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京的日子过得极快。
宁玄衍那日出现之后,又不知去了哪里,好几天都不见人影,神神秘秘的。
越凌风的病来势汹汹,去也汹汹,也因为这次病,身子骨反而更好了些,第一时间就去将落下的侍寝补上了。
江起前些天带了些亲手摘的白梅枝去找温妤,说是要将消失的补上。
林遇之则是自扑蝶之后,除了上朝,便一直在丞相府的画室中,一待就能待一天,没人知道他在做什么。
鱼一依然勤勤恳恳守着温妤,时不时被皇帝召去办点事,又时不时被温妤叫出来开心开心。
而陆忍正在回京的路上。
一年一度的新岁节也即将如约而至。
想起去年的新岁节,温妤那时才刚来这个世界没多久,还觉得“新岁节”这个名字不好,太“心碎”了。
而今年她已经开始琢磨狠狠敲皇帝一笔,还让流春提前把库房的位置腾出来,以免到时候放不下。
流春表示:“公主呀,这样下去,全盛京城最值钱的宝贝不是在皇宫,而是在公主府了,奴婢得多用些人巡逻着。”
另一边,皇帝命尚衣局打造出最流光溢彩的衣裳送往公主府,忙的她们晕头转向,脑汁都要被绞尽了。
以往的新岁节是不允许无品阶的官家公子参加的,大臣们只能携女眷进宫。
但去年被温妤吐槽为“厚此薄彼”,皇帝已经答应了温妤今年给她安排上,于是便放开了此条限制。
是以今年进宫的不仅有官家小姐们,还有许多官家公子。
大臣们收到圣旨时皆是咋舌,长公主去年新岁节上随口一提,便被圣上记在心里了。
他们不由想起最近坊间不知怎么流行起来的一个词语——
“宠姐狂魔”。
论这称呼,还有谁能比得过圣上?
而临到新岁节前夕,陆忍的大军才将将抵达盛京城。
皇帝亲自率文武百官迎接,温妤自然也在,正支着下巴看着他。
因着新岁节的原因,大军庆功宴以及论功行赏便往后顺延,择日再办。
先好好把年过了。
没什么比过年更重要。
陆忍自然不会有什么意见。
若不是要替部下以及大军讨赏,他其实对庆功宴是无所谓的。
有那个时间还不如多和公主单独待着,就算只是发呆,他都觉得很幸福。
陆忍略带占有的目光落在温妤身上,二人霎时间四目相对。
温妤勾了勾唇:“皇弟,将军府被我炸了后,修缮的如何了?”
皇帝:……
“嗯……尚未修缮完毕,依朕看,陆将军今日便歇在皇姐府上吧。”
陆忍自然不会推却,反而大大方方地盯着温妤,一点也不避讳大臣们的目光。
越凌风:……
江起:……
林遇之:……
而被炸的将军府,皇帝压根就没让人去修。
皇姐也没说啊。
他要是命人去修,还修坏事了可怎么是好?
而且当时将军府只炸了一半,另一半还能住。
陆谨现在就好好地住在里面,不是吗?
此时,正在将军府门口等待陆忍的陆谨突然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哥今日不会不回府了吧?”
他越想越觉得可能。
等他哥见了公主,魂早就跟着公主飞走了,哪还记得回将军府的路,又哪还记得将军府里还有一个乖巧又可爱的弟弟正在等他回家?
想到这,陆谨利索地转身回府。
太好了!今天可以不用写大字糊弄哥了!
反正他“之前写的”都被炸没了!
而陆忍果然如陆谨所想,当夜并没有回将军府,而是在公主府里埋头侍奉。
“公主回京这些日子,可有想念微臣?”
温妤圈着他的肩膀,指尖掐入肌肉中,扬起的脖颈泛着动人的粉色,压根不想说话,只胡乱应了两声。
“嗯嗯……”
陆忍轻轻咬住温妤的唇,堵住她的哼声,继而是更为猛烈的狂风骤雨,淋得温妤在他背上划下了几道长长的指痕。
温妤喘着气,咬了他一口。
陆忍眼中闪过隐秘的笑意,他嘴上虽然说着可要缓缓,但实际上的动作压根没有变化,甚至比之方才更胜一筹。
不愧是她一眼看中的男人,明明一路舟车劳顿,却依然如此精力旺盛。
流春与流夏守在门口,听到动静,小脸通黄。
而此时的浴房中,流冬正在烧热水。
她的身后忽然传来一道略显熟悉的声音:“我来吧。”
流冬一回头,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是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出现在浴房中的正是许久不见的落寒。
他一身淡色青绿衣裳,长发披散,只挽着一支朴素的玉簪在发间,眉眼柔和清纯,毫无攻击性,真真像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青莲。
落寒拿过流冬手上的烧火棍,蹲下身拨弄着柴火,语调有些漫不经心:
“跟陆将军一同回京的,热水交给我吧,你可以出去了。”
流冬:……
她已经从流春的口中知道了落寒的另一面,用毒圣手,她还是有些不放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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