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你现在的身份,倒也不用做这些活,回你房间歇着吧,就是你之前住的那间,你暂时还住那里。”
落寒看着她:“以我现在的身份?我什么身份?”
流冬:……
“额……”
见流冬答不出来,落寒重新低下头。
“反正用不着你来烧热水,你在这也不方便。”
落寒闻言头都没抬:“哪里不方便?”
流冬道:“你没听到吗?”
落寒:……
这么激烈的动静,整个院子都能听到,他怎么可能没听到?
但他却道:“听到什么?”
流冬:……
“陆将军侍寝结束后要将公主抱来沐浴,不喜旁人在场,更何况以你的身份留在浴房中可能会引起陆将军不悦,你想留在公主身边,要学会避其锋芒。”
落寒闻言又问了一遍:“我什么身份?”
流冬:……
公主还没给他定下呢,她哪敢乱说,但是到底与旁人有些不同的。
“流春都同我说了,想必公主对你也是有心的,若是看到你做杂活,公主怕是会气你。”
落寒:……
他站起身,将烧火棍重新塞给了流冬,拉开门道:“我还住之前那间?”
“你先住着,寻了时间再看公主怎么安排?公主府的空院子有不少……”
落寒道:“我就要住在内院,之前的房间不错,不必换。”
“那是下人房。”
“无所谓,离公主近就行。”
流冬:……
“你比从前,态度强硬不少。”
落寒闻言道:“因为公主。”
所以他敢于卸下多年来扮演的各色伪装,重新拥抱和感受这个真实的世界,倾听自己内心的声音。
当然,在公主面前……
落寒勾了勾唇,像从前一般行了个礼:“多谢流夏姑姑。”
流冬:……
“什么流夏!我是流春!呸!我是流冬!!!”
流冬气的将手中的烧火棍舞的虎虎生威。
然后愤怒地继续烧着热水。
而房中,陆忍从后环着温妤,轻轻地啄吻着她的肩头:“公主可缓过来一些了?”
温妤爽的失神,指尖捏着陆忍的一缕头发来回摩挲:“有点猛啊,陆忍。”
“当作是公主在夸微臣了。”
陆忍将脸埋进温妤的颈窝:“微臣紧赶慢赶,终于在新岁节之前赶回了盛京,去年没能陪着公主参加新岁宴十分可惜,今年不会了。”
温妤反手摸摸他的头:“今年新岁宴可热闹了,一定比去年有意思。”
陆忍笑了笑:“真的?怎么个热闹法?”
“去年大臣们只能带官家小姐们参加,今年皇弟采取本公主的建议,可是连各个官家公子们都能进宫参加,小姐公子们争奇斗艳,是不是很热闹?”
陆忍:……
他沉默了一瞬。
“那可真是热闹啊。”
陆忍在温妤脖子上轻咬一口:“公主是想热闹,还是厌旧想要寻新了?”
温妤摸摸他的脑袋,安抚道:“还没到厌的时候呢,再等等。”
陆忍:……
他的目光落在温妤的侧脸上,双眸微沉,按住了温妤的手,翻身压住,盯着她道:“公主可是说真的?”
温妤眨眼:“什么?”
“公主说还没到厌的时候,再等等。”
陆忍目光欲深:“公主厌的时候是什么时候?”
“再等等,等什么?”
“公主厌了之后又该将微臣如何?”
“微臣可是会被公主一脚踢开,弃如敝履?”
“这些欢好的时光公主是否也都会忘却?”
温妤一把捂住陆忍的嘴,戏谑道:“你是十万个为什么吗?”
陆忍没挣开,就静静地看着温妤:“微臣知道他们都羡慕微臣是第一个侍寝之人,但是有时候微臣也会在想,每一个后来之人都是您的新欢,微臣会不会哪天就再也吸引不了公主了?”
就像那些三妻四妾的男子,最终都会宠妾灭妻。
这不是陆忍突如其来的担忧,而是已经埋了很深很久。
他爱公主,但不得不同旁人分享他的爱。
旁人艳羡他,却也不知他内心多有彷徨。
温妤闻言像揉狗狗一样揉了揉他的脸,没好气道:“你再想这些有的没的,就去当老小,永远都是新欢。”
陆忍:……
“那不行。”
陆忍道:“微臣必须是最大的。”
“不是嫌大的太旧了吗?”
陆忍:……
温妤哼笑道:“本公主说的还没到厌的时候,这个时候指的是一辈子,可满意了?”
陆忍闻言眼眸微颤,将脑袋埋进温妤的胸口,声音闷闷的:“微臣知错。”
“新岁节能不能热闹了?”
“能。”陆忍道,“微臣也想继续热闹一下。”
他说着,唇舌轻轻游弋起来。
温妤觉得又痒又舒服,直接闭上眼睛享受起服务,嘴上继续说着:“听说每年新岁节,一些大臣的后院都会起火,官家小姐们明里暗里较起劲来,就为了争一个进宫的名额。”
“如此倒显得那些官家公子们不动如山,优雅的很呐,口中还评论着什么上不了台面,本公主便要让他们也有机会进宫,瞧这些日子,倒是比女子之间斗争的更狠,说什么优雅,不过是没有利益落在他们头上罢了。”
“还是得小姐公子们聚在一起才好看,别只看女子斗啊,男子斗起来也不遑多让。”
陆忍:……
他忍俊不禁:“原来公主想看的是这个热闹。”
这时,门被敲响,流春的声音传来:“公主,丞相大人,江大人,越大人,还有翠心,都来了,正候在院中。”
温妤:?
这是汪汪队开大会来了?
陆忍:……
他眯了眯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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