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夜晚专注于酒馆的促销活动。
他在店门口贴了张大的宣传海报,写着买二赠一的活动:整瓶酒消费两块可送一袋爆米花。
海报一出,吸引了大批食客,老顾客们更是乐翻天,尤其是牛爷,他进来就对着陈大喊。
,我的酒量也就两杯,这些赠送的要替我储存,明天我还回来接着喝。
没问题,大爷,我给你存着就是了。 陈热情应允,吩咐,“您找地方坐下,我去拿酒上菜。”
陈取酒时,贺生子眼尖手脚麻利地从厨房台上拿了几样小食。
片儿爷手牵鹦鹉,大摇大摆步入店门。
嗨,我不来几天啊,酒馆变得好热闹,这家伙建国挺能行啊。”
片儿爷目光移向徐慧珍,开口说道。
徐慧珍走近来回应:“就是片儿爷您啊,这边请。”
片儿爷走向内部的同时随口问道:“姑娘,这是我头一遭见你呢,怎么还知道我的事?”
“我叫徐慧珍,叫我小徐就好。”徐慧珍再次笑道,“坦白说,其实我不认识您,只是听老板娘提起,提着鹦鹉的片子爷有些日子没来了,所以我猜想您可能是他。”
“小徐真行,你挺有观察力的。”片子爷道,“来,先给我上二两酒,配一碟花生米。
“没问题,您稍等一下,马上就好。”徐慧珍转身去酒肆拿酒。
然而片子爷喊住了她,“是要再添三两吗?”
“您的算术很准,多加三两,全都要给您备上。”说罢,徐慧珍快步向酒窖走去。
徐慧珍不仅聪慧,学习能力很强,短短几日,便将店面的工作驾轻就熟了。
看到这一切,陈建国肘碰了一下身旁的陈雪茹。
“你的眼光真好,留住她真是太明智了,现在有个能帮忙的人,真是如虎添翼。”
“那你才是算无遗策啊。”陈雪茹道,“我还没想到你什么时候察觉到慧珍要来的。”
陈建国假装卖弄,“正如你所言,是我算计出来的。”
陈雪茹笑了笑,“别闹了,军哥,你就爱胡贫几句。”说完又正色道:“慧珍工作的确干练,但看起来心情似乎不太好,可能是因为和那个蔡全无的事。”
“应该不会。”陈建国辩解说,“蔡老板不是坏人,他肯定是因为误会才不过来的,不会不管慧珍的。”
听了这话,陈雪茹微微撇嘴,“就知道你们男人都喜欢找托词。”
“我这不是在解释!”陈建国认真地说,“尽管蔡老板做的是粗活,但他与别人不同。”
“军哥你居然袒护起别人来了。”陈雪茹开玩笑道,“等着看吧,那个多日未现的蔡老板是否真的是坏人。”
但陈雪茹心里并不信蔡全无是那种人,“不守承诺的人怎么可能真的可靠。”
这天傍晚九点左右,店铺客人陆陆续续散去。
待只剩稀疏几位,蔡全无推门进来,步履艰难且面容憔悴,留一脸蓬乱胡须。
他的目光在酒吧里游移后最终落在徐慧珍身上。
之前正擦拭桌子的徐慧珍,手上的抹布悄然滑落。
两人四目相对,徐慧珍呆若木鸡。
蔡全无歪斜地走到她近前解释,“我真的没故意不来公园……有一次跌倒受伤送去医院,家里人不让我随意走动。
刚才好不容易溜出来了,去找你,徐叔告诉我你在这儿。”
听到这番解释,徐慧珍心中的疙瘩解开,眼眶泛泪,“你怎么这么笨,脚还没康复就往外跑,要是出个什么事怎么办!”
