回到家门口,他听到提亲的消息,心里便明白了永强的那副样子,即使结了婚也只是个麻烦的家伙。
他知道婚后永强将酒馆托付给了徐慧真管理这简直荒谬,她一个女子如何能料理好这种事,再说娶了贺永强简直是不幸的命运。
他必须阻止这桩婚事发生。
陈建国走到门口呼唤:“爷爷,”随即提着装满土特产的袋子进来,解释说:“我在乡下遇到了生子的父亲,他还有村民给了这些特产,爷爷,就留给生子,他在家里做饭时可以慢慢享用。”
“哎呀,那么多。”老贺头惊叹一声。
得到众人认可的生子看向口袋,坚定地说:“没什么,我们那儿多的是,根本不算什么宝物。”
听生子这样说,贺永强显得焦急,立刻反击:“只要是父亲给的东西,就是最好的,我是不会嫌弃的。”这话刺痛了贺老头,身为父亲的自己养大孩子成人,却不理解世故人情。
“你在咱们家吃喝拉撒都这样说话,你把我当什么?”贺永强态度恶劣。别以为我不在家就忽视了你的存在。”
没人忽略你的存在,而是你自己选择不回来。 陈建国说道:“好不容易回来了,就不要再去惹恼老爷子了。”
陈建国,现在你要在我面前假装好人吗? 贺永强沉声质问,“我依然是你的老板,客气些,别趾高气昂。”他如今只依赖少主的身份来压其他人,完全不管病床上的父亲贺伯头。
好了,闭上嘴,别吵了,你们以为我还健在就喧闹不已。贺老爹努力大喊了几句,然后因喘息加剧又咳了几声,不满地轻拍床沿。
陈建国上前去扶老人,贺生子则端来了温水。爹,别再生气了,我不会再顶撞少东家。
您保重身体,”贺生子柔声说道,将水递上。
贺老爹愕然片刻,接过温水,喝一口顿时舒缓了些情绪。
贺永强满腔不服气,咬牙切齿地说:“全家人只有我会被说不体贴!”
他骂骂咧咧地,步伐沉重如绑了铁块,返回旁屋,也不理不顾身上有多脏,直接倒头大睡。
老贺爹对此毫无办法:“建国,你应该也看见了,他就那样子。
对他别太认真,酒吧的事还要靠你指导他才行。”
“爸,我真的无法教他。”陈建国说,“刚才你也听到的,少东家压根用不上我的教导。”
等着吧,等到他成婚就不同了,结婚的男人不一样,有了责任感,那时就会懂你的良苦用心。老贺头满怀期待,显然仍未认清贺永强的个性本质。
陈建国则持不同看法:“我想的是,结婚后他要兼顾家庭,很可能就不会把全部精力放到店里。
不如让少主先回店里,让他摸索自己的经营模式可能更好。”
对陈建国而言,比起找其他人代替管理,他更希望让贺永强先回到店中,看看还会闹出什么状况。
“建国,你要教导永强吗?”老贺头道:“他只是倔嘴罢了,你不用当真。
那间酒吧是我的心血,你需要帮忙时,好好协助一下,也是帮我。
别跟他纠缠,他年轻,不懂事。”
陈建国难以理解老贺爹的想法,既然清楚酒吧的特殊意义,为何非要交棒给对管理和责任一无所知的人,而且缺乏起码的孝心连自己病了都置若罔闻,仍只想着贺永强。
这两人间的差异只是姓氏上的差别罢了。
面对老者慎重的期望,陈建国也只能点点头应承下来。
毕竟,作为少东家的他,总是需要收拾那些烂摊子。
但是自从贾张氏提议让易中海帮助院子里的老人们购买蔬菜后,导致陈建国必须离院当他再次回到四合院,大家对待他的态度显然客气了许多。
临近优秀四合院的评审日,大家担心陈建国会有积怨或恶作剧的心理,因此对他的态度变得温和。
当然,秦淮茹对陈建国的关心并不仅仅限于四合院的评价问题,也蕴含了一些潜意识中男性对女性的尊敬成分。
整个院落仅他们两人拥有自行车:年岁已高的易中海作为八级钳工并无子女要照料;与之相比,陈建国二十来岁的年纪便获得了自行车,相比之下更显得出类拔萃。
对于秦淮茹的关照,陈建国只简单回应了声嗯。
秦淮茹并未死心,走到他面前说:“建国,你面色不太好,如果你觉得不舒服,最好还是去医院看看。
首先要把自己的身体照看得周全。”
但陈建国已不耐烦,含了口水,随后一并吐出,并将溢出的水溅到了秦淮茹的鞋子上,使得局面有些尴尬,她退后几步,清洗了一下手中的菜肴。
陈建 身走出房屋,发现自己没找到任何可以食用的东西,于是再次出门,前往新居冰箱取了一些牛奶和面包充当早点或午餐。
到达酒馆时,贺永强已在那里忙活。
他正在柜台上翻找,因发现没有现金而恼火地骂着。
贺永强大声质问道:“你知道这里谁是老板吗?”
