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月亮也被黑云遮住。
秦晨来到了木元城上空,他一袭黑衣,与环境融为一体。
“没想到啊,居然又回来了。”
“青石,搁哪儿呢?”
秦晨展开神识,找到那条河,然后一寸一寸的找。
很快,秦晨找到了一块巨石,非常突出,而且离木元城不远。
同时他也发现远处有不少安营扎寨的帐篷,可能是军队。
他瞬移到那块巨石前,石头有两人高,借着微弱的月光看清楚是青色的。
“应该就是这里吧。”
秦晨环绕了一圈没有发现石头上有什么特别的。
于是他用灵力将石头抬起半米高,一只手中浮现出一团火焰,借着光芒在地上仔细寻找。
“嗯?”
秦晨的手摸到一个硬邦邦有棱有角的东西,他拨开周围的泥土,把那东西挖了出来。
是个铁盒子。
秦晨把巨石放在地上,身子一跃坐在巨石上,开始研究手中的铁盒子。
观察了一阵,秦晨发现这盒子是完全密封的,而且用的材质是赤金,一种极难冶炼但是非常坚固的材料,常用来制作特殊的护甲或武器。
不过此时他手中的这个盒子显然是特殊打造过的,用的材料肯定也不止赤金一种,秦晨估摸着这玩意可以硬抗灵识境强者的全力一击而不变形。
“这是个好东西啊。”秦晨打算拿出里面的东西后把这玩意带回工造部找老鬼给自己打造一些护甲。
“铮”
一声利索的金属碰撞声响起,盒子被劈成了两半。
这盒子或许对其他人很头疼,但是对秦晨来说也就一刀的事。
秦晨收回黑刀,拿出里面的东西看起来。
是一封信:
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大概已经死了。
他是假的,他们在骗我!
一群混蛋!
我现在思绪越来越混乱了,我感觉灵台快分裂了。
我不知道我该把这一切从何说起,那干脆从我当上骠骑将军的时候开始理吧。
当时上任后,我欣喜若狂,觉得我将平步青云,我把这件事告诉了我的妻子和女儿,他们都为我高兴。
我真的很爱她们!
后来有一天,国师来了。
那是大人物啊,我知道他是来视察的,但是没想到他居然单独和我谈话了。
我和他在一间帐篷里谈了大概一刻钟。
他刚开始给我说了一堆客套话,画了一堆大饼,我对这些话很不屑,但是面子要给到。
但是他突然给了我一本功法,是一本地阶功法,我当时视若珍宝,对他感激涕零,现在想起来我踏马的当时就是蠢货!
我以前只是用很基础的修行法,但是我这方面天赋很好,靠着在军中立功得到的一些黄阶玄阶功法,我境界来到了灵海境。
记得当时得到那功法的时候,我每天都在练,甚至为此冷落了她们娘俩。
我真是想给自己一巴掌!
他当时跟我说修行上有困难就问问军中的几位统领,我信了。
经过他们的指导,他境界很快来到了灵海九重,只差一步。但是我也发现了一个问题,我开始做梦了。
从开始修炼功法的时候就开始了,同样的梦境,随着境界提高变得越来越清晰。
梦中是我的家乡,但是却遭到了侵略,侵略者居然是大炎,这不可能,我去过大炎,他们的军队纪律严明,绝对不会出现梦中烧杀抢掠的样子,所以我也只当一个梦。
但是那个梦逐渐影响到了我,梦里还会出现一位神秘人,他让我加入他们,信仰他们的神,这样就可以得到拯救,改写这个糟糕的世界。
我因此受到困扰,整天萎靡不振,而且脾气越来越差,好几次与我妻子吵架。
我真踏马不是个东西。
后来有一天,他又来了,但是这一次是他悄悄来的。
他跟我说以后会有一个任务交给我,让我豁出性命完成。
我没有问他是为什么,因为我看出了他的不对劲,身上披着黑袍,而且表情看起来像是在挣扎,眼神时而清醒时而疯癫。
后来他走了,临走告诉我需要做任务时他会告诉我的。
后面,我试图突破灵识境,失败了。
我愤怒了,我疯狂的砸着屋子里的一切。
妻子来问我怎么了。
我,只觉得身体中有一团火,看到我妻子的瞬间,我扑了上去。
我做了一天,等我清醒后,妻子已经没了气,她的四肢都被我掰断了。房间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我隔音,因此惨叫声没人听见。
我很害怕,我很痛苦!
为什么会这样!
亲手杀了自己的妻子,根据律法我会革职,并且锒铛入狱,我所拥有的一切都将不复。
我将妻子伪造成他杀厚葬了,并且抓了一个替死鬼。
我认为这是功法的原因,因为在我再次修炼功法的时候,我竟然对我十岁的女儿起了邪念。
这个时候我才意识到,他们在骗我,他们想毁了我!
他们嫉妒我的才华!
后来不知道为什么,这件事被捅了出来,我很快封锁了消息,但是还是传到了朝廷。
他们弹劾我,我待不下去了。
我辞官了,王上念我多年在边镇守,给了我木元城城主一职。
我带着静儿过去了,我可怜的静儿她还不知道这件事。
我以为这件事就过去了,但是我上任没多久,他给我传来消息,给了一个地址,让我去京城外二十里外的灌木丛中找到一个孩子带回去抚养,并必须保护他长大,不能让他踏上修行之路。
我本想拒绝,但是他告诉我如果不办这件事,他会将我杀害妻子的事告诉我女儿。
我服软了,我去了他说的地方,找到了一个大概一岁的孩子。
我将他带回去,并取名叫风清,也是时刻提醒自己来了木元城一定要当个好官。
就这么安然无事了十年,我没有再修炼。有一天我女儿病了,无药可医,她是我的一切,我不想她出任何意外。
直到有一个人出现了,历杳。
他自称能救我女儿,但是要帮他一个忙。
我答应了,那大概是我一生中最后悔的决定。
他让我跟他一起打开王家村井口的封印,但是我俩倾尽全力也才打开了那第一层封印。
但是,我暗伤复发了,当天夜里,我再次做了那个梦。
我的机智彻底没了,我把目光朝向了我的女儿。
我清楚的记得,我侵犯了她,我对她拳打脚踢,她不停求饶,问我为什么,我没有停手,我用荆条抽打她的身体,她跑,我折断了她的腿,她想呼救,我撕烂了她的嘴,扯出了她的舌头,我上瘾了,我用嘴撕下了静儿胸前的肉。
我是畜牲!
我不是一个父亲!
我踏马的不是人啊!
但我控制不了自己,我感觉那功法让我脑子里诞生了另一个我。
我记不清事了,我不知道哪些事是它做的哪些事是我做的。
历杳又找上了我,我似乎对他视为座上宾。
我应该反对他,他让我做的都是混蛋事,但是我控制不了,似乎那些事就是我做的。
我不再是从前的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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