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院贾家。
一墙之隔，单薄的门帘隔开了两个世界。
外间棒梗正啃着棒骨，连汤带馒头，吃的热火朝天，贾张氏背对门帘，吃饭的同时暗暗监督几个孩子，不让他们误闯到里边。
门帘后，秦渊大咧咧坐在椅子上，微微眯眼，留一份心神关注外间的声音，剩下的便只有享受。
秦淮茹乌黑的头发挽起，露出白皙脸颊，不时抬眸观察秦渊的反应，努力的同时积极改进不足，一切都为了让对方满意。
如果秦渊扬起唇角，她便暗暗记下，反复努力，假如秦渊皱眉，她便立刻停下，思索哪里不对，然后避免再次发生。
院外正在喝水的大黄狗，偶尔抬头疑惑，没看到同类啊，是谁也在喝水？
今天这场戏虽然是秦渊突发奇想，却也是他对贾张氏的试探。
目前看来这个老寡妇是真能豁得出去，也足够现实。
他带着秦淮茹进里间都能接受，而且还帮他盯梢站岗，说一句现代版的王婆也不为过。
以后倒是得留点心，不能被抓住把柄，他不怕被威胁，大不了直接弄死对方，但讨厌不可控。
而且小当和槐花还小，需要贾张氏照顾，是个人就有可用之处，或许，他可以先抓几个贾张氏的软肋？
想到一直被对方挂在嘴上的棒梗，以及最常说的养老，一个念头忽然跳进秦渊的脑中。
嘴角的笑意更深，在秦淮茹又一次抬眸看他时，抬手划过小寡妇亮晶晶的眸子，在她头发揉揉，接着轻轻用力，拉向自己。
几分钟后，秦渊挑开门帘迈步走出里间。
“棒梗，怎么样，好吃吗？”
“嗯嗯，好吃！姨夫，这汤和肉都好吃！是我吃过最好吃的了，比傻柱做的还好吃！”
“好吃就行，多吃点，你正在长身体，吃饱了才有劲学习。”
“嗯嗯，姨夫，你真好！”棒梗笑的非常满足，尤其是在秦渊拍他肩膀时，这种像对待大人的方式他特别开心。
不像傻柱或者其他人，每次都揉他的头，他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嗯，他还不知道，秦渊是嫌他头上有油，不愿意下手。
“小当，槐花也是，多吃点，喜欢吃的话明天我还让你小姨做。”
“谢谢姨夫！”
“姨夫，槐花长这么大都没吃过这么好吃的肉和汤！”
“小丫头，你才多大啊？话倒是一套套的。”
秦渊失笑，捏捏槐花的小脸蛋，手上一僵，然后又捏捏小当的脸。
“好了，姨夫有事就先走了，你们接着吃，婶子，我走了啊。”
“姨夫再见！”x3。
“嗯，小渊慢走啊！”
对几人摆摆手，秦渊转身离开贾家，背对众人后，眼角还在不受控制抽动。
“小莫，我没感觉错吧？”
“没有，博士，刚刚确实有能量涌入。”
“妈的，丧尽天良啊！小当和槐花才多大？我他妈不是禽兽啊！”
“呃，博士，或许，您可以等她们长大？”
“滚，她们长多大也是我的晚辈，而且她们的妈跟我”
剩下的话秦渊已经不想说了，这种伦理的问题他才不会打破。
只是，话说的越狠，没准脸会越疼。
秦渊离开不久，秦淮茹便也跟着出了里间，手上拿着搪瓷牙缸与挤好牙膏的牙刷。
贾张氏回头扫了她一眼，皱眉起身。
“淮茹，你先进来，我跟你有话说。”
“嗯？妈，等会儿吧，我去刷刷牙，很快就好。”
拿着牙刷的手举了举，示意牙膏都挤好了，不能浪费。
“不用，就两句话的事，你先进来。”
“哦。”
秦淮茹不明所以，看几个孩子还在吃饭，想了想便转身跟在贾张氏身后，牙刷放进牙缸，一只手却挡在鼻子下边。
进了里间后，贾张氏先用鼻子四处闻了闻，微微点头。
“还行，知道不留味道。”
接着转身坐在之前秦渊坐的椅子上，视线扫过秦淮茹捂住的嘴巴，最后停留在她的膝盖处，压低声音。
“手放下，挡什么呢？老娘什么没见过？”撇撇嘴，贾张氏有些看不上秦淮茹的小动作。
“把你腿上的土拍干净！就这么出去，你是想让其他人都知道你穿破鞋了吗？”
“啊？”秦淮茹闻声再也不顾上别的，急忙放下手低头去看。
确实，她的膝盖上还有些微痕迹，不细看还好，只要仔细打量，就能发现两小片发黄痕迹，在蓝色的裤子上，尘土非常显眼。
把茶缸放到桌上，红着脸拍打，却怎么也弄不干净，最后还是贾张氏看不过眼，递给她了一条湿毛巾。
“擦擦吧，笨的要死！”
“呃，谢谢妈。”
声音很低，却难掩其中的羞涩，被婆婆当场抓包，简直太社死了！
哪怕秦淮茹不知道社死这个词，但脚趾却一直在用力，恨不得抠破鞋底。
“行了吧，装模作样什么呢？事你都干了，还怕人说？下回注意点，实在不行你就垫点东西，破褥子旧衣服，哪个不行？”
“妈，我知道了。”
“哼，蠢的要死！还有，以后你们要是来家里就提前跟我说，别像今天似的，棒梗越来越大了，不想被他看不起，你最好收敛点！”
“呃”想说不是她要带秦渊过来，可面对贾张氏的白眼，秦淮茹还是沉默了。
无论是谁的主意，事实便是贾张氏说的那样。
而且她也不确定以后秦渊会不会还要再来贾家，所以便住嘴了。
“就这吧，赶紧刷你的牙去，离老远都能闻到那股子味，你也不怕撑死！”
说不清是羡慕还是回味，总之贾张氏瞪了秦淮茹最后一眼后便摇着头离开。
外边还有鲜汤，吃不到曾经的美味，喝点汤也不错，她得赶紧去，省的那三个小的都给霍霍了。
秦淮茹又在屋里待了片刻，等她脸上的羞红退下后才拿着牙缸重新出去。
只是脑海清明后却怎么也没想明白婆婆话中的意思，贾张氏说什么都见过？而且，婆婆处理后事的经验也太丰富了吧？
难道，公公在世的时候他们玩的非常花？还是，婆婆曾经也经历过她现在的事？那，谁是婆婆的姘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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