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质子府已经住着一位大祁皇子,倾天楼又绑了一个大祁皇子是什么用意?

    莫不是用来当做后手?

    禹岐白和她爹桑若怀之间是有合作的关系在,这点桑漫能猜到。

    造反篡国毕竟是大事,若大祁趁机行乱,两国之间必然会引爆战争。

    但大祁并没有任何行动,除了禹岐白这个质子外,恐怕在大祁皇室那边也有人帮忙打点。

    那关押在倾天楼据点的男子,除了有后手的作用,应该也是一种挟制。

    桑漫狐疑,“可我未曾听说大祁皇室有谁失踪。”

    即便消息的接收再缓慢,这么长的时间也该有些风声流传。

    尉迟晴儿神秘一笑,“若太子失踪,那必然会引起恐慌,大祁皇室不敢将此消息泄露,只会遮掩。”

    “那关押在地牢里面的人是大祁太子?”桑漫有些吃惊。

    或许绑架大祁太子费不了多少功夫,可要将人从大祁运送出来,必然有身份极高的人暗中帮助。

    难怪大祁没有任何动作,太子都被扣押了,拿什么来反抗?

    姜还是老的辣!

    桑漫又一次感慨她爹的老谋深算,布局长远。

    这也是能让苏戬放心离开疆北,带兵前往盛京,毕竟大祁完全构不成威胁,也不会闹出幺蛾子。

    “那这么说,大兖那边爹也做了相应准备?”

    尉迟晴儿笑着点头,“自当有所准备,不然你爹举兵造反登基成帝,大兖岂会眼睁睁看着这个大好时机错失。”

    桑漫感兴趣的催促,“娘,你快说说。”

    尉迟晴儿却卖起关子,“具体的我也不清楚,你要是真想知道,那就去问你爹。”

    桑漫,“”

    “圣旨到——”

    便是在这时,殿外传来太监通传,尉迟晴儿起身前去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尉迟氏晴儿,着封为从一品妃,赐号贤,钦此!”

    “臣妾谢陛下隆恩!”

    “贤妃娘娘,快请起,奴才还有一份圣旨宣读,是册封三公主的圣旨。”

    桑漫起身,“给我吧,不用宣读了。”

    太监小海子是才被提携上来的,这皇宫中原先受到重用的奴才宫人都被处理干净了,只留下他们这些不受重用,身家也清白的奴才宫人。

    小海子根本不敢拒绝,“这那就有劳漫华公主亲自过目。”

    不止宫殿名字叫漫华,现在公主封号也叫漫华。

    桑漫笑了笑,问摇上前给了赏钱,小海子连声道谢,招呼着身后的宫人赶紧将赏赐放好,这才轻手轻脚的告退。

    桑漫摊开圣旨看了看,随意一问:“娘,您说爹到底给三姨娘什么封号?”

    “我没兴趣。”尉迟晴儿显然是真不感兴趣。

    她让桐禾将赏赐领下去,一边挥手赶人,“行了,回你的漫华宫去,我要午憩了。”

    “”

    桑漫嘴角微抽,她觉得应该是她娘怕被她继续追问一些疑问,所以才开口赶人。

    算了,既然她娘不想说,她也就不问。

    回到漫华宫。

    桑漫吩咐问摇去准备出宫事宜,由于入宫仓促,被她放在院子地窖中的礼亲王还在苦苦等待所谓的三日之期。

    就是不知道,在魔音锁的折磨下,礼亲王疯没疯?

    自然,住在西厢房的假未婚夫沐辞疾,经过半月的蒸药浴,也该动手实践了。

    她离府之前,还特意让阿肆看着地窖,要是把里面的人放跑了,他家公子的病就等着药石无医吧。

    威胁十足,也让阿肆气得磨牙。

    这会,阿肆就愤愤不平的在抱怨,“她绝对是忘记我家公子了!”

    “岂有此理!用完就扔,她倒真不愧是桑若怀那个老狐狸的种!”

    阿翼在一旁听着,“”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被桑漫抛弃了,这顶天的怨气,真是堪比怨妇。

    “咳咳咳——”

    里间传来一阵咳嗽声,阿肆连忙闭嘴,“公子,要不我去皇宫把桑漫抓来,让她给您瞧病。”

    这话一出,阿翼便感觉到外面有气息,“有人来了。”

    陌生气息,来者没有掩饰浑厚气息,是宗师之境!

    那人走进院子,阿翼视线定格在其身上,这是个一身黑衣装扮中年男子,其腰间上别着一把折扇。

    那人朗声道:“沐公子,在下瞿镇海,奉主公之命前来接你去一个地方。”

    瞿镇海!

    一直隐居在碧海川的宗师强者!

    怎会?

    桑若怀隐藏得真深!

    谁能想到,瞿镇海这位成名已久的宗师强者居然奉桑若怀为主公。

    阿肆压下心中震惊,看来就算是犹如天罗地网的情报网,也有探查不到的情报。

    至少,若不是瞿镇海主动泄露,没有人会知道他和桑若怀之间的关系。

    “瞿先生,还请稍作等候。”

    阿肆笑着回应,这才转身进里间,不多时就推着沐辞疾出来。

    虽然没有问要去何处,但这是公子和桑若怀之间的交易。

    一行四人很快从后门乘坐马车离开,等到桑漫从正门进来,已是半柱香后。

    回了相府的桑漫没有着急着去西厢房,她先回了清苑偏院,打开地窖盖子,一道红影就快速蹿到她手腕上完成了缠绕。

    “你倒是动作快。”

    这红影正是一直被留在这里看守地窖的冷血。

    来到地窖,看着地上摆放着的残羹碗筷,显然阿肆倒是有记着每天给这人送饭。

    桑漫看着蜷缩在地上的人影,喊了一声,“礼亲王。”

    没有像以往那样大吼大叫装疯卖傻,不过蜷伏在地上的礼亲王嘴里正小声的叨叨着。

    “求求你放过我吧,他们都死了,就让我一个人独活。”

    “死了死了都死了,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好痛啊,不要再折磨我了。”

    礼亲王双手抱头,一下下大力的撞击在地面上,比起第一次故意无视桑漫,眼下他似乎是真的活在了自我臆想中。

    桑漫语气幽深:“长孙氏一脉如今只剩下你和逸亲王。”

    但礼亲王撞击头部的动作根本没有任何停顿,他似听见了也似没有听见。

    桑漫上前,抬手放到魔音锁上,试着摘取,不想魔音锁真的被摘取下来——

    “原来,让一个人疯癫只需要十天半月。”

    桑漫对魔音锁的能力有了详细了解。

    就是不知道,疯癫之后的状态?

    “把他放了,丢在闹市当乞丐,盯紧他的一言一行。”

    如果疯癫之后,说的疯言疯语都是以前发生过的事情,那就直接宰了。

    如果说的疯言疯语不涉及任何过去之事,这魔音锁倒是能常用。

    问摇不解,“主子,这样做恐怕不妥,万一他说了些不该说的话——”

    桑漫抬起手制止,“我就是要看看他到底会说些什么,观察几天再做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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