“你没生我的气吧?”蔡全无问道。
徐慧珍轻轻摇了摇头。
柜台那边,陈建国与陈雪茹对账,目光紧锁徐慧珍。
“我说得没错吧,雪茹。”
面对这一幕,陈雪茹显得有些惊讶,“好吧,就算是我的小心思作祟。”
“你冤枉我们大老爷们了,也质疑了我的直觉,怎么赔罪呀?”陈建国戏谑问道。
“不需要……”陈雪茹合上账本道:“我要回家了。”
说完,陈雪茹起身离开。
陈建国交代了贺生子几句,紧跟着追了出去。
二人踏上双轮单车,一前一后的前行。
陈建国逐渐加快了车速,与陈雪茹肩并肩骑行。
“喂,明天跟我一块去帮忙贴春联吧?”他想邀陈雪茹一同到他那个四合院帮忙办年事。
第二天早上,陈雪茹带着一丝困扰地说:“绸缎庄的收尾工作繁多,我恐怕明天不能去了。”
那就下次再安排吧。陈建国略显失落,但仍能够理解她的难处。
经营了一整年的绸缎庄,告别时需要有个圆满的结束。
次日,陈建国单独踏入了四合院。
他并不直接走进院子,而是按规矩来到了阎埠贵家门前,预备请他对自家四合院进行新年的装饰。
他实际上不必对阎埠贵的面子有所顾虑,但是因为贺生子曾住在此,他还是稍微留了情面。
阎埠贵正在家中门外的长桌上挥毫泼墨写对联,见到陈建国,满脸的笑容瞬间挂起。
最近,他已经殷切期盼他的到来。
主任,巧了,正想为你写一副春联呢!他喊住了陈建国。
要两副!多少钱?陈建国接着问道。
虽然作为老师出身的阎埠贵不好直接提及报酬,旁边的大婶却不拘小节地道出了两块钱的价格。
才两块?陈建国尽管不介意这两个小钱,但在那个年代,这两块钱绝非小数目,他无意于讨这个便宜。
三叔公,这可就奇怪了。
我听说你给别人写一副对联收一角钱,对我来说可是十倍啊!陈建国揭开了他的如意算盘。
阎埠贵显得颇为羞赧,尴尬地笑了,轻轻推了一下眼镜。
主任,字无价,写一副对联本是根据心意而定,并非每件作品都有明确标价。他辩解道。
然而,陈建国并未买账:三叔公你这就见外了,您的文采,自然值得更高的回馈,我愿意给两块钱的心意!
旁边的大婶接着插嘴:主任您不了解啊,方圆几里间,能有这般手艺能比过三叔公的少之又少。
您也不差这几个钱,两块钱不算什么。”
在陈建国看来,这位大婶似乎在提醒他阎埠贵的价格本就应比别人高出十倍。
大婶甚至还直言不讳地说出:“陈主任你大概不知道,这个世界上字写的这么好的人,十个指头也数不过来,您不在乎那点钱。”
接下来的剧情似乎在暗示,由于大婶的话,陈建国有意让阎埠贵知道他能识货,因此他写好第二幅春联后只是拿出一分钱放到桌子上说:纸价五分,笔墨也是,加在一起总共是一毛钱。
原本一毛钱就至少能换两副春联的生意,现在变成了仅付一角。
这对阎埠贵来说无疑是一笔亏损交易,而且还是有苦难言。
陈建国离去的背影中,阎埠贵开始指责大婶多嘴:都怪你太多嘴。
我们这回岂不是要掏更多银两?大婶则嘀咕着:我又怎么会想到……
面对这样的境况,阎埠贵心底怒火中烧:你成天找茬,又少了我一毛钱!以后别再来烦我!
大婶则无辜地反驳:我哪里知道自己会撞枪口上,又怎能预见这么多?她还在为自己辩解说。赶快再准备红纸,还有很多事情等着处理呢。
当阎埠贵一声低吼,大婶立刻准备好剪刀裁起纸张。
陈建国手持写好的对联,寻找到贺生子的踪影。
贺生子还赖在床上,听到敲门声应了一声,听见是陈建国的声音后,立即一个鲤鱼打挺起身开门。
建国哥!
拿着对联,一会儿咱们贴起来。
这是我亲笔写的哦。陈建国一边递给贺生子对联,一边自夸。
建国哥,你的字写得太棒了,简直就是我的偶像。贺生子赞赏地说。
下次有空我教你写字怎么样?陈建国提议道。
此时,秦淮茹已经察觉到动静,凭着耳音寻来。
略显犹疑地望向敞开的门,窥视了几次后才走进屋。
陈建国的笑容在此刻凝固。
你怎么又来了?