“这几天我不在,你把这些钱又全拿走了,你真是蠢到家了吧?”
他命令道:“快擦干净柜台,整理好桌子椅子,别偷懒,另外,今天的账款给我。
穿戴整洁蓝色棉袄的贺永强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在陈建国刚踏进门就被呼来喝去了一通。
然而,陈建国对这种乱来并不买账。
他的思维更为理性。
“你这是什么意思,不服?你现在是不是以为管酒馆上了瘾,觉得自己是老板了?”贺永强敲打着柜台,挑衅地说。
面对这种情况,陈建国只好说:“我得去忙活了。”
对于贺永强没头苍蝇式的指导,陈建国选择主动回避,避免听从那些无序的指挥。
贺永强则很顽固,紧跟在他身后抱怨个不停。
“我叫你擦柜台,你怎么去了厨房?”
哎?你跑到哪儿去了?
“你在干嘛”
贺永强注意到陈建国手中拎着个桶,里面装着黄鱼。
“你要那黄鱼干嘛?谁能让你花大价钱买这种鱼?”他连珠炮般追问。
陈建国则直接说道:“为了酒吧增设的招牌菜——炸黄鱼,每条一毛钱。”
“你算老几,你就能决定菜单上的东西?”贺永强怒斥。
陈建国放下装黄鱼的桶,说:“我本就不来,我又怎么跟你交代?别挡着路了,我要去做清洁。”
说着,陈建国毫不留情地从贺永强身边挤过离去。
在他眼里,贺永强形同摆设,没有实质价值。
这时,阿强和小刘走入酒馆,见到贺永强如同被吓了一跳,恭敬地喊了声:“少当家!”
紧接着,贺永强又继续催促他们:“愣着干嘛,快去准备,顾客们很快就到,花生米呢”
你们这动作磨磨蹭蹭的,这习惯是怎么养成的呢? 说完,ah long和小刘都不敢懈怠,立刻投入忙碌中。
贺永强双手插在腰际,在小酒馆内来回踱步,他要检查酒馆是否缺些什么,还要留心那些伙计会不会 。
他继续走向酒缸,陈建国不禁心跳加速。
要是贺永强头脑一发热,掺杂劣质水混入酒里,那之前他好不容易赢回来的顾客又会失去。
然而,当他揭开机酒缸后,只见他并没有动手掺水,而是拿了一个容量为一两的小口袋,在酒缸中舀了些倒进一个杯中,然后唤了一声。
给我炸条黄鱼过来,ah long。
听见吩咐,ah long只能服从地准备鱼。
黄鱼送上来,然而ah long也轻声抱怨道:老板这样,只知道顾自己的享受。
小刘在旁插嘴补充:“会吃,还擅长数落别人。”他接着道:“贺老大一来,我做事就不对劲,心里紧张得要命。”
就当作没看见,我们还是按建国哥的吩咐行事吧, ah long提议说。
小刘撇撇嘴反驳:“你敢不听他的吗?你刚才还不给老大倒上炸鱼?”
ah long沉默下来,尽管他对听从贺永强心中有所抵触,但想到自己身为家庭继承人,不能轻易丢掉这份差事。
贺永强悠然自得地坐在柜台一侧,一边品着酒,一边尝尝炸黄鱼,还不时抬眼瞥向陈建国,出言调侃一番。
桌子都收拾干净了吗?站着做什么?把这些杯具排齐! 他不断地发出指示,似乎不这样显得不足以体现老板的身份。
“少爷,你慢慢享受你的酒,我会处理好我该做的事情的。”陈建国耐心地说,他知道自己的节奏与计划。
对于贺永强的指导,陈建国内心暗自好笑:仅此而已?还要教导他经营之道?
门被推开,寒风吹进,酒瓶叮叮当当地发出声音。
这时,一位新来的客人徐老师走了进来,陈建国连忙迎接:“徐老师,您来了,这边请坐。”
贺永强对着刚落座的徐老师打趣道:“老师们是不是天天期待周末来小酌几口?等这么久才来一次,得多享用,以后还要继续等待呢。”言语听起来没有错,却让听众感到不适,让徐老师略显尴尬。
一旁的陈建国听在心里担忧,是让他喝?还是制止?于是说道:“徐老师,我去给您加两杯酒来。
您坐着。”他又赶紧补上一句:“徐老师,别客气,光加两杯不够啊,起码再来两道小菜,再加上一份主菜,一条黄鱼。
如今我在工作期间,能有一斤半已经是最大限度了。”
从贺永强的话语间流露的全是对他轻蔑,而徐老师什么都没说,直接离座走开。
徐老师出身文人,即使不满他也不会直接反驳,而是沉默地往外走去。
原本陈建国还想再争执,闻言立刻叫住。
“徐老师,酒一会儿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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