我 秦淮茹瞄了眼贺生子,露出几分尴尬看向陈建国,主任我只是想再请您帮忙
未等说完,泪水已在她眼中打转,断断续续说道:我家只剩旭东有工作这点收入怎么够维持全家现在家里甚至买不起窝窝头
陈建国板起面孔说道:淮茹,你不就想求个工作嘛?年关将至,不要来找我麻烦啊。
我知道您能力出众,主任 秦淮茹向前一步,央求说:只要您肯帮,我无怨无悔随便您提要求。
你这是想干什么! 陈建国厉声制止她:天天缠着我要好处,不怕坏了自己的名声?我看应该让你跟贾东旭分手才是。
秦淮茹针锋相对:建国,你还是在意这个吗?东旭同意让我来找您,有了钱后,他就不会再介意了。”
这女人还真是让人惊讶啊。
秦淮茹媚眼一转,显得委屈动人,若非贺生子在旁,或许连陈建国也无法克制。
滚出去!陈建国毫不容情地下令。
秦淮茹豁出去,直立不倒如同一根桩子。
我不求你就一直待在这里,直到你帮忙为止,主任大人。秦淮茹语气坚决。
呵,你还敢威胁。
好吧,你就站那里不动吧。陈建国回应。
主任,请你别见死不救呀,看看我家,连粥都喝不上,你要有多狠心啊?秦淮茹含着哀怜说。
面对她的恳求,陈建国再次转面向贺生子下令:去,贴上对联,别管这个女人。
贺生子一脸愕然,接着进厨房准备糊糊。
那个年代可不像现在这样便捷,人们往往用米糊粘贴春联。
秦淮茹倔强站在原地,眼神不住看向陈建国,试图寻求怜悯。
现在你已经是主任了,区区一件小事对我们院里的人算不了什么吧,淮茹只是请求援助而已。
说着她显得楚楚可怜,几乎令陈建国动摇。
而找份工作对他来说确实不是什么难题。
然而一旦开此先例,其他人恐怕就会一传十,十传百地找上门要帮忙。
去街上解决你们的困难,找大伯解决,而不是麻烦我。陈建国决然地迈出步子。
秦淮茹心急如焚地一把拉住他不放:好不容易等到你了,求您施以援手。
别闹腾,你的把戏对我可无效。陈建国努力挣脱她,我会去忙我的。
秦淮茹急忙追了出去,在大院之内不便纠缠,只能目送陈建国离去,内心满是失落。
踏回自己住处后,面对贾张氏的询问,秦淮茹回答:“没什么进展,还不知道何时能有工作呢。”
妈,陈主任不肯… 秦淮茹刚说出不肯,贾张氏立刻炸毛起来。
什么不肯?你说的他怎么就不肯?贾张氏指着秦淮茹怒喝道,你能不能用点脑子,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
贾东旭在一旁也火气冲冲地抱怨起来。
你平时伶牙俐齿的,现在怎么就不会说话了?二十多元一个月的活儿,不会用点心思?
过了好久,秦淮茹才开口:你们说得比我行,自己去找他说吧。
说罢,秦淮茹退回里间。
陈建国来到新建的小屋,一进门便躺在沙发上凝视着对面的墙壁发呆,原本想要添置点新意对联竟被忘了。
贺生子只贴了一副对联,余下一联搁在了一旁。
生子吗?见门被人推开,许大茂走进来了。
是你来找我?有事尽管说。贺生子惊讶地询问道。
尽管他很少与院子里的人接触,但听人传言许大茂并不容易相处。
对陈建国升任主任的事情,许大茂十分疑惑,不明白为什么会轮到他,于是借机来到了家中,打算找贺生子打听些消息。
我来找你聊聊天。许大茂双手抱在背后,环顾着房间又问:“你是谁,怎么会住在咱们这院子里?你和陈…那位主任又是什么关系?”
贺生子毕竟还是个少年,面对许大茂咄咄逼人的追问有点应付不暇。
但在酒馆经历的磨练让他知道如何对付这种难缠的人。
既然你想问,就直说吧,有什么事你不妨尽快说明白。
我只想确认一下。许大茂步步紧逼道,你跟哪位领导有瓜葛?与陈主任是不是暗地里有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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